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悠悠醒转,发现大理群臣皆围绕着他,满脸紧张,眼含关切,而他身子躺在地下,头枕着秦红棉双腿,一旁阮星竹紧紧拉着他的手,二女都是一副痛心含泪的表情,看的段正淳一阵悸动,胸中流过一股暖流,顿觉什么内伤都好了。段正淳反手握住二女深情道:“红棉,阿星,带累你们担心了。”
说完才发现刀白凤竟不在眼前,不禁好奇,便在巴天石的支撑下从秦红棉海里坐起来抬头张望,却见刀白凤就在他身后,背对着秦红棉,被四卫围着保护起来,同样跪坐于地,怀里抱着至今昏迷不醒的段誉,眼含泪花,心疼不已的摩挲着段誉给慕容复一掌打破了的脸颊,口中还低声唤着:“誉儿,醒醒,誉儿,醒醒看看妈妈啊。”俨然全身心都扑在儿子身上,看都没看段正淳一眼。
段正淳眼见凤凰儿心里眼里只有儿子,并不管他,心头不禁升起一股酸涩,他只道自己的女人们无不以他为天,没见阿朱就横卧在燕子坞四仆脚边也不见阮星竹瞧上一眼么,秦红棉也是把女儿丢在一旁,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他。却偏偏有一个只顾着孩子全然不理睬他的妻子对比着,倒让段正淳对刀白凤多上了一份心,倒也不是他渣到连儿子的宠也要争,只是天生的贱脾气,越是难征服的女人就越是要让她服服帖帖的,秦红棉和甘宝宝都是他这么弄上手的。此人本能的想要在众情人眼中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刀白凤越是重视儿子,他便越重视刀白凤。所谓的男人天生爱犯|贱,倒能从段正淳身上证明一二。
段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浑身都疼,虽然有一个熟悉的温柔怀抱抱着,也万万不愿睁开眼睛面对周身传来的剧痛。他是胸口疼,**疼,腰背也硌的生疼,娇生惯养的小王子从来没吃过的苦头今天差不多都尝了一遍,偏偏还是他先跟人家动手的,就算想找后账都担心没理。
刀白凤眼见着段誉眉毛眼皮都动了动,高兴的叫道:“誉儿,誉儿,你可醒了?醒了就睁眼,跟妈妈说你哪里疼。”段誉猛地睁开大眼睛,委屈的滚到刀白凤怀里叫苦连天:“我哪里都疼,脸上疼,胸口闷,肚子也不舒服,大腿也酸软无力···”不等他抱怨完,刀白凤早心疼的泪水涟涟,摸着段誉的脸哄道:“乖孩子,妈妈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段誉往刀白凤怀里蹭蹭,不好意思道:“我都这么大了,妈妈别把我当小孩子。”段正淳接道:“不让你妈妈当你是小孩子,你就自己站起来打回去。”刀白凤怒瞪段正淳:“我儿有他结拜大哥给报仇呢,倒是你这个当爹的做了些什么?”想起自己拼了命相救也没帮到儿子,段正淳不觉羞愧的面红耳赤。
段誉听见大哥去给他报仇了,乐的一骨碌,翻身爬起来,蹦个高儿的去看。但见场上慕容复和萧峰均是全力以赴,已拆了近百招。萧峰是越大越游刃有余,慕容复勉强仗着招式精妙,化解了大半萧峰的重掌,然而究竟内力弱了一筹,已现出落了下风的败像。邓百川等人看的双目赤红,齐齐抽出兵器,大吼一声便上前助阵。他们心知,今天南慕容不如北乔峰是做定了的事实,与其让公子爷落败的脸面全无,不如仗着人多势众逼萧峰自己罢手,也算落个平局,好歹不能叫公子爷伤在他手下,以免误了去西夏求亲的大事。
大理四卫一见燕子坞要以多欺少,早已不忿至极的情绪也爆发出来,各自抄起兵器叫骂着冲上前去,朱丹臣嘴巴最利,开口就往痛处戳:“天天叫嚷着‘北乔峰,南慕容’,硬是吹捧自家能跟萧大侠不分高下,怎地现在要现原形了?”褚万里也叫道:“好不要脸的姑苏慕容氏,想以多欺少也要问问你大理褚爷爷手中的鱼竿同不同意?”说罢,杆子一挑,对着公冶乾就甩了过去。古笃诚一言不发抡开两把板斧迎上包不同,包不同叫骂不断,他却一言不发,正好跟傅思归和邓百川两人掉了个个儿。正巧傅思归也口才不凡,邓百川年纪最长,虽能言善辩,到底立身不正,羞耻心最重,不好意思再开口。
原本慕容复渐渐不敌萧峰便已是恼羞成怒,此时见己方还来丢人现眼,顿时大喝:“都给我退下去。”慕容复好面子不输给任何人,让他在天下英豪面前承认南慕容不如北乔峰还不如痛痛快快死在萧峰手下得了。
燕子坞四人听出了公子爷的恼火,也讪讪的想退回去,只是大理四卫却不**了。傅思归叫道:“由得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吗?萧大侠那里咱们自然不去**手,可你家主子欺负我们小王子,这笔帐可不能不算。”说着铜棍一震,劈头砸将下去。邓百川也恼了:“咱们要住手那是公子爷有意放过你们,若是非要不识趣,那便来受死吧。”长剑抖了一个剑花,“唰唰唰”连出三剑,将朱丹臣、褚万里和古笃诚三人分了开来,三人见邓百川一出手便同时攻击三人还显游刃有余,顿时高看一眼,朱丹臣还道:“姑苏慕容虽然不太要脸,到底手上功夫还算不错,哥哥们且小心应付。”
段誉站在一旁,踮着脚尖,一会儿看看大哥斗慕容复,一会儿瞧瞧二哥打丁春秋,过会儿又扭头瞧瞧大理四卫战慕容四将,摇头摆脑的,倒比人家动手的还忙活些。
慕容复与萧峰对掌已渐渐落入下风,心里盼着能有个机会使用兵器才好挽回。只是萧峰并不用兵器,自己若用了,便又落了一层,是以咬牙坚持着,施展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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