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出对方从担忧到松口气,微微笑着的模样。大概是很好看的,至少在原主看来是独一无二,十分特别。
唐沉摇头,把手机扔回了口袋里。
一旁,刚才吹口哨的男人走了过来,头顶挑染了耀眼的黄毛,语气贱兮兮地调侃:“唐少,嫂子又在关心你了?”
唐沉瞥他一眼。
这人在剧情里也有一笔带过,是原主的猪朋狗友之一,家境比原主差上些许,平时在一起浪,看着关系不错的样子,实际后来原主遭殃的时候,没伸手不止,还要嘲笑着踩上两脚。
在这里面,唯一能算得上朋友的,大概只有一个。暴发户的儿子于时建,一开始原主有点看不起对方,但后来发现他打游戏很厉害之后,经常一起玩,慢慢就熟了。
一行人到了常去的酒店,大堂经理很熟悉这群年轻人,招待多了,也了解他们的性子,微笑点头,迎着他们进去,眼底却闪过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多好,但实际以原主阴暗敏感的性格,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每次来了都对他呼喝使唤,态度恶劣。但要唐沉说,原主还是太嫩了,这样恶心了自己,又给对方赚钱,何必呢。还不如就换家酒店吃,给他下点绊子来得愉快。
满桌子的丰盛佳肴,赏心悦目,却华而不实,价格还贵得离谱。
因为这群纨绔子弟每次来了,都是点一桌菜,只吃一些,剩下了许多。久而久之,这位大堂经理就想在这上面抽些油水,观察了他们吃哪些菜,不碰的那几盘就用要扔的食材来滥竽充数,表面依旧看着华丽就行,味道却是远远不达标准。
可这次,唐沉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伸手夹了那道谁都嫌麻烦而不碰的蒸鱼,懒懒地挑了刺,刚一吃进嘴里,就深深皱眉,不合礼仪地呸呸,全吐了出来,找茬似的高声喊:“这是什么鬼东西?!难吃死了!扔给狗都不吃好吗!”
顿时,周围用餐的人都望了过来。
大堂经理脸色有些难看,立刻走了过去,俯身微笑道:“唐少,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唐沉翘着二郎腿,筷子一指那盘鱼,冷笑:“这是什么?当我是路边的乞丐吗,上这么垃圾的东西给我吃?”
经理顺着望过去,后背冷汗都下来了。该死的,他今天怎么就吃起鱼来了?明明一向都嫌鱼骨麻烦的。那鱼原本是死了要扔的,反正煮新鲜的给他们也要倒进垃圾桶,干脆就煮了端上来摆着。
“这,这是我们酒店的招牌菜来的,很多人都喜欢,唐少若不满意的话,我就让人撤下再煮过新的可好?”
态度良好,说的话也很到位。
来这里用餐的都是富贵常客居多,对这群富二代也略有耳闻,只当他们脾气莫名又上来了,只可怜那个经理,无端受气。
“不必了,我看你们这酒店水准真是日益下降,让人怎么吃得下去?平白糟蹋了我的胃口。你说客人喜欢?呵,就这垃圾?别搞得好像我故意找碴一样,欺负你这么个打工的,我还没这么缺德。”唐沉一掀眼皮,挥挥手,让同桌的一人端了鱼去让别桌的客人尝尝。
猪朋狗友当然看热闹不嫌事大,还都挺配合的。
被挑中的客人皱了皱眉,不太愿吃别人吃过的食物。唐沉自然不想经理就此逃过一劫,就挑眉笑道:“先生你别担心,我是用公筷夹的,而且身体健康没毛病。”
客人被他的直白弄得有些尴尬,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位先生,看着你就是个比较公正的人。就当帮个忙怎样?给在座的各位一个结果,看我是不是在闹事。”
客人犹豫一会,还是朝那盘鱼下筷了。
刚才用餐时,唐沉就有在观察分析在场的客人,这人不是里面最好说话的,却是性格耿直,有话直说,在圈里也算是出了名的。如果从他嘴里说出什么话,大家信的概率尤其高。
刚一放进嘴里,客人的脸色微变,虽不像唐沉那般没礼貌的直接吐碟子里,但也拿起了纸巾捂嘴,端起水来漱口。
他道:“好浓的腥味,这……该不会是死鱼做的吧?”
说着,脸色颇为难看地看向了大堂经理。被他盯着看的人更是紧张,努力维持着微笑:“怎么会呢?大概是处理过程出了什么问题,需要我叫厨师前来说明一下情况吗?”
唐沉眯眼——这是要找人出来顶罪吧。
“星级酒店都做出这样的事来,让我们怎么放心吃?算了,我也没胃口了,结账吧。”
唐沉不耐烦的一挥手,刷了卡就走人,根本不给经理弥补解决的机会,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
临走时,唐沉还因不耐嘴里的腥味,端起自己的那杯威士忌喝了几口,冰凉的辣意滑过喉咙,颇为爽快。
可下一秒,不自觉倒吸口冷气,嘴巴内里的某颗牙突然一痛。
唐沉一皱眉,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接过银行卡就往外走。
车童把车开过来,恭敬地站在一旁。唐沉瞥了一眼,舌头下意识地顶了顶腮肉,牙齿一咬,登时皱紧了眉,一脸不爽。
于时建恰好看见了,开玩笑道:“唐少怎么了?看着腮帮子好像有点肿啊。”
唐沉一眼扫过去。
于时建一僵,贱兮兮的笑容瞬间收起,竟在那眼神下有点说不出话来,摆手,“哈哈,我可能看错了。”
这家伙,气势咋突然这么吓人。
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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