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那么难过,可是却连送走他都是奢望。
明明自己那么爱他,却连送一朵花给他都是妄想。
一段不被祝福的爱情,惊世骇俗,叛逆不堪,在所有的长辈和老师面前,它好像是一团臭不可闻的垃圾,人人见到你我,拂袖而去。
我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一段太过于脆弱的爱,我们已经很努力保护它,却还是夭折。
是不是,只有顺从大众才是正确?
是不是,所有的和别人不一样都是变态?
是不是,同性恋就是罪孽?
是不是,这样的我们,终究走不到幸福的终点?
可是,我不甘心,不舍得。我是那么爱你,我不怕别人的指责,我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他们为什么要对我指指点点,他们为什么对我议论纷纷,我无法辩驳他们说我变态,可是我真的只想做个好孩子,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错了吗?
那天我看新闻,一对同性恋人的婚礼,母亲突然推门而入,她呵斥我不好好学习。然后,她看到了屏幕,低声道“变态!”
我听到了,那两个是如此清楚锋利地插入我的耳朵里。
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她知道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就是口中不屑的变态,她会如何?
是如往常一般一脸冷漠盯着我,告诉我这是错的还是随便拿起来什么东西,砸到我这个不孝子的脑袋上
可是,没有。
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她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那是我的母亲啊!小时候抱着我说陪我一辈子的母亲,曾经说我是她永远的宝贝的母亲。
可是,一切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我站在十字路口,前方是父母,后面是爱人,两边是陌生的路。
阳光下,一切都变得很透明,我闭上眼,有风吹过,发梢轻轻动,灵魂好像都飞了出去,一切都不存在。
自由,是不是就是这样?
无拘无束,没有对错,只有愿不愿意!
小时候老师告诉我们,梦想。可是既然梦想就是在成年的时候用来践踏的,那么我为什么又要知道相信它。
骗子!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好虚伪,就连我一直认为对我最好的父母,也是如此。
有一年的高考的作文题目是“自由和不自由”,我看过最好的回答是,“自由就是你可以娶任何一个女生当妻子,不自由就是你只能娶一个女孩子。”
我好像明白了。
正午阳光之下,郊区别墅区上,没有会看到,一个穿正装的男孩靠在陌生人家的墙壁下,哭的不能自已,撕心裂肺。
终于坚持不住的泪水伴随着拳头一下一下重重敲墙的声音落下,“咚咚”作响。他觉得,这样发泄在身体上的痛可能就能让自己心里感到不再那样悲伤,至少可以缓解些什么,不然,太悲哀,太无奈。
“没用的”他想,“都是骗人的”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疼的不是心,是胃。
蓝优觉得食道连着胃一起疼,整个胸腔都好像被大锤一下一下地锤着,钝疼,闷声的疼,混合着太阳穴处神经尖锐的跳动的疼,几乎要把人逼疯。又是恶心,反胃,他下意识的把手伸入食道,却再也吐不出来什么。
此刻,他狼狈的可怕,犹如一条被丢弃的受伤濒死的狗,在街头舔着自己的伤口,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有挥之不去的仇恨。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不能被接受?为什么明明相爱却不能再人前手牵手?为什么一男一女结婚就可以接受祝福,而我们想要不被辱骂就这样难?
傅霖,你说,你后悔了吗?
爱上一个同性,从此万劫不复。
可是,我不后悔。
蓝优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后悔过。
每一件事,他都做到最好,从来没有人可以挑剔,这次,也一样。
等着我吧!傅霖。
可惜傅霖只能四处游荡,找不到回家的路,也看不到他爱的少年,变成了最糟糕的样子。
人说造化弄人,那造化又是谁?
一切都是巧合,无数巧合相互撞击,就是所谓命运吗?
我不信命,我只相信自己。
因为如果活着让我不开心,那我就去死。
没有人,没有人,没有人能改变我的执着。
蓝优回家没有坐公交,他怕自己死在公交车上。
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所以舍不得死。
他悠悠荡荡的着回家,正好遇到了暴雨。
雨中,少年本就单薄的身躯更加佝偻,可是脊背却挺直着,好像在雨中的一棵白桦树,孤独,寂寞,满身骄傲地经历风雨。
他回去已经是下午,天接近黑了,原本有着暖橙色灯光的温馨的家如今看起来却像骷髅的眼睛,只带着血色,没有感情的冰冷着。再暖的颜色也是虚伪的,让人内心止不住抽痛。
他一个人靠着墙站在楼道里,任由原本人们在面前来来往往。
闭上眼睛,让雨水顺着发梢和衣服落下,他觉得身体很轻,就好像没有重量,自己是不是飘起来了?
落在云上,踩着它,遇到风就四处看看。那么温柔,是天堂吗?
但是天堂是没有开门的声音的,尤其是防盗门。
“哗啦哗啦”两声,他在迷迷糊糊之间看到了母亲,刚想喊一声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赶紧回来,别给我丢人了!”语气里是愤怒,嫌弃···
蓝优想,“这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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