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佩莲已经气昏了头,不管不顾地冲上车去,指着车夫骂:“你个穷拉车的啰嗦啥呢?我让你现在走!就是现在!迟了半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车夫无奈,只得套上马赶车。路太滑,风又大,车子才出了元茂屯,便连人带马一个轱辘翻进沟里了。尽管唐佩莲紧紧地抱着旗易清,护住他的头部,但他毕竟太小,身子骨又弱,惊吓之余又受了寒,竟就这样没了生息。
唐佩莲的泪水夺眶而出,又在眨眼间冻成两条透明的冰棱粘在脸上,宛如一把冰刀留下的两道伤痕。她的盘发散了,凌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却遮不住她决堤的泪和哭嚎。等到车夫带了人来救的时候,她早已哭死了过去。
唐佩莲被抬回旗家大院当晚就发了高烧,在炕上躺了三天三夜才醒了过来。只是人虽然缓过来了,精神却渐渐败了下去,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整天整天地枯坐,谁搭话都不理,好像谁都不认识了似的。只是不能看到旗老爷和他两个妾,一看到就全身痉挛,眼球翻白,口吐白沫,滚倒在地。两个妾吓得魂飞魄散,旗老爷也皱起了眉头,干脆在后院另起了一个房屋让唐佩莲自己住进去,免得一不小心就碰面。
对于这事,旗老爷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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