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听不见,最终医生只说,也许是年幼时的惊吓导致他的自我保护机制启动,排拒了声音的存在。
肖晓想到医生的话,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谁自我保护会保护的把自己整残了呢?
但是他听不见,这也是事实。
那时候他都十岁了,父母的心焦他看在眼里,能做的唯有学会飞速的根据别人嘴唇形状的变化,来辨认别人在说什么。他不是天生的失聪,听不见之前就学会说话了,所以语言表达没有障碍。安慰父母也是安慰自己,肖晓说过无数遍,耳朵听不见也没关系,他可以看啊。时至今日,读唇语这项技能肖晓早就练到满点,只要对方在眼前,他能看见他唇形的变化,那他就能辨识出别人在说什么,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其实听不见。
一晃眼就是十几年过去,肖晓几乎已经忘记了他当初刚刚知道空间存在时的反应,无非就是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处置,但起码他现在能运用里面提供的资源了。
肖晓伸出食指探了探土壤湿润的程度,表层甚至已经有了细碎的土粒,稍一用力,就在指尖碾成了粉末,果然土质又差了一些。
面积缩小,潭水功能减弱,土壤肥力下降……越想越糟糕。
兴许什么时候就没了呢……
叹息一声,肖晓拍拍手,进木屋去把打包好的药材拿出来,然后就出了空间。
用细绳把几包药捆在一起,打了个结拎着,就准备出门。
细绳是肖晓闲来无事时用干草拧的,所以有时候容易松脱,这可不是,一出屋就差点把药包都散了。肖晓连忙用手托住几包药草,把断开的绳子重新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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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大盛,屋内窗明几净,空调控制在最舒爽的温度,柔软的真皮桌椅,宽敞的红木桌案,上有新鲜的清香插花摆瓶,桌前坐着个认真工作着的青年才俊,指尖传递出纸张翻动的轻微声响。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多正经的完美办公画卷!——如果,忽视会客沙发上不断传来的撕扯包装袋和滋溜溜吸食果冻的声音的话。
看完最后一页,确认无误之后封炀在文件底部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内线通知秘书,顺手揉了揉酸痛的颈肩和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颈肩痛是因为坐太久,头疼就是为了那个不断发出噪音的人了。
封老爷子看到他这个动作,立时就乐了,伸手捋一捋唇下的小胡子,然后收敛住笑容,咽下嘴里最后一块滑溜溜的果冻,把桌子上的垃圾往边上的纸篓里一扫,调整好表情,苦大仇深道:“封炀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懂得劳逸结合,虽然你现在还年轻,可是不注意休息的话,到老了,什么毛病就都找上你了,你就——”
“别装了,我看见你笑了。”封炀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
直接被揭穿难免有些尴尬,封老爷子抹了一下鼻梁,收起眉目间的愁苦,“反正我把话放这了,你必须休假去,地方我都给你找好了,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离这还近,哎呀,人也好……”
最重要的就是人好啊!
封老爷子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封炀走到他对面落座,好言相劝,“老爷子,你也在这坐了这么些天了,也看见了,我这儿这么忙,我哪有时间去休假啊!”
封老爷子瞅着自己孙子剑眉星目高鼻梁的俊模样,怎么瞅怎么满意,再跟记忆里那孩子往一块儿一放,哎呀!简直太配了!想到那孩子,封老爷子更乐了,不仅长得好,脾气也好……
眼看老爷子又要神游太虚去了,封炀赶紧出声招魂,“爷爷,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听见了,让你去你就去,我还就不相信了,公司离了你还能倒闭不成?再说了不是还有封航呢,你放心去,我让你爸来帮你,再不成也还有我呢!”封老爷子说完,伸手拿过沙发边的拐杖,按着龙头捣了两下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给自己壮壮声势,“你什么话也别多说了!玉泉村是个好地方,我给你找了个医生,中医,医术好着呢,刚好看看你那总也好不了的胃病,这次啊,治不好你就别回来!”
封炀无奈扶额,“我那是慢性胃炎,哪来的治好治不好的,多注意点就不会犯了。”
“那你倒是多注意啊!现在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以后有你好受的!”封老爷子从兜里掏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纸放在桌上,然后一手背后,一手拄着拐杖往外走,到门口儿了还不忘回身叮(we)道:“你要是不去,我就天天上这来在你耳朵边上念叨,你自己掂量着吧!”说罢就关了门出去。
秘书进来的时候,封炀还靠在沙发上揉按睛明穴。想到刚才老爷子出去以后对自己说的话,秘书表示自己也有些头疼了。
——他要是不同意出去休假啊,以后他叫你干什么事儿你都别理他,没事儿,有我担着呢,他也不敢开除你。
秘书小姐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心道:他是不敢开除我,可是得罪了上司,她的日子还能好过吗?他们闹没关系,她可是哪边儿都得罪不起。
“老爷子刚跟你说什么了?”封炀突然开口。
秘书小姐仍在内心独白,听到问话忍不住一个激灵,“没、没有啊……”
就算她不说,封炀也几乎能想到自个儿家老头儿说了什么。只是他有点想不通,以前老爷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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