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影响本职事务的前提下,你可以接私活。”
“不行,我说了,一个月的忙我可以帮,一年的合同不行。”
克莱斯特怪异地摇了摇头,艾德里安知道今天的劝说到此为止,他们都需要时间来缓和矛盾。
“你再考虑吧,我等你。”
“那我为你推荐几个便宜的苦力,”克莱斯特笑了,“正好最近比较乱,有人要造反……或许能说动几个。”
“我需要的是可信的人,你是最好的人选,”艾德里安为他铲了一勺土豆泥。
“我的荣幸,先生,”克莱斯特微微一笑。
“叫我的名字,”艾德里安注视着克莱斯特,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感到被伤害了。
“你这一年做了什么?”克莱斯特装作没看见,又把脸埋到土豆泥里。
“忍耐。”
“忍耐?”
“忠诚高过能力,”艾德里安平淡地说。
“那可真够遭罪的。”
克莱斯特随口接了一句,说完才回过神,又后悔了。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些事?”
“也为了我们的重聚,好好吃饭。”
“好。”
“好好吃饭”比“干杯”多了一层照顾的意味。饭后他们清洁了厨房,坐在沙发上看棒球赛重播。克莱斯特沉浸在吃饱的幸福感之中,完全不在意艾德里安在看电视时是如何抚摸他的,也忘记了自找的不快。等克莱斯特想起该走了,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我要回去,”克莱斯特说。
“有些紧急事态,可能要你帮个忙,”艾德里安拿起手机充电器,“留下,先休息。”
既然是公事,克莱斯特把他的嘲讽压在肚子里。点点头表示答应,在沙发上躺下。
“卧室里是双人床,”艾德里安把插头接到手机上,拍拍克莱斯特的腰。
“我不和你睡。”
“客厅没有卧室暖和,我睡过,没到两点就被冻醒。挤一挤好点,”艾德里安绕过对方话中的隐忧,避重就轻地回答。
“你说的紧急事态需要多少人手?要我叫别人吗?”
“我们两个够了,或许需要开几个小时的车。”
“希望到时我体内的酒精代谢掉了。我能知道它是个什么吗?我的意思是,是否需要准备大型载具?”
“不需要。”
“你现在到底做什么行当?”克莱斯特惊讶地看着他的朋友。
“我们做的是一样的事,”艾德里安摊开双手,“或者说,是你的上层经销商。”
听到这话,克莱斯特咧开嘴,露出个类似被狗咬了的表情。
“你要的比我多多了。”
“我要一个基地。”
艾德里安满意地注视着克莱斯特惊讶的表情。基地意味着新的势力和格局,它们的主人都是兼备军事和资本实力的指挥官。
“基地……在那之前你需要很多东西。钱,很多的钱,士兵……而你现在还得靠自己干脏活……噢,祝你成功。”
“我迈出了第一步。”
“是啊,第一步,第一步总不容易……”
“你睡不着的话,电话响的时候叫醒我,”艾德里安扭转话题,拿起手机,对朋友做出邀请的手势。
这个要求的矛盾之处在哪?克莱斯特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晚上挤一挤。艾德里安见他跟来,就爬到床上去,为朋友让出地方。
“我可得睡个好觉,”艾德里安打趣地说,“开灯还是关上?”
“我无所谓。”
艾德里安关上床头灯,黑暗中只剩下手机的led灯光,没多久就发出微弱的鼾声。克莱斯特和衣躺下,尽管尚未从酒醉中完全清醒过来,但他强制自己的身体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艾德里安的鼾声渐渐变小,恢复到正常睡眠的均匀呼吸声。这声音唤醒了克莱斯特心底潜藏的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的部分理智。克莱斯特伸出手,在黑暗中摩挲他的朋友,混乱的回忆在他脑子里压路机一样滚过,又变成黑漆漆的井喷。
克莱斯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动作,随着艾德里安的呼吸慢慢吻他。一个基地,他肯定是疯了,克莱斯特想着。他见过无数具有此等野心的人,个个都没有值得记载的结局。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朋友了。
克莱斯特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但他不知道过了今晚还有没有这个机会能让他短暂地从支离破碎的自我中脱离。他解开艾德里安的衬衣时,充电的手机响了。
艾德里安当然没睡着,毕竟那是他的公事。他们同时抓到了手机,克莱斯特松了手,艾德里安顺势把他的手腕扣在床头柜上,两人扭成奇怪的形状,看起来像拉奥孔群像的某个部分。
“丹尼尔,”艾德里安接听了电话,顺便打开床头灯。克莱斯特赶紧爬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样?”艾德里安问道。
半分钟后他挂了电话。
“我们不用去了?”克莱斯特问。
“有人把事办完了。我们可以休息了,我需要你帮我做些事,你就住这里,好吧?”
“这房子?我想我付不起房租。”
“朋友的房子,我们付水电杂费就行了。”
艾德里安柔声说,亲吻克莱斯特的额头,把他搂进怀里。克莱斯特愣住了,难道他没察觉刚才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 章
“12个具备英语、俄语及乌克兰语能力的普通士兵,服役三年,两名拆弹专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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