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江玉的话还没说完,见羽的手直接穿过她的胸膛,生生带出一块肉来。
她无力松开手里的无名,被梅泽语扶着躺下。
“要是乖一点多好。”见羽从地上捡起剑来,晃着剑尖对江玉恶意嘲弄,“当初你要是老实点,也不用逼得你的姐姐跳了剑炉。”
才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江玉喉头发出?*破碎的末音,转而就被梅泽语塞下大量丹药,梅泽语眼中难得慌张起来,眅沤玉喃喃道,“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们和见羽说好了的,仙剑可以给,但是人不能伤。然而魔言而无信……
苏晴一言不发,走过来为江玉输送内力,护住内息后道,“回碧霞阁,她能得到最好的治疗。”
梅泽语抱起江玉走人,临走前他看了身边的顾白一眼。顾白的枪架在林玄雨脑后,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沉迷幸福之中。
和他无关。梅泽语心下一狠,带着江玉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晴紧随其后,脑中响起出发前一晚顾白的话语。
‘事成之后和梅泽语一起走。’
‘那兄长呢?’
‘我迟点回来。’
她不知道这次的离去是否像当初一样,回来一个满身伤痕的兄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相信兄长,相信兄长会为静姝报仇。
几人先后离去,在场几人不曾阻拦,见羽提剑忽问顾白,“要来看看吗?”
看这魔界如何重建,而她成为魔界真正的主人。
“却之不恭。”
她便笑得更加妖娆,以一种主人的姿态发令寒鸦,“带我去归一殿。”
寒鸦沉默半响,展翅往东而去。
归一殿曾是昆仑大殿,大荒之时归一殿供奉天地两字,其意侍奉天道,后大荒没入岁月之中,这归一殿也就荒废了,历代魔尊兴建魔宫,好似通通忘了归一殿的存在,于是本就荒芜的大殿变得更加荒废,只得杂草肆意丛生。
行至当年的白玉阶,见羽突然问顾白,“我替你擒下了林玄雨,怎么不见你报仇。”
顾白笑得越发好看,说话再动听不过,“还没想好。”
这话引起见羽兴趣,她停下脚步转身打量着林玄雨,见他眼中压制的暴怒,料想是得了解脱法子定要回敬他两人,于是点点红唇,吐出一个恶毒的想法来。
“这剑能伤魔,你替我试试威力。”
前头的寒鸦不语,见羽再清楚不过这剑的威力,剑成之日废了她一只胳膊,时至今日都无法复原,现在要顾白试剑,何尝不是看戏。
顾白听了眨眼,笑道,“好啊,借我试试。”
他接过剑来,自然无比放下指在林玄雨脑门上的枪,剑尖对林玄雨心脏,余光扫见林玄雨毫无畏惧的目光,停下动作对见羽道,“可否解了他的法术?”
“怎说?”见羽要一个说法。
“你不是要试剑吗。”顾白抹剑后退一步,“一个会动会打的魔尊比箭靶子好多了,再来我二人修为均在你下,也是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或许是这句话愉悦了见羽,她眯起眼来笑得像个孩子,开开心心道,“好啊。”
被缚的手脚重获自由,刹那间人起影落,只见一道残影杀向顾白,顾白却是不慌不忙,挽了个剑花轻松对上。
这一身武艺皆是他传授,就算日后如何琢磨,最初的记忆无法抹去,躲招拆招皆由他授,当年在坤天派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林玄雨没有荒废了他教的一切,而是不断发展,重复到熟练为止。
这样的话,取回曾经的东西也无妨。
‘噗嗤’一声,还在纠缠的两人停下动作来,顾白甩开喉咙上的手,轻轻将剑拔了出来,滴着一路血迹回到见羽面前,双手奉上道,“物归原主。”
见羽的回应是无声扩大的笑容,她接过剑来,往前走了几步,不见顾白跟上来,面带好奇。
“还有一些事尚未解决。”顾白侧过身去,余光落在半跪在地上的人,弃了见羽往回走。
大抵是觉得顾白不堪大用,见羽歇了心思不再管顾白,跟着寒鸦一路往殿内,殿外铅云压日,一切都灰蒙蒙的,只有地上的血迹有异样的色彩。
顾白走到林玄雨身边,从袖中取出一根红线,一头系在自己尾指,一头递给了林玄雨。
“什么意思?”林玄雨看着那根红线不解,废了自己的修为,如今的他和凡人无异,只会生老病死,重入轮回。
“你的愿望是和我飞升成仙,共渡长生,既做鸳鸯又做仙。”顾白慢慢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红线,一边替林玄雨系好死结,只等林玄雨亲手拉上。
“而我发现一个问题,我下不了手杀你。”没错,他狠不下心,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曾经与之温存的人,爱恨皆系他一身,有机会能斩断这一切,他却迟迟下不了手。
只因为那一句主上。
“这样算……”林玄雨放开捂腹的手,染满鲜血的手指轻轻颤抖,握上了顾白递出的红线,“主上心系于我吗?”
“……大概吧。”顾白冷眼看着结成线落,系在两人尾指的红线隐于无形,苏晴说这是鸳鸯线,只有真心相爱的两人能系成,如今鸳鸯线成了,说明了一个道理。
他们两是真心相爱的。
多么讽刺的事实,明明恨得对方恨得要死,偏偏还能系上鸳鸯线,这算不算天生一对。
抛弃脑子多余想法,顾白拉着林玄雨,回望归一殿奇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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