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你都不知道吧!唯一来的一次还是来让我签卖房协议,你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多问,一分钟都没多留。其它的我都不用说了,你说我心里没你这个爸,那我问你,你有把我当你儿子吗?哪怕一天?
你总是说我对你们冷淡不亲热,如果你是我,你经历了你们对我做的一切,你扪心自问,你亲热得起来吗!”
梁椋狠狠地抹掉了眼泪,眼睛都布满了血丝,他说道:“还有这一次,我不知道是谁给你们的这些照片。但你拿到的第一反应不是来询问我这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而是来指责我伤风败俗。且不说这些和情人做的事本就是正常的,就算是我苟且、是我浪荡,可这件事中受害的人是我!就因为这些被别人偷拍的照片,我辞掉了李氏集团的工作。我不敢跟你们说原因,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因为我是个同性恋而觉得没面子,抬不起头——毕竟,我这个儿子不过就是你用来撑面子的工具。
而现在,你凭什么来让我‘改邪归正’?你对同性恋根本没有任何了解,就说这是病这是脏,你这种居高临下来谴责我的姿态,是以为我会跪在你面前悔过吗?
我是个同性恋,我喜欢的是男人,这-改-不-了。”
二十多年的压抑,二十多年的心疼和失望,统统转化成了怒火,焚烧了那粉饰太平的假象,露出这个家庭无处遁形的伤痕。
梁父咬紧了牙关,脸色白一阵红一阵,呼吸急促,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而梁母反倒慢慢止住了眼泪,心里难受地别过头去。
梁椋的苦,做父母的何尝不知。只是他们以为‘长大了,懂事了,就能理解一切’,却忽略了理解不等于原谅。那个童年时代的梁椋,一直住在梁椋的心里,那种孤单和被至亲之人忽略的痛楚,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恰在这时,房门再被打开,梁椋的叔(继父)拿着摩托车的安全帽走了进来,一进屋就愣了下,然后看到梁椋和梁母红彤彤的眼,脸色也凝重起来,第一次认真地看向梁父:“这是怎么了?”
梁椋的父母都没有说话,却是那个女人脸色也不太自然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梁椋冷冷看了那女人一眼,却也没有阻止她的动作,梁椋只觉得冷,从心脏到血脉、从血液到皮肤,浑身每一寸都透着寒气,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冰柜……
“这是哪个拍的!”梁椋的叔一声怒喝,他本是庄稼汉子出生,人憨直,从梁椋高中开始,学费和生活费就是梁母和他叔承担,可以说相比于梁父,这个男人给梁椋的关怀更像一个父亲。
“哪个狗-日的这么缺德!”他怒骂两声后就转向梁椋,戳着梁椋脑门骂:“你也是,这种事哪有趴到落地窗上做的,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到吗,啊!”
梁椋一愣,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热流。森冷的身体似乎麻木了,这时候微微回暖,就连指尖都泛着疼。
梁椋的姨却脸色古怪一阵,提醒道:“邓哥,你看清楚了,那,那是个男人。”
梁椋咬着牙,低头看着地面不说话,心里却对那女人激出了一股恨意。
梁椋的叔眉头一竖,他本长得粗犷,此时眉头一皱,现出几分凶悍来,倒唬得那女人往椅子里缩了缩。梁椋的叔走过去把照片一把抓起来,收好往文件袋一塞,然后才说道:“我看得清楚,男的又怎么了!”
说着转身看向梁母,有些窘迫地说道:“哎,老婆子,其实我本来想跟你说的,就是不晓得怎么开口。一年前我去二姐那儿的路上,看到了梁椋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那个,打啵儿。我当时也觉得这不正常,你知道我没文化,我想别因为我这没文化的封建脑袋给你们母子添了隔阂,所以就跟我侄儿说了,让他给我查一下。
现在我知道,那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不是病,真的!人家书上说了,这是那个dna什么的,是天生的,不是病,那书可科学了,还是国外的科学家写的。所以你别担心,咱儿子没病。”
梁椋的叔安慰了老婆,然后才转过来看向梁椋,把文件袋往梁椋怀里一塞,说道:“不说你喜不喜欢男人的问题,就说你这……那个,这种事还是床上做的好。还有啊,这照片拿回去就烧了,让别人看见不好,少不了背后对你指指点点的。”
梁椋的叔说完,这下才看向梁父和那个女人,一脸的憨厚和疑惑:“你们就为这事儿来?孩子不喜欢女人就不喜欢呗,我还是家里捡回来的,不一样养着老母。不是我说,梁椋以前过得开不开心你们自己知道,咱都半百的人了,还要固执让孩子下半辈子不得安生吗?”
一句话,整个房间雅雀无声。
是啊,就这么简单。虽然他们常说不在乎面子,可这件事,不就是因为面子损了嘛。
自己的亲儿子,却要别的男人来维护。梁父的手握成了拳。梁椋说得没错,他真的不是一个当父亲的料。
而梁椋在最初的不敢置信后,眼泪再止不住,这时候干脆大声哭了出来,却惹得他叔手忙脚乱,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一个劲儿安慰梁椋,一边又偷偷扯梁母衣角,用眼神求救。
哪知道梁母非但没有搭救,反而转身一把抱住了儿子,跟着哭了起来。
于是这个憨直的男人,想着应该是自己闯了嘴祸,额头都急出了一层密汗。
作者有话要说:
☆、31: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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