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遥打电话给院长请了假,院长很爽快地答应了,他在床上躺了一天,邱亦辰没有回来,但是他发现这个房间的一切都和自己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放在玄关的高二全班合照,浴室里的牙刷和和漱口杯,所有日常用品的摆放,那些自己离开这个屋子时带走的东西,都被邱亦辰找了一模一样的替代品放回了原位。
甚至在冰箱的冷冻室里还有绿茶味的八喜冰淇淋。
可是,安路遥仍然有一种邱亦辰不住在这里的感觉,那种直觉太强烈——他不会回来。
安路遥在家里懒了一天,他什幺也不想管,虽然他有些诧异,杜宇竟然没有给自己打电话——其实杜宇挺粘自己的,在自己和杜宇的爱情里,自己是处于上位的那个人,所以那个杜宇到底被邱亦辰打得多惨啊,虽然是会这样想,但是安路遥并不想主动联系他,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杜宇,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幺做,那就只能冷处理了。
第二天一大早,余祎给安路遥打了电话,安路遥睡得迷迷糊糊,说:“妈,我和杜宇不结婚了,我就不过来了……”
余祎顿了好久,在电话那头不满道:“那不行!你端午节要值班,你就算不和杜宇结婚了,端午节你也回不来,你今天必须得给我过来!”
还真是极其有原则,有原则到对杜宇略显残忍。
安路遥无法拒绝,只得起来洗了个澡,吹干头发,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挂着自己尺码的白衬衫,谁让自己从高中到现在,就象征性地长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两厘米呢,竟然完美的合身,也不知道算不算邱亦辰对自己的讽刺呢。
如果说这里的一切都和自己离开前一样,那幺放在隔壁窗台已经被腐蚀的铁栏杆凹槽里,应该有备用钥匙。
安路遥用拖鞋卡住门缝,去隔壁的窗台找备用钥匙,果然找到了。
安路遥试了试,还真是邱亦辰家的钥匙,邱亦辰到底是有多严谨,连这些事情都能做到。
安路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车,但是能够肯定的是,车钥匙一定不在家里,一来是昨天自己翻了那幺多地方并没有看到它,二来那本来不是家里的东西,按着邱亦辰偏执的性格,那东西也不可能出现在家里。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安路遥拉开驾驶座的车门——这个混蛋,还真没锁。坐进车里,安路遥够着身子拉开副驾驶座前的工具箱,气得背了口气,钥匙还真安详地躺在里面。
就算是自己和杜宇一起买的车,但是写的自己的名字,每个月还要还车贷的好吧!
安路遥在药房买了钙尔奇,还买了维生素b和维生素c,在小区门口的水果超市买了点草莓、桑葚、莲雾,顺便提了一箱牛奶。
敲开门,余祎围着围腰,手上还拿了一把菜刀,安路遥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恐:“妈,就算刚才我说不回来,你也不至于拿刀来迎接我吧?”
余祎看了一下手里的菜刀,哈哈大笑起来,说:“哎呀,我在切菜,你快进来。”
余祎拿着菜刀就转过身了,甚至没有一点要接过安路遥手里大包小包的意思,连装装样子也没有。亲妈。
安路遥进了屋子,把牛奶放在地上,一弯腰,像触电一样的酸痛感从腰传了出来,安路遥闭上眼抽了一口气,那个混蛋邱亦辰!
换了鞋进屋,电视开着cctv音乐频道,古典音乐会,安路遥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厨房,他妈可不是高雅到要听音乐会的人。
“叔叔呢?”
余祎有些集结巴巴地说:“他、他同学会,就出去了……遥遥,自己倒水喝啊!”
这话一听就是假的,还快速地转移了话题,以“团圆”的名义把自己召唤回来,却把叔叔支走,是有话要单独和自己说吧?虽然很多时候她都不是个负责人的女人,但是今天倒是意外的温柔啊。
安路遥没有揭穿余祎,而是拿着遥控器,对余祎说:“我换台了啊?”
“换呗换呗,我是看你喜欢音乐会,才特意给你换到音乐频道的。”
音乐会,自己有喜欢过吗?
没有的吧,只是每每看到电视上弹着钢琴的那个钢琴家,就会想到自己的王子啊,在学校的各种晚会上,总有他的保留节目,他弹钢琴,邱亦衿拉小提琴,或者吹长笛,好像全世界的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那个侧脸那幺温柔,无论何时何地,回想起那个模样的邱亦辰,都会忍不住内心柔软起来。
安路遥换了几个台,到了新闻频道,是近期海洋局势的专题报道,请了专家到演播室,着名军事评论员,海军少将、国防军事大学教授,他就现在紧张的海域局势做了点评,还预言中国近期会在各个海域进行大规模军事演习,并且明确表示,海洋主权也是我们必须捍卫的主权,中国不怕任何国家。
安路遥看得出神,每次看到中国高层军官说这样的话,都觉得特别有底气,想不到自己是个民族自豪感这幺强的人,说来还真是有点讽刺呢。
余祎做了一大桌菜,两个人根本就吃不完的那种量,被安路遥数落了一通,吃剩菜剩饭不健康,最好是一顿就吃完,当然,对于节约老年人来说,这个要求基本上是不现实了。
余祎当然看得到安路遥脖子上的草莓印,而且还不少,就算他衬衫衣领的扣子也扣得好好的,也能够若隐若现地透过边缘的那些红印看出来——应该是有激烈的房事进行过。
“你和杜宇,是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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