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容反手关上门时,张志转身就将少年困在自己和门板之间,“换一个地方,你是这个意思吗?”
“还真和张朝是亲戚,连龌龊的心思都一样。”
少年悠闲地靠着门板,双手环抱在胸前,清朗的话语中满是讽刺。
茅屋僻静,张志听了季容的话,当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然而拳头还没攥上,身体就僵着一动不动。
随后,一声凄厉的声音冲破茅屋的房顶,骤然响起,惊得有几只灵鹊扑棱着翅膀从树梢上飞起来。
张志举着一根手指头,鼻涕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那个手指上的指甲处是淡色的一片嫩肉,随后红色的鲜血从嫩肉中渗透出来,越渗越多,疼地张志都跪了下来。
季容手中就一柄细巧的小刀,刀锋是纤薄的冰片,这柄冰质的小刀,被季容拿在手中把玩。
“别在发出多余的声音,引了什么人来,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季容冷了神色,眉宇中带着不耐,张志这才意识到,恐怕随手剥去人指甲的样子,才是眼前少年真是的模样。
温柔的笑容,亲切的话语,这些都是少年装出来的,他应是没耐心,脾气不好,甚至还有些任意妄为,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少年用昳丽绝美的外表伪装起来。
张志害怕地想要发出声音,可季容的话让他惧怕,连忙用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不敢再发出多余的声响。
“嘁,多管闲事。”
忽然,张志听季容冷哼一声。
季容将自己交叠的衣襟扯松两分,垂首,贴着门板缓缓坐下来,透过少年细碎柔顺的发帘,阴鸷的眸子中透着警告。
季容靠在对开木门左边的门板上,下一瞬,右边那扇门板轰然打开,劲风吹进茅屋内,将茅屋中地面上的杂草吹起来。
张志瞪大眼睛,就见安炳胜一手扶着肚子,迈步从右边进入茅屋中。
“您您您怎么来了?!”惊恐之下,张志的话都说不利索。
张志被人剥了指甲,怪不得叫的那么惨,安炳胜心道。
安炳胜进屋后没能一眼看到季容,有些担忧,那是一个干净的好孩子,安炳胜至少不想让季容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不过看起来,吃亏的似乎不是他有些担忧的小容宝宝,而是张志。再一眼,安炳胜就看到季容,少年衣衫凌乱,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低垂着头,散乱的墨发让安炳胜看不清少年面上的表情。
平时安炳胜对他们这些管事都笑的和善,也不故意刁难他们,此时,安炳胜还是笑眯眯地,张志忍不住瑟缩一下,那笑容很假,透着伪善,让他胆寒。
安炳胜在季容身边蹲下来,伸出肉呼呼的手给他慢慢整理衣襟,问道:“张志,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张志现在恨不得扑过去抱住安炳胜肥乎乎的腿和胳膊,向他哭诉自己被人生生削去一片指甲的疼痛,可再看垂首的季容,正由着安炳胜摘下粘再头发上干草的季容。
“我我我我对季容起了色心,我色胆包天,管事的,您绕了我这一次吧。”
“季容,季容,是我色迷心窍,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都不用假哭,张志是真疼啊,那眼泪往眼眶外涌,哭的那叫一个后悔万分,情真意切。
在张志痛并带着悔意的哭嚎中,季容抬首,面容苍白,眼神中透着惊恐,淡色的薄唇上一抹鲜红的血迹十分明显,就在季容撑在地上的手边,有一片指甲盖。
“我,不是故意的。”季容对安炳胜道。
“季容,你是将张志的指甲咬下来了?”
安炳胜收回手,出声询问,眼中的担忧退的一干二净,这指甲,究竟是怎么下来的?季容的修为比张志差。
“张管事今天好奇怪,手指在我嘴唇上。”
“我觉得很别扭,不想要这样......”
季容的声音微弱下去,安炳胜连忙道:“然后,然后,我就把手指放到他嘴中,没想到,没想到指甲竟然被他给咬了下来!”
结合两人的话,安炳胜能想象出当时的情景,少年性烈,怎会任由张志胡来,张志估算没想到季容情急之下会把他的指甲咬下来。
“张志,身为我鸿平道管事,德行有所欠缺,管事一职你且辞去,再去磨练磨练。”
安炳胜这是夺了他的职位,张志也不敢说一个不字,只连声说是。
只有七分,安炳胜对于他和张志的话只信了七分,季容跟在安炳胜身后,目光落在安炳胜宽厚的背影上。
至午时,当众外门子弟饿虎扑食一般冲入食堂,那人也在,卖苦菊果的小哥哥。
舔舔苦菊果,再看两眼清俊绝丽的少年,就像是被阳光照耀,浑身,包括经脉里都是暖洋洋的,不少女弟子都是再买了一个苦菊果边走边吃,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食堂。
好想,好想再看看小哥哥又暖又软的笑容,身体和心灵一起被小哥哥治愈了,这才是美好的一天。
她早应该知道的,她的季容哥哥那么美好,会有很多姑娘喜欢......
“季容,季容,季容!臭季容!不理你了!”
正在擦拭台面的季容回首,喊完这句话的方小蝶脸色绯红,转身就跑了出去。
方小蝶是洛河水边的姑娘,模样生的俏丽,自小就有李二更、徐风等人给她跑前跑后。
在一次将苏家那位把自己走丢了的小姐送回家后,和苏家那位小姐苏眉成为闺中好友。
两年前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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