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得和你相似?”
许清则瞥她一眼,笑道:“就因为长得相似,江晚才对他一再留情,仔细想想,这也是我应得的。当初要不是我长得像小叔,远姐怎么肯青睐我呢?”
张意远笑了一声,伸出指头在许清则额头戳了戳,情人似的娇嗔道:“你这个滑头,实在是会讨好,也难怪这么些年,你对我三心二意的,我还肯容着你。”
许清则也笑了笑,但他心里明白,他和张意远的情人关系能维持这么久,压根不是张意远多爱他,只不过是两人之间牵扯了太多利益的问题。看上去张意远高高在上,其实她的底细,许清则不说全清楚,也能摸到个五六分。
张意远目光停在某处,忽然喃喃了一句道:“其实他比你更像……”
许清则皱了皱眉,道:“远姐,咱们还是谈目前的问题吧。”
张意远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手收回来,指尖轻敲着茶杯壁,道:“我的对策,你不是都说出来了?”她看着许清则,笑道:“只不过‘弃卒保车’太无情了一点,这件事你要是肯顶出去,远姐一定保你完好无损地出来。”
许清则垂下眼,片刻后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张意远笑道:“阿惠,大难当前,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远姐没得选,与其我们两个都被拉下马,还不如远姐留下来,将来好拉你一把。”
许清则很明白张意远这样强硬的原因,这根本不是他自愿顶出去,即便他不肯,张意远手下那个岳家兴也一定会咬紧了自己。
张意远盯着他道:“阿惠,当断则断啊。”
衣兜的电话响起来,许清则摸了摸,对张意远笑道:“远姐,让我先接个电话吧。”
张意远蹙起了眉。
他们谈话的同时,公司里,顾珏走进李陵的办公室,把一沓资料放在李陵面前:“还忙呢。”
李陵抬起头,看了眼顾珏,笑笑道:“你刚开完董事会,不去休息休息?”
顾珏道:“该做的都做了,我应该是最清闲的那个吧。剩下的无非就是善后,江家也的确该低调一些了。”
李陵道:“江家到你手里,肯定会脱胎换骨的。”
顾珏耸耸肩道:“前提是能到我手里。”他手搭在桌上,看着李陵道:“李哥,你确定这么做能一劳永逸,让我二婶下台?”
李陵道:“确定。江太太和江晚的合作,本来就是许清则一手促成的。现在这桩案子里,江太太为了自保,肯定要推罪给许清则,而江晚力保许清则,他和江太太的合作也就破裂了,不光破裂,这两人现在对彼此的敌意,恐怕比对你的敌意还要深。”
顾珏点点头,不禁笑道:“还说我擅长心理博弈,李哥这一番设计,才真的是看得透透的呢。”
李陵扯起嘴角笑了笑,却没说话。
顾珏和他隔着一张窄窄的桌,闻到他身上有些颓废的烟味,知道江晚赶去救许清则之前,肯定是和李陵大吵了一架。
李陵的脸色也很不好,眼角眉梢都是疲倦,却仍然不停工作,看来的确是闹得狠了。
顾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他利用李陵对江晚的影响和了解,打出了一手好牌,但这么多日子和李陵相处,他也的确很欣赏这个优秀正派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招揽一个帮手,仅从个人角度出发,他也很乐意跟对方交个朋友。
顾珏轻轻叹了口气,道:“你忙,我先走了。”
李陵抬起头来,朝他点点头,顾珏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六月,法院里,翻出的旧案还在等待判决。而姥姥打电话给李陵,跟他叹气道:“潭湘的成绩出来了,考得挺不错的。”
李陵对姥姥,还是要打出十二分精神,不让她担心:“考好了怎么还不高兴呢?”
姥姥道:“我想要她报你的学校,她死活不肯,一定到宛溪来,还说要住到她小姨家去。”
李陵的母校是临川一所重本,潭湘的分数完全够得上,可是她却报考宛溪的一所大学。
李陵想了想,宛溪的这所学校不比他母校差,而且偏重文科,潭湘的选择也未必不可行,于是道:“小姑娘想进哪所就让她进哪所吧,再说了这边也有我照应着,不怕人生地不熟。”
姥姥叹道:“我知道,可就在家里不好吗?她妈妈的家也在这边,非得老远地你那去,说什么上了大学了要独立了。好像我们都不肯养她似的。”
李陵笑了笑道:“小孩子渴望独立也是件好事。她要住她小姨家?”
“是呢。其实住你那也挺好,估计还是有点怕你。”
李陵道:“让她自己拿主意吧。”
挂了电话,李陵扬起来的微笑又消失不见,继续看手头的项目,他身后的窗外,天都黑了很久了。
他几乎是像个陀螺一样一直工作了一个月,等他稍微停下来时,法院的判决书也下来了,张意远入狱。
一切都按他所想的发生了。
许清则从公司离职了,尽管江晚极力将他保下,可是他张意远情夫的身份也在公司里传得沸沸扬扬,他在江氏,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
李陵在办公室里,听见门把响动,以为是秘书进来回报工作,抬起头,却看见许清则站在门口。
两个月的心惊胆战,让许清则变化颇大,衣着不如从前光鲜亮丽,但更明显的是神态,脱去了从前温文尔雅的伪装,多了点阴沉和狠戾。
许清则走近李陵的书桌道:“你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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