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了些,与谢汝澜逛京师时一路上碰到不少位从前他追求过的美人,但那些美人大多对他无心,或只是逢场作戏,可就是在街上撞见了,还当着谢汝澜的面,萧邢宇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汝澜斜睨他一眼,眼里有些怪罪,继续算着账,道:“还恃强凌弱欺负人,有时胆大包天,老是惹麻烦,平时又怂巴巴的,又怕死,半点武功不会,别说是我,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我爹娘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人,肯定是不喜欢他的。”
旧相识那事早有解释过,萧邢宇还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没成想只是秋后算账,他最怕的还是谢汝澜到了这关头不愿意跟他成亲了。
“喂喂喂!阿宁,我何时恃强凌弱,何时欺负人了?”
其他他认了,可是这一点,他何时做过了?
谢汝澜幽幽望他时,萧邢宇又改了口,弱弱问道:“我不记得了……那你总得告诉我我欺负谁了吧?我总不能吃这个哑巴亏啊!”
谢汝澜脸颊微红,咬咬唇,闪躲开目□□道:“你没有欺负我吗?先前在风雪楼就装陌生人吓我,在宫里的时候更过分,你自己算算,你骗了我多久?要不是我不巧撞破,你要骗我到何时?”
自从学了算账,谢汝澜这算盘倒是越大越响,已是算到去年的账上了,萧邢宇跪着认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傻了,不知道怎么跟你说,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说他怂,还真就跪下了,但一想,萧邢宇小声反驳道:“那也不至于恃强凌弱,阿宁你算错啦……”
“我有说错吗?你难道没有欺负江月楼和端木词他们?难道……”谢汝澜忽然有些难以启齿,须臾后才咬牙说道:“你不也总是在欺负我吗,平日里就知道精虫上脑,还逼着我自称妾身什么的……搅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萧邢宇冤枉道:“那是情趣啊!好啦……都是我的错,阿宁你不要气,我们照常成婚好不好?”
只要能老老实实地成亲,萧邢宇跪下跟媳妇认个错也无所谓。
谢汝澜瞪他一眼,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抬手将他拉了起来,笑道:“你怎么那么认真啊,傻子!”
听他这话,萧邢宇才晓得自己被耍了,也是心惊肉跳了一阵,反应过来简直要浑身虚脱了,抱住谢汝澜将他压倒在马车的软榻上,仍是心有余悸,说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反悔了,不跟我成亲了。”
谢汝澜笑了起来,是难得起了心思恶作剧了一把,伸手捏了捏萧邢宇的耳朵,笑道:“纵使你有千般不好,肯定不是我爹娘喜欢的类型,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对我好,萧邢宇,你今日拜过我爹娘了,可是要进我们谢家的门了。”
萧邢宇笑叹一声,靠在谢汝澜身上,抓到他的左手放在胸前把玩,衣袖拉起,露出一条红绳来,缀着几颗相思红豆,衬得皮肤更加雪白,与自己右手腕上的红绳叠在一处,萧邢宇心里已是十分满足。
对方一抬手就能摸到胸前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一下的给人顺着毛,萧邢宇才慢悠悠地笑着应下,“好,我进你们谢家的门了,再过几天你也要进我萧家门了,反正咱们是一家人,永远也不分开。”
谢汝澜眼角带着懒洋洋的笑意,轻声嗯了一声。
马车慢悠悠地往城里走着,过不多时,天就要黑了。
这日是谢汝澜生辰,萧邢宇自是送了许多贵重好礼过来,算起来他也搞不懂谢汝澜需要什么样的礼物,越是在乎,越是迷糊。
丰盛菜肴自是常备的,难得谢汝澜也饮了几杯梨花白,就算他酒量不好,但也不至于醉倒,只是脸颊上带着两抹酡红,经久不散,一双水眸更加潋滟清绝。
整日里果真是黏黏糊糊,一同吃饭,一同沐浴,之后回了房间,谢汝澜抱怨着头发太长了,要剪掉的时候,萧邢宇还在他身后用干布擦着对方已到了后腰处的长发。
谢汝澜的头发浓密乌黑,发丝又细又柔顺,没有半点枯黄分叉,萧邢宇对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是爱极,更是个怜惜美.色的性子,闻言急忙道:“不要剪嘛,这么漂亮的头发为什幺要剪?”
谢汝澜道:“天气很快要热起来了,不剪的话会很难受,而且打理起来很麻烦啊。”
萧邢宇着急抱着人撒娇,哀求道:“你不要剪掉了,我以后每日给你打理,就不会很麻烦了,我会给你梳头发,不会很麻烦的!”
到底也是罢了,谢汝澜见他这么喜欢,想着就留到天气热起来再说好了,萧邢宇终归有一日会厌烦每日起来还要替他打理长发的,但没想到这一世过去了,对方也没有厌烦,可见对方对美.色的追求是有多执着。
且不提那时谢汝澜仍是很无奈他这一点,现在也是没办法招架。
好不容易擦干了长发,谢汝澜已是困极,靠在萧邢宇身上昏昏欲睡,脸上被温热湿意沾满,谢汝澜慢慢睁开眼睛,无奈问道:“还要做什么?”
“今日的生辰礼,阿宁喜不喜欢?”萧邢宇问。
谢汝澜揉着眼睛坐直起来,想起萧邢宇今天送他的许多贵重的宝物,打了个哈欠,连连点头,“还好吧,都挺喜欢的。”
一看就是敷衍的态度,萧邢宇也不急,凑近谢汝澜睡得红晕的脸上亲了亲,神秘的朝他笑道:“不喜欢也没关系,我还给阿宁准备了另外的礼物。”
“嗯?什么东西?”
谢汝澜茫然地看着掌心里被塞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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