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姥爷就全吃没了。”
霍歆看了他们一眼,也劝道:“知谨瘦了,多吃点儿,你们工作也没个规律的休息时间,别把身体累垮了。”
方知谨点点头,然后拿着肉夹馍机械地吃起来,他吃那几口的时间里霍学川已经下去了仨。“算了,喝碗汤吧。”霍学川把他手里多半个肉夹馍拿走,然后几口消灭了干净。
晚饭后霍歆两口子出去散步,散完直接回自己楼里,霍老折腾自己钓的那几条鱼,也没空注意别的,他们便也离开去了对面。
“真热,我先通通风。”霍学川上楼开窗,他不常回来,阿姨打扫完就关着门窗,夏天本来就热,这会儿闷得像桑拿房。
方知谨呆愣愣地跟着上楼,脸上和身上都沁出一层汗,他又忍不住拿出手机来看,潮湿的指尖弄花了屏幕。
解约传闻,间隔有些久的澄清说明,为热度打时间差,借队友转移注意力,炒作新戏,第二波带资进组的传闻。
每句都他妈在杀人。
霍学川靠着露台的栏杆说:“过来吹吹风,这儿凉快。”
方知谨收起手机,汗也不擦,他拖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然后伏在了霍学川的肩上。本来是为了凉快才站在露台吹风,现在紧紧抱着却不嫌热了。
霍学川轻轻抚摸对方的后背:“明明在对面露台看咱们呢,要是没笼子估计就飞过来了。”
方知谨使劲用脸蹭霍学川的肩颈,闷声说:“我难受,不想做人了,也想做只漂亮的鹦鹉。”
霍学川笑道:“七情六欲太重了点儿,做鹦鹉还得强调是漂亮的。”
“不漂亮你又送人了。”方知谨低着头也笑了声,但是蔫蔫的,“我不住笼子,要满屋子飞,你不起床就啄你两口。你还得每天给我打理羽毛,吃食要精细,晚上要遛弯儿,睡前得跟我说‘方儿啊,你可别飞走,没你我活不下去。’就这几条吧,差不多了。”
“听得我也不想做人了。”霍学川捏着方知谨的后颈,又低头吻方知谨的发心,“这次的事儿不会是最后一次,你要担流量就要做好被盯死的准备,一举一动可能让你被夸到天上,也可能让你被踩入泥里。不过都是几天的事儿,好的也是几天,不好的也是几天。”
方知谨明白,他的人气会给娱乐网站带来巨大的流量,如果他砸钱撤版,那媒体等于赚双份,但如果这个钱砸了,他只会被嘲得更惨。所以他什么都没做,静静等着这波过去。
可沉默又像是心虚,仿佛认了似的。
他越想越烦,于是搂得更紧一些,央求道:“你哄哄我吧,说点儿开心事儿也行,我想听你说。”
霍学川捧住方知谨的脸,迫使对方抬头,他吻下去,从嘴角一点点轻啄,说:“不知道怎么哄,亲亲你行么?”
方知谨抓着他后背的肌肉,撒娇般撞他的额头。
凉风习习,彼此却出了更多的汗,等屋内热气消散,时间也有些晚了,两人分开准备回房洗澡睡觉。霍学川揽着方知谨转身,方知谨又扭了下头。
“怎么了?”霍学川见方知谨突然停下,有些纳闷儿。
方知谨又变得气虚声飘:“……对面的鸟笼子不见了。”
两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霍学川扣着对方肩膀的手都不自觉用力了,他哄道:“……没事儿,天黑看不见,别自己吓自己。”
方知谨快要哭出来:“真的看不见吗……”
再说一回,那他妈可是侦察兵。
回到屋内也没平静下来,方知谨从衣柜拿了干净衣服就去客房了,就算外面什么也看不到,他也不敢再跟霍学川睡一张床。
霍学川坐在床边没动,等人走了便把灯关掉,然后拿了望远镜半蹲在窗边。他眯起一只眼睛窥探对面,把对面楼上每个窗户都看了一遍。
一刻钟后,估计方知谨收拾得差不多了,他才去洗澡,洗完端了杯茶去客房,看见方知谨半躺在床上,床头和地毯上飘了一地的纸屑。
“撕得哪本儿?”
方知谨手一松,《格林童话》掉在了地上。霍学川走过去坐下,说:“我侄子下回来该跟我闹了,我得赶紧买本新的。”
从小就是,方知谨只要心烦到极点就会撕纸发泄,为此霍学川不知道损失了多少作业本。今晚网上的争议和恶评汹涌不断,刚刚又可能被霍老看到了他们的亲密样子,方知谨不想这件就会想那件,想来想去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喝了,”霍学川揽方知谨起来,然后看着方知谨一点点喝茶,“这是安神的,喝完睡一觉就好了。”
方知谨低声问:“睡一觉真能好么?”
霍学川没答,反问道:“你被黑和咱们被发现,哪件事儿更让你受不了?”
“当然第二件。”方知谨没半分犹豫。
霍学川把空茶杯放床头柜上,然后用指腹按了按方知谨还沾着茶水的湿润嘴唇,说:“我们能瞒一辈子么?如果将来没有分手的可能,那好像早早交代了也没什么。”
“不行不行,”方知谨摇头,声音低下去,“我还没准备好,真的不行。”
这好几个“不行”有些伤人,但也能理解,霍学川扶方知谨躺下,又给方知谨盖好被子,最后还给关了台灯。
妥当后他准备回屋,却又被拉住了手,方知谨在黑暗中说:“对不起,我有点儿懦弱。”
霍学川回道:“不怪你,是我一时乱想。”
夜里寂静无声,两人在这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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