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没那么生气了,才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坐下,小心翼翼道:“你一个人要是不行的话……让我妈跟你一起去行吗?”
贺扬波正欲发作,抬头看到他那张愈发消瘦的脸色难掩疲惫的神色,还讨好地看着自己,顿时就没气了,再说,这事儿也确实怪不着他,只是自己最近忙得太烦了,才会憋了一肚子的气。
这样想着,贺扬波脸上的身上就缓和了不少。
刘一航是谁,看准了贺扬波心软,拿他没办法,立马顺着杆儿往下爬,腆着脸上去,把头埋在贺扬波胸前:“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贺扬波轻轻拍拍他的脑袋,心里舒服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挑:“嗯,不生气了。”
“你最好了,世界第一好!”刘一航在他怀里蹭了蹭,得寸进尺地撑起身子去够他的嘴唇,没一会儿,两个人o地亲到了一起去。
刘一航刚刚还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现在又十分暴力的去扯贺扬波的裤子,贺扬波好气又好笑,伸腿去踢他的小腿肚,疼得他龇牙咧嘴,捏着贺扬波的肩膀咬他的耳朵。
贺扬波一共出了两次,第一次是刘一航握着他的手自己弄出来的,第二次是直接被刘一航给h的。而这只被他自己亲手养成现在这样的小狼狗,依然不知疲倦地,像是马达一样动作着。
贺扬波四肢酸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与了,两条修长的腿从刘一航的腰上滑落下来,他小声嘟囔着:“你倒是……倒是快.......啊……快点…….啊……”
刘一航笑:“还不够快吗……爸爸?”
贺扬波一怔,下面一紧,硬生生把刘一航给夹she了。
他学着陶陶和刘嘉树叫自己爸爸不是第一次了,平时他也总跟在贺扬波屁股后面“爸爸”“爸爸”的叫,惹贺扬波生气了,也学着刘嘉树认错的样子,低着头,小声说“爸爸我错啦”……可是在这种时候......真的太他妈刺激了。
刘一航去京城了,贺扬波也没必要等周末,干脆周五上午请了个假,带贺蓁蓁去打预防针。
偏偏临出门了,才想起来没拿疫苗接种证。
这些东西平时都是刘一航收着,别看他整天一副长不大的孩子模样,对待家里这几个小祖宗,可是上心得很。贺扬波觉得有些吃味,又矛盾地觉得幸福得不得了。
贺扬波不知道刘一航把这些东西放哪儿了,这时候也不好打电话给他,只好让贺蓁蓁自己在床上玩儿,他到处去找。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通,终于在书房柜子的最下层找到了几个孩子的疫苗接种证明,医疗保险证明等等一系列证明文件。
最下面,还压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贺扬波本来就着急,再加上他从来不对刘一航的隐私有过多的好奇心,前提是刘一航在他面前有隐私可言的话。
可是好巧不巧,他偏偏看见了信封上龙飞凤舞的“遗嘱”两个大字,心里咯噔一声,脸全白了。
于是等刘医生出差回来,看到床头柜上那封自己亲笔写下的遗嘱,就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可是贺扬波照样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地哄孩子睡觉,洗澡,上床躺下,末了,还不解地问他:“发什么呆啊你?不累吗?赶紧洗洗睡吧。”
刘一航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行将就木地洗漱完,贺扬波已经闭上眼躺下了。
“贺哥……”他小声叫他。
贺扬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我……不是那个意思……”刘一航坐在床边,小声解释道:“我没生病,我挺好的,我就是……就是……”
贺扬波倏地睁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们……虽然领过证了,但是我知道,那个在国内是不被承认的……”刘一航吸了口气,继续道:“你不是也说过嘛,咱俩这样,其实全凭感情,全靠责任和道义,要是哪天谁有个三长两短,指不定是什么情……”
“你胡说什么!”贺扬波“噌”的一下坐起来,低声呵斥他。
他没想惹贺扬波生气的,赶紧伸手去拉贺扬波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俩都好好的,谁也不会有事……我、我……”他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只是未雨绸缪,法律上的事儿你比我懂,你肯定都会安排好的,我一点都不担心,但是……但是我就想写这么个东西,你对我来说,和我爸妈,和刘嘉树,和蓁蓁还有陶陶都是一样的,咱们是一家人,我的就是你的,这一点,就算是法律不承认也不好使!”
最后那句话说得掷地有声,令贺扬波完全生不起气来。
刘一航接着说:“我当然希望我们都好好的,所有人都好好的……我只是想......如果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这就是我的态度,这就是我的意愿。”
“你就是我的伴侣,就是我认定的另一半。”
“这一点,法律说的不算,我说了算。”
贺扬波被这只长大了的小狼狗拿捏得死死地,一句埋怨的话也说不出来。可是,又有什么好值得埋怨的呢?那是他的真心啊,从一开始就捧在手心里,蛮不讲理地塞给自己的真心。
偏偏自己又对那颗心垂涎已久,急不可耐地想要从他手上抢过来了。
他们很相爱,并且已经相爱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他们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中,在自己内心的煎熬里,互相扶持着,支撑着走到了今天,他们建立起了自己的家,也终于有了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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