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央拿着手机的手也出了汗,“那个女生确实说,他们杀了人……”
两人放轻脚步,继续往房间右边的一道幽深的通道走去。走了大约十米,忽然又看到一间铁门。门没有关好,林奇用手指轻轻顶了一下,门便打开了。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甚至比之前闻到的猎犬身上的气味还要令人作呕。楚央几乎被熏了一个跟头,赶紧用前臂堵住鼻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奇的脸色却微微一变。这种味道,他很久很久以前也闻到过。只不过那时候是在集中营里,当无数战俘和犹太人的尸体被caocao扔进坑里,倒入大量强酸并且放置两天后,就会出现类似的味道。他打开手机光源,往房间里面照去。
却见里面似乎是一个浴室,但是只有两张肮脏不堪布满不明黑色痕迹的浴缸。
楚央往浴缸里看了一眼,便觉得胃里的东西一股脑地往上涌。被强酸浸泡的尸体,肉已经开始化成了红色的粘稠絮状物漂浮着,白骨森森可见,半张泡在酸液里的脸已经模糊到看不出五官,另外半张脸却还暴露在空气里,竟然便是白天那个招摇撞骗的假茅山道士。
楚央强忍呕吐的yù_wàng,向后退了几步,腿却撞到了另一个浴缸。转头一看,却是两具被随意叠在一起的尸体,同样被满缸的强酸浸泡着,一团团的肉和黄澄澄的脂肪如糊糊一般盖了一层。
太过恶心的场景另楚央无法再继续多看,他连忙奔出房间,深深呼吸,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浴缸里的东西他只用摄像头匆匆扫到了一下便转开了,饶是如此,弹幕里也还是炸了锅。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刷礼物的数量竟然也翻了几倍。仿佛这些观众看到了这么恶心的场面反而愈发兴奋了一样。
林奇用手机拍了几张浴缸里的照片便退了出来,将照片发了出去,然后直接打了电话。
“这些村民比我们想象的要危险的多,我们需要后援!”林奇的声音很低,但是十分强硬坚决。
对方似乎说了什么,林奇便将电话挂了,脸色很不好看。他看了一眼楚央,楚央问,“他们派人来了吗?”
“说是派了,但我很怀疑。”林奇看着楚央背着的大提琴,“一会儿如果情况失控,先逃。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再考虑使用大提琴,除非到万不得已不要用圣痕。”
楚央乖乖点头,“我明白。”
两人继续沿着通道向前。这通道的长度惊人,显然已经离开了村长家的范畴,延伸向了未知的方向。空气愈发潮s-hiy-in冷,每隔一段就有的灯泡下面结着越来越厚的蜘蛛网。地面上有新鲜的被拖行的痕迹,多半便是被村民抓起来的女孩。两人加快脚步,担心走得慢了女孩便会遭遇不测。
忽然,楚央脚步略略一顿,轻声道,“我听到声音了……”
林奇将右手的手套摘了下来,走得愈发谨慎。此时他们脚下的路已经变得愈发泥泞,每走一步都会渗出水来,一股y-i-hi的腥气浓重到令人呼吸困难。渐渐人声开始清晰,就算林奇的听觉没有楚央那么敏感也已经听到了。他听到女孩的哭泣哀求声,还有一些听不太清楚的交谈声。
通道渐渐变得开阔,变得宛如溶洞,但仍然会间隔不远就有照明的灯泡。从坚硬的土墙中,开始钻出许多巨大的植物根系,蜷曲虬结,宛如一片茂密的地下森林。空气中的某种气氛也有了微妙的转变,一种浓稠的幽寂感像是无形的烟雾,伴随着s-hi气缭绕过来。在这里仿佛声音都会被空气吞食吸收,糅合了截然相反的污秽感和神圣感的诡异氛围令人身体中的每一个分子都开始变得警觉而惶恐。
这片根系之林十分古老,古老到超乎楚央和林奇的想象。无数昆虫在根系间如魑魅魍魉般迅速爬过,手掌那么大的潮虫、老鼠那么大的蟑螂、足有手臂那么长的千足虫、身上散发着磷火的甲虫、浑身布满尖锐毛刺的毒虫、长着两个头的长蠕虫……时而便会有虫子柔软蜷曲的身体突然从树根间垂落下来,轻扫过楚央的脖颈,吓得他一个激灵;偶尔又会有蟑螂抓不住根系的干皮突然从空中掉落,翻在面前方寸的地面上挥舞着六条腿;间或还会有全身长毛的蜘蛛悄无声息地趴在巨大的蛛网中间,虎视眈眈地盯着经过的二人。
楚央尽职地拍摄着这些怪虫,果不其然看到弹幕里又是一阵狂刷礼物……观众们一边喊着恶心啊、密集恐惧症啊、要吐了啊……一边享受地给林奇和他撒钱。
原来林奇那间大公寓还有奢侈的家具都是这么来的……
人声愈发近了。他们两人躲在浓密的树根之后,望向前方一片辉煌的火光。
只见前方惊人宽阔高广的空地上,几十个村民,每人手中都举着一只现代已经十分罕见的火把。火焰在y-in暗的地下烈烈燃烧着,将所有人的影子投s_h_e 到岩壁上,拉得长长的不停晃动,宛如鬼影重重。他们围成一个半圆,而半圆的中心立起一道十字高柱,一个白色的细瘦身影被绑在上面,正不停挣扎哭叫着。
那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女,身上被穿上了白色丝缎深衣和襦裙,双手打开被绑在十字横杠的两侧,长长的阔袖如蝶翼般垂坠下来。而正对着十字高柱的石壁上,竟有一扇足有数丈高的巨大双扇石门。石门上雕着一个上半身是美丽女人,下半身却是蜘蛛身体的古老石像,显然已经经过了岁月的打磨洗礼。
那些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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