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岚同张渝去山下找了奶娘回来,见到师兄和师嫂都睡下了,又瞅了瞅猴子似的小家伙,拽着张渝魂不守舍地回房去。
张渝见他副模样,搂住了人,又重复了一遍:“不要孩子。”自己下好决心,他母亲那边,自会去全力争取,绝对不让吴岚受这种罪。
吴岚在床上抱膝缩成一团,呆愣愣地说:“……晚了。”
张渝皱皱眉头:什么晚了?
吴岚扭头,脸色惨白,显然被今天君颐的样子吓得不轻:“……已经吃了。”
“什么?”
吴岚吞吞口水:“生孩子的药……我那天找到了剩下的,直接放嘴里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处,眼神都直了。
张渝腾地一下站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吴岚。生孩子的药那么好找吗?吃了就会怀上吗?这么危险的药怎么能随便放?你不是会医术吗?药怎么能随便吃呢!
心里的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痛心的话:“胡闹!”
吴岚见他训斥自己,更委屈了,扁扁嘴:“张渝我害怕。”
张渝又坐回去,把人抱在怀里,拍着后背:“不怕。只要吃了就会怀上?”
吴岚摇头:“呆子,当然还要圆房啊。”
张渝定定地看着吴岚,须臾,放开人站起来:“那就不圆房。”
“一辈子都不做吗?会憋死的。真的。”吴岚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虽然第一次张渝弄得他特别疼,但他可不想一辈子当和尚。
“等大哥醒了。”张渝说完就一个人到院子里坐着,说是要等君颐醒后好好询问,但其实一时三刻都等不来,他就是想静静。经过今天这番折腾,不光吴岚怕,他也怕了,哪怕吴岚同意生,自己也不会允许。
夜深了,知了的叫声已没有盛夏时的尖锐,三三两两地鸣一声,在寂静的院中听着格外凄凉。
郑澜走出来,拿着一个小盒子,坐到他对面,将手里的东西推给他:“这个是生子药。”
张渝一听就恨不得离这个东西八丈远。作甚将这东西给我?你看到我眼里的嫌弃了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郑兄。
郑澜叹口气:“听说这药稀奇得很,世上仅有三颗。这颗在君颐手里,我总担心他什么时候一个兴起,就又吃进去了,给你吧,你们有需要可以用用。”
张渝依旧斜眼睨着那个盒子,不动手。
郑澜见他这幅表情,知道他也不想要,而且是很不想。
那盒子就孤零零地躺在冰凉的石桌上,谁都不愿意碰。
“对了,这药其实还有一颗,但找不到了。你也留意下,别让吴岚误食了。”郑澜本想提醒张渝一下,但是见张渝表情古怪得狠,本来是一张面瘫脸,但是此刻眉头紧蹙,嘴唇紧抿,面部肌肉都不自然地抽动着。
“已经在他肚子里了。”张渝垂下眼,重重地叹一口气。
郑澜也是一噎:这俩果真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见张渝心忧重重的样子,安慰道:“等君颐醒了,去问问他吧。”
两人又坐了会儿,郑澜“好心”地传授了生子的经验:那地方,需要放在里面一整夜。
张渝起初不信,但是郑澜信誓旦旦地说,这些是君颐说的,他们俩就是这样才有了孩子,只字不提吴岚已经坦白这些都是他瞎编诳君颐的把戏。
郑澜毫无心理压力地忽悠,口干舌燥情真意切地讲了半天,见张渝信了,起身拍拍他的肩。两个好兄弟一同叹了口气,一个回房去老婆孩子热炕头,另一个继续在院子里当石像。
但是醒来的君颐并没有给张渝带来好消息,反倒是吴岚,听师兄说可以帮他剖腹取子,有十成把握能保住他性命,就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小魔王:不会死了,那男子汉疼一点怕什么!
然而从那天起,吴岚就发现了,张渝一到晚上就像躲瘟疫似的躲着他。哪怕自己一路追到了平京,晚上tuō_guāng了强硬地挤进张渝被窝里,张渝也是死死揪着领口,一副誓死不从的忠贞模样。
“你脱不脱!?”吴岚赤裸地骑在张渝身上,把他的衣服撕坏两层,但是里面居然还有一层!
张渝攥紧了衣服,偏过头不敢看赤条条的吴岚,脸憋得通红:“今晚不行。”
吴岚磨了磨牙,在被子底下摸索,居然掏出了一叠绳子:“今晚不行,明晚不行,你以为你躲过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张渝一见到真家伙,心说不好,突然发力把吴岚掀到身下,手脚并用地压住挣扎不已的人。两人凌乱的发丝交缠,俱是呼吸粗重。
吴岚抬腿碰到了什么地方:“哈!你不也想要?”说着,接着用膝盖蹭那根炽热的硬挺,来回碾动,一双晶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张渝。
张渝闷哼一声,磨不过他,只能起身嗖地就跑没了影,冲到院子里。
微凉的风拂面,远离了吴岚的气息,才稍稍平息了体内的燥热。
按照以往,吴岚定是要跟出来再逗上一逗的。如今他手活儿愈发炉火纯青,虽然次次都能伺候得人酣畅淋漓地射出来,但还总是避着那档子事儿。
可是今天,张渝在院子里等了许久,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见人怒气冲冲地过来讨甜头。于是心中打鼓,坐立难安,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就见到吴岚背对着门口睡下了。他观察了片刻,确定人不是装睡,才敢脱衣上床将人搂在身上。
睡梦中的吴岚皱着秀气的眉头,高高撅着嘴,还是一脸的不高兴,仿佛就是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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