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坐相的,又惹了冉业一肚子气。
近日,朝中气氛压抑的不行,多少大臣被吓得病假在家,也就孔溯仗着自己老丈人的身份,能好好的站在下面。但其实心中也不免忐忑,女儿送来消息,琴笙有废后的心思了。
想到这里,孔溯就愤恨咬牙,早知道冉业居然是个承欢人下的,当年在屋外就不应该怕他,弄死了他,今日就没这么多事儿了!虽说将人弄出了宫,但日日看着皇帝的脸色,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皇上,江浙一带雨泽泛滥,过不久,怕是有水灾降临啊!”户部尚书跪在地下,腿都要软了,惹一个本来就在生气的人,无异于雪上加霜啊!
“那就去防灾,拨多少你上个折子。”琴笙的脸虽是面对着殿下群臣,但眼睛却不知道望向了遥远的哪里,感觉魂儿都要飞了。
有了户部的试探,别的官员也就放下了心,将自己的奏报言说,但还是低着头,偷偷瞄着皇上,小心着自己的言行。
孔溯看着一群人胆战心惊的模样,心中不屑,可他却也不敢去拔老虎须子,只得将自己的怨恨转移到了冉业身上,更加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终于下了朝,孔溯心中藏着事儿,走路都没抬头的,才出了大殿阶下,便一头撞到了别人的背。抬头一见,竟是七王爷琴栎。吓得他胡须一颤,赶忙恭敬行礼,“老臣孔溯……”
这礼才鞠下一半,便被一只手臂抬住,制止了孔溯接下来的行动。孔溯小心的向上瞥了一眼,只见琴栎笑开一排洁白牙齿,“不知孔老有没有时间,到府上一叙?”
“这……”
不过一个犹豫间,攥着孔溯的那手突然用力,吓得他那把老骨头一颤,赶忙点头,随琴栎回了七王府。
七王爷琴栎突然回朝,让朝野上下无一不再猜测,这天,是不是要变了?琴笙现在是皇帝,孔溯又将身家全压在了他身上,自是无有不从。但这些年下来,发现琴笙当了皇帝,对自己的好处却没有多少,除了女儿稳居后位,让他这岳丈当的颇有尊严外,并没有多少实质性的好处。他捞些油水还得偷偷摸摸的,十年间不知积攒了多少怨怼。
琴笙治国勤勉,孔溯身为丞相,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自然就会被发现。他可不认为琴笙会看在自己是他岳丈的份儿上就会网开一面——那些死在琴笙手上的贪官污吏,都是在孔溯面前被用刑的,杀鸡儆猴。
久而久之,孔溯对琴笙全是怨念,别无其他。此刻琴栎将他带进七王府,如果有意拉拢,能受以好处的话,他也未必不能倒戈。毕竟这人啊,要学会高走,还要识时务。
“嘿嘿,不知七王爷您叫老臣来此处,是为何?”孔溯低着头谄笑着,只希望琴栎是来拉拢他的,而不是来灭口他的。
“不是我找你,是太子殿下找你。”
“太子殿下?”孔溯这个纳闷儿,琴笙根本没有子嗣,哪里来的太子?眼睛小心的抬起,往厅堂正中正坐的身姿瞟去。
孔溯不禁感叹,这男子生的好生秀气,颇有当年晴皇后之风韵。
当年郁晴为骠骑大将军郁勇之女,生的貌美如花,以琴舞名动京城。当年还是皇子的琴箫,便是去了将军府,才与郁晴一见钟情,定下了婚事。只不过当时二人年纪还小,并未成婚,但此佳话却也是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这位,便是太子殿下,琴风久。”
“琴风久……风久……”闻此,孔溯的腿再也站不住了,两脚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叩拜。
“孔丞相的礼,行的大了些,快起来吧,地上凉。”
孔溯跪在地上抖得仿佛筛糠,面前这人要是不开口说话,他都得以为是个厉鬼来索命。但见是活人,脸色也未好到哪里去,心中又不免再记恨冉业一笔——一把火,居然还是留下了个活口。
琴栎大手一拎,把孔溯提起来,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时候孔溯才敢抬眼去望一望琴风久。墨发白面,秀眉高鼻,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中,此刻却是让他胆战心惊。“老臣……不敢……太子殿下有何……有何示意……”
“呵……你都唤我太子殿下了,你觉得我有何意?当然……是要回我应得的了。孔老两代朝臣,当年对我父皇也是忠心耿耿,忽逢变故,这些年来想必也是受尽内心谴责。此刻见到了我,定是比亲子还要亲切的了……这样一个让你展现忠心的时候,想必孔老这般明白人,应不用我多讲了罢?”
孔溯不敢瞧琴风久的眼睛,只敢盯着那抚着茶杯边缘的手指,那骨节每弯曲一次,他便内心胆颤一次。比起琴笙来说,琴风久才是正牌的皇位继承人,但琴笙已经坐拥江山十载了,根基已稳,又怎能是琴风久说撼动就能撼动的,他孔溯就算对琴笙再怎么不满,也不敢先开口说些什么。若是琴风久“威胁”自己所做,那他便做了,可此刻琴风久一番话,却是让他自己开口请命,他真是没那个胆,也没那个命敢开口啊!
“回太子殿下……老臣对先皇忠心耿耿,对您也是忠心耿耿,只是……殿下您说的表忠心,还恕老臣愚笨,没懂。不知殿下可否……”孔溯以为琴风久不过十几岁的少年,仗着自己多活了几十年,竟想在人眼皮下耍个小口舌。
琴风久还未讲话,琴栎腰间的刀便已出鞘,吓得孔溯眼珠子都瞪圆了,扑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太子殿下,老臣知道了!老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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