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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所有人和事物,都有自己的使命。”
“保护他们,让他们能安定地生活下去,就是我们的使命。”
……
那样温柔,就像拂过耳边的一阵春风。
“母亲!”眼前种种已如云烟般消散,白衣少年趴进母亲久违的怀中,泪如雨下。
“宁儿,和母亲回家去吧。”
回到东海的感觉,恍如隔世。
从宫门口开始,两旁就是冷着脸带着兵器的海兵夹道“欢迎”,丝毫不像迎接一个好久没回家的人回家的样子。
沧宁并不在意,根据父王的脾气,早就想到他会是这样“欢迎”自己。
意料之中的见面方式,东海龙王背对着沧宁就像不知道他进来一般,即使看不见表情,沧宁也知道他此时面色不善。
“父王。”尽管他不欢迎自己,沧宁还是对着他那冷漠的背影屈膝跪下。
“你还敢回来?”东海龙王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转过头道,“本王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不会回来了!”
“那样父王一定很高兴吧?”沧宁抬头反问道,“儿臣这么不孝,怎么会让您如愿?”
“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畜生!”东海龙王指着沧宁怒骂道,“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
“父王,不论儿臣怎么做,您看到儿臣都会不爽。”沧宁道,“那儿臣说什么有何分别?还不如说说自己的心里话。”
“父王从来就不待见我,我一直都知道。”沧宁笑道,“就因为一句可笑的预言,在您眼里,我永远都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从小就带来灾难,以后只会给更多人带来更多灾难。可是我想告诉您,我也不想这样!这一切不是我的选择,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如果我生下来就是错,那就麻烦您高抬贵手杀了我!免得让您看着心烦。”
“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也不想这样?”东海龙王道,“就算你出生带来的那些灾难都不是你的选择,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你违反天条,弑兄?*系亩裥校∧闳舨皇茄魔这世上就没有妖膔耍 ;
“若说恶行,神变只会比我更多。”沧宁低下头轻声道,“算了,不说了。”
“你当然无话可说!”
“和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沧宁道,“反正沧宁的生命就是您赐予的,要杀要剐随便您。”
“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东海龙王指着沧宁道,“把他锁入炙寒渊,永生永世,永远不放他出来!”
“不可!”海神娘娘终于忍无可忍,张开双臂挡在沧宁的面前,“龙王,您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沧宁也是您的孩子,他今日的冒犯也只是有口无心,您何必对他做的这样绝?”
“母亲,不用求他。”沧宁把母亲从面前推开,转身对她一叩,“只怪沧宁不孝,给你们添麻烦了。这样也好,以后再也不用惹你们生气了。”
“你可知炙寒渊是什么地方?”海神娘娘蹙眉看着沧宁,生怕他不知天高地厚到时后悔莫及,“你真想永远待在那里?”
“我知道。”沧宁自己起了身,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放在海神的手心,“母亲,这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的东西,如果他来找我,请您帮我还给他。”
东海,炙寒渊
所谓炙寒渊,乃是东海的最深处,一个深不可测的海底深渊。这里亿万年来黑暗无比,海水冰冷刺骨,地下却是喷薄欲出的炽热岩浆。脚踩在这样的地方,方才知道什么是水深火热之中,绝对比下地狱还恐怖千万倍。
据说沧宁出生那年,就是炙寒渊的岩浆涌动喷发,导致了一场空前绝后的海啸。后来海神与龙王合力在此下了禁咒,才能保证此地的岩浆一千年不再涌出。否则,此地的岩浆就会年年喷涌,不管海上陆上,都是生灵涂炭。
这么想来,父王讨厌自己似乎讨厌得很有道理,沧宁低头看看自己脚下那片鲜红如血的炽热岩浆,涌动着亿万年积蓄的巨大能量,似乎随时都能喷薄而出,拥有翻天覆地的力量。那火红的岩浆上覆盖着一层神秘的深黑色图案,图?*仙了缸乓徊愕淡的金色光芒,应当就是当年龙王和篿窈狭o碌慕咒,所以这些汹涌的岩浆才能在这千年之内被尘封海底,无法喷薄;
沧宁抬起头,借着岩浆涌动的赤色光明,隐隐可以看见头顶那半圆形如盖一般的漆黑铁罩,自己就在它罩着得这个圆形的正中心,离它的每一处边际都有几丈远。
那铁罩的底部伸出四条手臂般粗的漆黑铁链,分别锁在沧宁的手腕和脚踝。
沧宁吃力地抬起手腕看了看,锁在手上那条黑漆漆的链子上刻满了他看不懂的图案,应当是下了钳制法力的禁咒,难怪现在觉得体内空空荡荡,与凡人无异。
一会儿是脚下传来炽热岩浆的滚烫,一会儿是头顶那片幽深海水的冰冷,沧宁翻来覆去总觉得不安生,只好坐着想些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
一千年里,最想最想的人,其实只有琰哥哥了。
最怀念的事情,就是吃他烤的小鱼**了,又香又甜,还抹了他和自己一身。
最开心的时刻,就是他在那场花雨下撷了两朵茶花,说“我爱你”的时候。
沧宁现在记起来很多事情,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很早很早以前就是见过他的。
那个身影已经很模糊,那是九百多年前自己在海里撕掉一条会吃人的大蛟的时候,有个穿着黑衣服的哥哥在一旁震惊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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