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明是示好,却又给他放了狠话说不喜欢。这种事做了又怎么样?做了也不怎么样,只会徒增空虚。
整理好仪表,出了旅馆。走向大路拦计程车的时候,天空又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雪。被仁贺奈甩掉那天也下着同样的雪。站着呆望雪的时候,心中涌起一道热流,不禁觉得想哭。
仁贺奈并不温柔。他应该知道自己已经完全陷进去的了,但他还是说了“不喜欢你。”,完全没有为这边着想过。为什么自己只对那个男人倾心?跟他亲亲热热会觉得很高兴,做完之后也不想离开。身体被满足之后心情也不会变冷,余韵一直暖烘烘地缠绕不息。希望一直跟他一起。
电视里依旧喧闹。自己心里闷闷不乐的感情能早点消失不见就好了,但又无法让它消失。就像一直没收拾的房间一样混乱。
对艺人的笑声闭上了眼叹息。跟仁贺奈已经完全没办法了。既然那样就只能向前看,想忘记感情只要性。就算付钱也好,希望能抹去跟仁贺奈在一起的记忆。
但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真心的祈求能做到就好了。
正月,只有1号在老家露过一面,年末和正月都参加了里维主办的派对,也出席其他店的庆典,忙得不可开交。很讨厌家里一直都是那副样子,所以被邀请了也没有拒绝。
跟仁贺奈分手之后,一次也没出现过在会计部。要向会计提交的文件,全部都塞给了市之濑。因为女朋友在会计部,市之濑嘴上会抱怨“又来了啊”,但是其实并不讨厌去。
即使在电梯里也不想碰见,只要不是向客人介绍的场合就一定会爬楼梯,神经质地避开接触。
就算怎样注意,只要还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就有碰见的可能性。一月末,到客人家里拜访后回到公司的福山急忙跑进了一楼的洗手间。在那里意外地碰到了仁贺奈。
仁贺奈的表情震惊,他自己也震惊。仁贺奈急忙退后两步,瑟瑟发抖着鞠了一躬飞快地从他身边走过。
因为不想见才避开。因为明白见到了只会更痛苦。但是看到那胆怯的态度,还是受了打击。自那之后何止没见过面,连用电话和邮件都没有联系过。已经那样了,自己对仁贺奈来说还是不愉快的存在。总算领悟到了。
一回到办公室,就谎称还要去见下一个客人,再次外出了。把手机关掉,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荡。拿着罐装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天空是混杂着灰色的蓝,风冷刺骨。
发了一会儿呆就抵不过寒冷站起来走了,进了一眼看见的漫画茶座。选了学生时代看过的漫画,把自己困在包厢里。哗啦哗啦地翻页,内容却看不进去。
难道全部的全部都是谎言?一起去观鸟的时候还是那么高兴的表情,也看过他做爱时有感觉的表情。真的全都是讨厌的事吗?一件好事都没有想起过吗?
事到如今已经没必要问那种事了。痛苦的泪溢出眼眶,福山用漫画遮住脸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度过下了好几次雪的寒冬,进入了三月。年度末忽然变得繁忙,工作和文件都一下子激增。
即使那样还是不断去里维的店里狩猎。对跟仁贺奈分手之后起就没有固定的对象,只要是过来搭讪的男人都拉去上床的福山,里维惊呆道:“地拉网!”
每天跟不同的男人肌肤相亲,却再也没有像仁贺奈一样的男人。有弹性的肌肤,敏感的身体。无论怎么看都是现在得更好,可是却无端想念起仁贺奈的肌肤和声音。所以经常做到一半闭上眼,告诉自己那是年轻的仁贺奈,侵犯着眼前的男人。那样做心情会变得好一些。跟和仁贺奈岁数相近的男人睡过一次,结果只得到多余的忧郁。
那一天,福山跟设计师一起跟上上个礼拜委托的客人说明无障碍改造设计图和预算的情况。因为是年轻的客人,只说一次就能听懂了,问题也能问到点上。谈得非常顺利,但是也用了三个多小时。
谈完已经过了下午四点。上午的工作延长了,午饭还没吃就忽然要跟客人交谈,福山饿到了极点。但还是想先抽根烟,这种想法也太悲哀了,烟民的劣根性。
把客人送到大门入口之后,马上回头走向吸烟室。比他先来的人有两个,是矮个子的和稍胖的女孩,两个都是会计,但不是市之濑的女朋友。福山跟那两个人保持着距离,把无上幸福的一根烟吸进五脏六腑。
“那是真的吗?”
矮个子女孩高亢的声音一下传入了耳中。她连呼出烟的动作都很没风度。
“真的哦,那是小鲇从社长秘书那边听来的。那两个人关系不是很好的吗。”
微胖女孩极力辩解。猜测道,他们说的小鲇应该就是市之濑的女朋友鲇川。
“可是离婚到现在还不够三个月吧,马上就说再婚了不是太快了吗?离婚的原因果然还是这个,外遇嘛。”
福山的耳朵反应到离婚三个月。难道是说社长?装作没注意地仔细倾听,微胖女孩“呼呼”地笑了。
“那个啊,据说社长要再婚的对象就是刚离了婚的太太,破镜重圆了。”
心中传来“咯噔”一声的脉动。
“搞什么嘛,要复合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别离婚。”
矮个子女孩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
“嗯,那也是,不过这不是也挺好的吗。”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吸烟室。平时也是这样肆无忌惮地说着社长闲话的吗,也不怕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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