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串哼着歌走出楼道时,一道阴影再度笼罩了他。
“卧槽!”黄温被吓得连连后退,破口大骂道,“你有病啊怎么哪都有你!”
胡甘宁把鸭舌帽往后一甩:“要去哪?”
“你、你先说你怎么找到这的!”
胡甘宁一脸无辜:“你舍友告诉我的啊。”
黄温惊疑不定:“我舍友?你怎么认识我舍友的?”
胡甘宁一把搂过他,搭着他的肩朝外走:“我不认得你舍友啊,不过我在你学校门口转悠的时候,他认出我的,然后告诉我你搬出来了。”
“嗯?他怎么认得你?”
胡甘宁痞痞一笑:“昨天我俩开着车就蹭出去了,你们班的人估计都认识小爷我了哈哈哈。”
黄温翻了个白眼:“哦。”
胡甘宁饶有兴趣地摸了摸他“带刺”的脑袋:“怎么搬出来住,想和小爷独处啊?嗯?”
“别他妈自恋了,老子要去吃饭了,你赶紧回家吧。”
“怎么这么晚才吃?我是吃完了……不过,我不介意再陪你吃一顿!”
黄温别开他的爪子:“早上搬家啊,一屋子东西,刚刚折腾完……喂、喂!你别跟过来!”
二人在周围的小饭馆转悠了一圈。日头正盛,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家餐馆都像商量好似的,没一家开空调。二人被热得不行,只能打包了几个小炒回出租屋。
黄温打开胡甘宁去拿筷子的手:“我、我就买了一人份的啊,你别和我抢!”
“行行行!”胡甘宁本来就对这几样菜没兴趣,正好让步,“我不吃了,你吃吧。”
黄温不太相信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把多余的那双筷子放到了自己的屁股底下。
胡甘宁见他狼吞虎咽,好笑地摇了摇头,问他:“嘿,你租房子的钱哪来的?该不会靠收……”
“呸!”黄温咽下一大口饭,打断胡甘宁的话,“才不是靠收什么保护费咧,那就说着玩的,我真没收过几次,就是有时候看那几个好学生不顺眼,才去吓唬他们一下。”
“那你的钱哪来的?和父母要的?”
“呸!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这房子的钱是我自己挣的,我当游戏代练,有时候一个装备就能卖个五六百,之前还兼职过一阵子……”黄温说到这,抬头瞪了胡甘宁一眼,“要不我怎么说你是扫把星呢,自从碰见你,我这几天净出不入了!”
“搞笑,自己没能耐还怪我!”胡甘宁伸手呼了一把黄温的脑袋,“我跟你说,你这挣钱方式都不是长久之计,现在还能勉强应付,等过几年,你毕业了,房价也涨了,还能这么过吗?”
“不然你说怎么办?”
“你现在不是上的职校嘛,上了就好好学,毕业了先找份稳定的工作,然后慢慢发展。我有个朋友,就是从修车徒做起,现在都开车行了!”
“是是是,”黄温敷衍道,“那指不定得好几年了,再说吧。”
“你啊……”胡甘宁本想嘲讽他不思进取,但话到了嘴边,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黄温放下碗筷:“对了,你早上去哪了?”
“我啊,”胡甘宁明显对关于自己的话题兴致不高,“早上和叔叔阿姨逛街,陪他们吃了顿饭,觉得不太自在,就找了个借口出来。”
“叔叔阿姨?”
“对啊,”胡甘宁一派自然地解释,“我和柳夏都是孤儿,爸妈早死了,然后我们就被两个家庭分别收养了。我现在住柳夏他养父养母家。”
“孤儿?”黄温不可置信道,“你是孤儿?”
胡甘宁皱了皱眉:“对啊,之前家里地震,爸妈护着我和柳夏……总之家里的亲人死的死,失联的失联,现在就剩我们兄弟俩了。宁、夏——听养父养母说,我爸姓宁,我妈姓夏,他们才给我和柳夏取了这两个名字,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忘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样……”黄温也不知说什么好了,沉默地收拾着残羹剩饭。
“不说这个了!”胡甘宁主动活跃气氛,“我们下午去哪玩?!”
黄温把碗筷洗干净了,这才说道:“我累了一早上,现在困得不行,要躺会儿,大爷您自便吧!”
胡甘宁二话不说,抢先一步躺到他的床上:“那小爷也歇歇。”
“我靠——”黄温扑到他身边,“你你你赶紧给我起来,这床单我新换的!”
“你有这么讲究?一起躺会儿吧!”胡甘宁手劲儿大,一爪子就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睡吧睡吧,睡醒再出门。”
黄温躺到他的胸口上,整个人一下子僵硬了。他感受到了另一个男人的温热气息,还有胸口的一起一伏。
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胡甘宁在此时淡淡道:“小瘟神,你以后别当小混混了,赶紧找个正经事干吧,我是真心为你好。”
黄温的脸红扑扑的,他想着,这次先不和你计较了。
他心跳如雷,却声若蚊蝇:“嗯……好。”
tre瞪大了眼睛问柳夏:“就吃披萨,可以吗?”
柳夏猛吸了一口可乐,把嘴里的东西咽下,这才说:“可以啦,我在国内,爸妈总不让我吃,说这些是垃圾食品什么的,特别我高三的时候,不但顿顿养生餐,还天天喝补汤,太虐了!”
tre一口吸光了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饮料,哈哈笑道:“其实这些东西在这里也是速食品啦。”
“就是要快点吃完,快点开工啊!”柳夏把最后一块披萨塞进嘴里,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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