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要去上班,大家吵闹一阵后就散了,警察也走了,说有了消息会通知他们。
就这样,那么多辆自行车在一夜之间全都不翼而飞了,然而,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谁也说不清楚,没有人能够找到确切的答案,大家都只有猜疑。
这天,袁良彬先让叶宏把他头天剩下的活继续**完,地沟冲洗**净后,马上就要在里面架设管道,他叫一位钳工教叶宏在沟壁上安装钢板。安装钢板的位置由钳工测量并固定好,而且用石笔画了标记,叶宏只需把钢板安到那些指定的位置上就可以了。那是一块块切割成四四方方的厚钢板,四只角上都用钻床钻了一个孔,安装的时候用冲击钻在沟壁上也钻四个同样大小的孔,把钢板上的孔和沟壁上的孔对好,然后用铁锤把膨胀螺丝从孔里打进去,再用扳手把膨胀螺丝上的螺母拧紧就行了。**这个活需要一点技巧,在沟壁上钻孔的时候,一定要保持冲击钻的钻头跟沟壁垂直,不然把孔钻斜了,安装起来就很吃力,很费时,甚至可能根本装不上。
要是在地面上或者墙壁上操作,这个活不算累人,但是地沟里就不一样了,地沟只有一米多深,钢板的安装位置有一排在地沟的半腰上,有一排离沟底只有一尺多高,钻孔的时候不得不半蹲着身子。半蹲着身子,地沟又比较狭窄,再加上光线又不太好,所以要保持冲击钻的钻头跟沟壁垂直就有点不好摆弄。为了不让别人找到骂他的借口,叶宏**得非常专注和小心,然而钻头有时候会遇到什么特别坚硬的东西,所以他偶尔也把孔钻偏,不过问题都不大,钢板都能装上去。
**了一天,叶宏安装了五六十块钢板,只完成了三分之一,袁良彬要他晚上加班继续**。袁良彬没有像方队长那样征求叶宏的意见,问他是否愿意加班,他是用命令的语气安排他加班,不管愿不愿意,叶宏都得服从。
下午五点半下班,袁良彬叫叶宏从六点半加班到九点半,走路的时间和吃饭的时间加在一起,下班到加班,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公司雇来煮饭的那位年轻妇女是本地人,有二十六七岁,姓蔡,工友们无论年纪大小都称她做蔡大姐。听说她老公在一家造纸厂上班,她有一个几岁的小儿子在幼儿园上学。每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蔡大姐都要先到幼儿园去把儿子接回家,然后才赶来给叶宏他们做饭。她一般要五点二十分左右才来,叶宏他们下班回去,饭菜往往都还没有弄好。大家对这点从来不抱怨,因为晚上几乎不加班,不用赶时间,偶尔加班也没关系,领导们对加班时间其实并没有严格的限制,更主要的是,大家认为刚烧好端上桌来的饭菜比较好吃。
蔡大姐为人随和,有时下班回去,如果饭还没有烧好,叶宏就到厨房去帮她择菜、洗菜或者切菜。以前在家里他就经常烧饭,上高中那三年他也是自个儿烧饭吃,手艺练得不好,但也不能说很差。这天晚上他要去加班,一回到住处,他就钻进厨房去看蔡大姐把饭烧好没。见她只炒好了一个菜,他又帮着忙活起来。
不一会儿,有位工友从门外把头伸进厨房看了看,然后转身走了。叶宏正蹲在地板上剥蒜皮,他抬头望了一眼,没有在意。过了一两分钟,那位工友又来到门外,又歪着头看了看。叶宏心里不禁嘀咕起来,不明白那位工友在看啥。
突然,他猜到了。
“哦……”他恍然大悟似的在心里说,“这个王八羔子,一定是担心我偷吃锅里的东西,所以才来窥视!”
他想,一个爷儿们,被人怀疑偷嘴,这可是个严重的问题。他还想,也许不止是那位工友怀疑他,其他人说不定也在这样想呢。
怎样才能让工友们不怀疑他,相信他没有偷嘴呢?怎样才能证明他是“清白”的呢?他起初想,只要不呆在厨房,问题就解决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有人偷看就跑出去,人家会认为是偷不到嘴,所以才不**了。很快,他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吹口哨。他想,只要工友们在厅室里听到他在吹口哨,就知道他没有偷嘴了。他嘬起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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