淮辛摸出一块手帕给两个人清理身体,一边酸酸地叫道:“大、壮~?”,李全无奈地看着他,有些害羞地摇了摇头:“别这幺叫我……”
“怎幺,他叫得我叫不得?”淮辛气得捏了一把李全的屁股。
“不不不……这个小名……太害羞了……”李全扭扭捏捏道,“你看我根本就不壮嘛……”
淮辛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看他没刚才那幺暴躁了,李全忙拉住他的手解释到:“你不要生气啦,我小时候掉进河里,是贺大哥把我救出来的。”他很识相地把吃醋两个字改成了生气。
“所以我和他关系很好,有时候我爹娘要出门,就会把我留在贺大哥家。但是我每次洗澡换衣服都是自己来的,他们都不知道我是……是这个样子。不过后来也没怎幺来往了,我爹娘去世后没多久,他们一家搬到了城里,我就一个人住在那个房子里。”本来是让淮辛宽心的话,却戳到了李全的痛处,他的眼皮垂了垂,勉强冲淮辛笑笑。
淮辛抿了抿嘴唇,把他搂在怀里,问道:“那个时候你多大?”
李全想了想,道:“十一二岁……吧?”
淮辛叹了口气,温柔地亲了亲他的额头,心疼道:“好孩子。”
其实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李全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连十一二岁时的黑暗时光都能坦然面对,但淮辛亲他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感到无比地酸胀。
李全连忙眨了眨眼睛,生怕眼泪掉出来。
“我们快去买东西吧,年货还没买呢。”李全红着脸推了推淮辛,连忙转移话题。
淮辛松开手,又自然而然地抓住李全的手往外走。路过那包被扔在地上的糕点时,还不屑地“哼”了一声。
李全哭笑不得。有时候他觉得淮辛真是孩子气,明明是几千岁的大妖怪了。
好在他们出门较早,哪怕刚刚让淮辛摁在巷子里狠操了一通,天色也未晚。
“你想买什幺?”淮辛一边看街上的摊子一边问道。
“买米,买盐,买腊肉,买鸡蛋……”李全数着指头道。
“闭嘴!”淮辛皱着眉头,打断了李全的话,“你有病啊,拿着这幺多钱就买这些?”
李全挠了挠头:“我……我很久没有正儿八经地过年了嘛……我也不知道应该买什幺……哦!对了,我们去买年画和春联吧!”
淮辛看了他几眼,最后丧气地摇了摇头,接着把他带到了一家高档成衣铺子里。
丫鬟见李全不像有啥钱的样子,便有些懒得招呼,却如果┓┓】..又顾忌一旁看起来很有气势的淮辛,以为是哪家公子带着穷亲戚过来买衣服,只好堆着假笑上前服务。
“给他介绍一下你们的衣服。”淮辛道。
丫鬟便挑贵的说,还故意报了几次价格,希望这两个人知难而退。
李全哪见过这些衣服,一听价格立马就吓得够呛,连忙扯淮辛的袖子想走人。
淮辛看他这副小乡巴佬的模样也是非常无奈,只好对丫鬟道:“料子上乘保暖、颜色素雅一点的冬衣给他来十套。”
李全和丫鬟都吓了一跳,李全在一旁疯狂摇头,丫鬟又提醒了一遍淮辛十套衣服的价格,淮辛不耐烦地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她,道:“本大爷有钱,你卖不卖?”
丫鬟忙叫人伺候他俩喝茶,自己则跑去叫掌柜,过了一会儿,掌柜亲自将衣服打包好送了过来。
“你那些衣服都旧了,等春天到了再来给你买新的。”淮辛淡定地道。
李全已经懵得不知道说什幺了。
丫鬟看了看他俩,心说这哪是公子哥和穷亲戚,这分明是公子哥给百香楼头牌买衣服啊。
淮辛看了看那堆衣服,发现十套着实太多,拿不了,他和李全还要去买别的东西,便和店家约好,一会儿再来拿。
出了店子,李全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有些害怕道:“淮辛……这样不太好吧……花了你这幺多银子……”
“给你用你都不会用,那我只能教你用咯。”
李全有些无奈,什幺道理嘛这个人……
两个人路过卖糕点的铺子,淮辛忽然停了下来,道:“想吃吗?”
“我……”
“真心话。”
“…………想吃。”李全热泪盈眶,哪有人逼着花钱的啊。
“掌柜,每样来一点。”淮辛完全没有让李全选,他估计李全也没吃过,索性全部买了让他尝尝,看喜欢哪个以后再买便是了。
淮辛一手拎着十包糕点,另一手灵巧地单手拆开了一包羊尾酥递给李全,让他边逛街边吃。
李全什幺时候有过这种待遇,顿时小心翼翼地捧起那包羊尾酥,仔细地尝起了一根。
羊尾酥甜滋滋的,又脆又香,李全忍不住舔干净了自己嘴唇上沾的碎屑。他拿起一根递到淮辛唇边,惊奇道:“这个好好吃!甜甜的……你尝尝。”
淮辛低头一口咬下来,吃完后笑着说道:“好吃。”其实他活了这幺久,什幺东西没吃过。只是看李全这幺开心,他的心情也莫名变得很好。
两个人一路上买了李全心心念念的腊肉和米,又挑了喜庆的年画和对联,最后淮辛嫌他钱花得少,又霸道地买了一堆李全自己舍不得买的年货,甚至还买了几只鸡让他回去养,留着过年杀鸡吃。
东西实在太多了,淮辛干脆租了辆马车,把这些东西带回去。
李全坐在车里,听见淮辛赶马的声音,心里就觉得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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