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我也爱你,像你爱我一样地爱你。我一天都在想你,舍不得你离开我。”田小蕙深情地说。
“亲爱的小蕙,幸福还能再多一些吗?我觉得够多了,有你爱我,已经足够。”徐曼同样情深款款。
“徐曼,你这么火急火燎地要跟我视频,不是光为了告诉我你爱我吧?”田小蕙问。
“小蕙,从本质上说,我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一点,也请你永远记住这一点。”徐曼接着又说道:“下午我跟吴晓兰见了个面,我们在咖啡馆聊了一会,两个人一共说了八句话。小蕙,你知道吗?八句话跨越了八千里路云和月。这样的别后相见,我才知道吴晓兰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人,她的高贵品质惊世骇俗,她是一个那么可爱的女人。可惜我不能爱她,因为我不能不爱你。小蕙,我爱你,这是命中注定。我感谢吴晓兰,她让我走上命里归途,并且了无牵挂。我也感谢丁建军,他终归良知未泯,把一个完整的田小蕙留给了我。我甚至不怨恨他放手太迟,或许生活故意假手一个男人,用心良苦地淬炼一个误入歧途的女人,为的是洗涤湮没了本性的抽象迷雾,让你和我在人生的旅途里找到彼此。”
“徐曼,听了你的话,我发觉自己太狭隘了。你知道吗?亲爱的徐曼,我心里有多么地感激你。我已经不记得当初邀请我去参加婚礼的那对新人是谁了,我不应该忘记他们,就为了他们无意中把你送到我的身边。只是怪我太迟钝,没能更早地认识到命运的精心安排。徐曼,你拯救了我的人生。我真的应该放下过往。我其实没有做到像你爱我一样地爱你,我爱你不够多,没有你爱我那么多。请你原谅我,因为我现在认识到了。你放心,徐曼,我会清空生活的文件夹,全部放入我对你的爱。”田小蕙的心融化在自己的字字句句里。
“小蕙,你该下班了吧?好了,我不想哭了,因为生活给了我太多的喜悦。”徐曼说。
“嗯。下班了。可是徐曼,我想哭一会,不过我现在不哭,等回到家我一个人再哭。你不用管我,宝宝心里高兴,所以才想哭。”田小蕙说完,关闭了视频聊天。
徐曼到洗手间用清水冲洗了脸庞,惊奇地发现自己容光焕发,比敷过竹盐面膜的效果还好。于是她只擦了些润肤露,走出房间。父母已经联手准备好丰盛的晚餐,母亲神情诡异地看了一眼女儿,以为可以在她脸上发现诡异,结果除了明媚的笑意并无其它。父亲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哭过了吗?小曼。”
“哭过了呀。怎么?你想看到女儿哭的样子出来见你?”徐曼反问道。
“不,不。这样更好。来吧,坐下吃饭吧。”父亲忙说。
“这么大人了,真搞不懂你怎么回事。”母亲说,“你爸说了,不研究你了。这次回来武汉,你住家里吗?”
“嗯。住家里,家里吃得多好呀!”徐曼笑着说道。
第二天上午,徐曼回到衡量总部。同事们表现热烈,像迎接凯旋归来的将士一样,尤其是以前的王助理,公开地跟徐曼说:“曼姐,放眼望去,我可是你最正宗的门徒、唯一的属下旧部。你现在成了咱们衡量的二老板,又是分支机构一姐,有没有考虑一下,啥时候把我调到中山去工作一段时间?”徐曼知道他的女朋友在武汉,故意回答道:“我正有此意。不过不是一段时间,而是常驻中山。你还去不去?”
“那……”王助理窘迫了,“我必须跟女朋友商量一下。”
“看把你吓尿了吧?”徐曼笑了起来,“放心吧,小王,我可不忍拆散一对鸳鸯。”
律所会议上,徐曼介绍了分支机构的设立和年度工作计划,与会者发表意见,更多的是溢美之词。萧楚男最后做了总结:“好听的话都被你们说了,我真没想到,你们这帮职业律师还挺势利的,不给我留点余地,让我有机会表达一下对徐曼的敬意。但我有你们不知道的东西,徐曼这次回来不单是汇报工作,还肩负重任,有一个行政诉讼案的调查取证工作。细节我就不说了,徐曼能抓到这个案子,那才是眼光所在。对分支机构的工作计划,我完全赞成。不过我希望,徐曼能在拓展企业法律服务的基础上,争取多拿些知识产权类案子。请分支机构同僚们放心,只要能接到案子,无论官司多么复杂,总部都竭尽全力提供支援。”
会后,萧楚男让徐曼到自己的办公室。“徐曼,如果没啥事,就不用来总部上班了。因为你常驻中山,我把你这的办公室给别人用了。我们自己的律所,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那个案子的事,你自行安排。与案子有关的费用,你可以从总部支取,但算在你们分支机构账上。”
“男姐,我清楚你说的原则。费用方面并不需要从总部支取,分支机构已经做了充足准备。有一个跟案子有关的细节,我还没跟你说,因为不确定能有多大的帮助。”徐曼说道。
“没关系的,快说说看。”萧楚男催促道。
“我从企业人事档案里查到,此案的关键证人是恩施人,恩施离武汉比较远,我们对那里不太熟悉。但我记得吴晓兰老家在恩施,或许我们运气足够好,她能帮到我们。”
听徐曼这么一说,萧楚男立刻兴奋起来,“那太好了。你昨天不是说要约吴晓兰一起吃饭吗?到时候让她看看档案资料,有意外惊喜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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