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正按规矩伺候家法……你先回房,我一会儿过来陪你用膳。”
阿七简单应了声,眼睛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三人看,心中狐疑。
见着了阿七的梅香,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惊魂甫定,这才意识过来老爷今日为何要整这一出。原来,是“原配”的主子没有死,这会儿回来了。
小孙也瞧见了阿七,此刻正睁着核桃眼紧紧盯着他呢。只是这越打量越叫人心凉,自己的模样竟然跟那人如此相似。那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何爷儿会对他那般关怀备至?这些疑问如坠石一般,砸向小孙心口,他即便被扫地出门,也得“死”个明白。
“爷儿,他是谁?”目光哀怨戚戚。
安容急怒,“把他架出去!”
“爷儿,你好狠的心,年初你把我们几个接进府来的时候,可不是现在这副无情的样子。”小孙声泪俱下,句句斥责。小陈和小徐此刻一句话不敢说,一直静站着。
阿七虽然笨,此刻也听明白了,转身回了西面的屋子。安容吩咐管家把这事办妥,不许再扰他,随即赶紧离开了这里。
桌上搁了几盘子菜,还有两碗饭,阿七举箸拨动碗里的米饭,却迟迟不下嘴,安容杵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
半晌,阿七还是问出了口,“那几个人是谁啊?”
“不懂规矩……犯了事儿的下人。”
“还骗我呢。”阿七笑笑,但这一笑令安容无比心虚发怵。
“我以为……你死了。”即便是现在,他提起阿七的“死”,心中还是一股子灼烧感。
“哦,所以你就找了他们?”阿七反问。
“我没有碰他们。”
阿七叹口气,“吃饭吧。”
这一餐,吃得实在没有滋味,两人彼此也不说话。安容不时瞥几眼阿七,心里着实不安。
今晚夜色微凉,两人同床,身上只盖了条薄褥子。因着先前的事儿,二人此刻都各揣心事,犹如同床异梦。
安容把阿七往怀里搂了搂,阿七直言,“热。”夜色凉如水,他却说热,安容知道他在别扭什么。
“阿七,我没有碰他们。”安容低声下气又解释一遍,气息温热,缭绕在阿七耳边。
你看这个人啊,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确确实实养了三个男人在府上,甚至当初怎么对自己的,这人也怎么去对那三人,他不是还教他们写字嘛。现在一句我没碰他们,就把他的错事推得一干二净。到底,这场情爱里自己永远处在下风。
“睡吧。”阿七说道。
安容手脚开始不老实,在阿七身上摩挲点火,忍得受不了了,安容刚想除去两人的xiè_yī,阿七却来了句,“今儿累了。”
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身子,生生扑了这突如其来的火。
第74章 拔菜苗
西厢房的前头正是一片地,阿七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把原先的花花树树让府里的下人移植走了,亲自种了些萝卜、葱和韭菜。人一忙活起来,也不会胡思乱想了,好歹有个事可做。
暮色西沉,光亮不再,天地间蒙上一层昏黄的幕布。阿七瞅着白天自己种的小菜苗暗自发呆,这时辰,若在四平,该是到了他咂咂小酒儿的时候。来此也有七天了,对比来看,还是觉着以前的日子好。这儿,太憋闷了。
亥时一刻,安容才从外头回来,一身酒气,阿七都已经歇下了。
以为阿七睡了,安容也没点灯,借着月光摸索上床,嘴里嗫嚅,“娘子,娘子……”酒劲儿上来,人也开始不安分,阿七被他折腾醒了,还未十分清醒,勉强睁开眼,迷糊问道,“怎还不睡?”
“阿七,咱们已经好久……”话语间,全是醉人的情欲。
“睡吧,太累了。”
这话,又是当头一盆凉水,本来还迷醉的人,突然翻身将阿七压在身上,屋里昏暗,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良久,安容才幽幽开口,“你哪次不累?”声音如诉如怨。然后翻身下来,蜷在一旁睡觉。
不一会儿,身侧传来安容平稳的呼吸声,阿七知道这人已经睡熟了。可是自己,却开始辗转反侧,久久会不了周公。
时夜已深,夜色悄寂,阿七想了好些事。大多还是过去三年在四平恣意潇洒的日子,那个时候真是舒服啊。悠哉悠哉的,还能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在想想现在,就如同一个怨妇一般,困在这四周危樯的府邸,这实在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
这些子糊涂心思,有一就有二,想一次就会再想第二次,按理说他现在的日子,是他曾经感激涕淋神之向往的,只是现在来看,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偶尔,阿七也会反思,自己是不是厌倦了安容。但随即这想法就被自我抛弃了,然后再自嘲一笑,那安容是个有钱有权又有貌的人,还轮不到你阿七来厌倦人家。但,那又是为何?难不成自己年纪大了,什么都失了兴致?
翌日,阿七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早已不在。片刻失神,但很快便甩头不想。起来盥洗用膳后,就想着去伺候他种的那些子幼苗。
才一夜的功夫,那座悉心呵护的菜园子被夷为平地,几个下人来来往往,搬来些花草树苗。为首指挥的人,是管家。
阿七走过去询问下大致情况。
这管家支支吾吾,含糊其辞,“老爷说是……说是看着碍眼,还让换回原先的树和花。”
是了,不是他的意思,底下的人哪敢这样做。阿七沉声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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