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摆脱非纯血统的事实!”融昌脸上一瞬间出现狰狞,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着的。
安和手中的黑色的飞刀突起,仿佛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融昌的手臂就出现了一道口子,安和眼中一片寒意,他颤抖着声音道:“就算是人类生下来你也是纯血统,身体中流有的都是银狐之血,而我!”安和扯着自己的长发,冲着融昌吼:“而我才是那个不纯的血统,千年来作为一只卑微的灰狐存在着,被欺压被羞辱,可我不能反抗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的安慰就是一直把我当亲儿子对待的娘,一直把我当弟弟的族长卷格,我的亲哥哥!你将他们全都杀了,你将他们全部从我生命里给抹杀了!”
安和每说一句手中的飞刀就往融昌身上刮,待他说完,融昌的身上已经布满了血口子,但是安和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愤怒与悲伤全部发泄出来,他步步紧逼令融昌不得不后退。
“安和……”季束嘴里小声地吐出这个名字,不知为何他落下泪水,这样安和,他第一次见,除了心疼心酸,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情绪,这么强大而脆弱的安和,他只想将他抱入怀中,小声地安抚他那崩紧的神经。
狼狈不堪的融昌抿着嘴倒退着不说话,他身上的血液早已溢出,而且由于武器的关系根本止不住血,他双手突然握紧,竟然想让他慢慢感受到死亡的滋味,死?那是他永远不会接触到的词。
然而这时安和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他耸拉着肩有些虚脱,他很累很累,口里的声音也减弱了不少:“融昌,你知道吗?你这个姓是季云为了纪念融海天取得,而你却糟蹋了。你真的没有一丝后悔吗?将陪你最久的恩人和你最爱的季束杀了,你不寂寞吗?”
“我没有要杀他!”
融昌突然瞪大眼睛像受了什么刺激高声吼道,但是这却让安和勾起一抹冷笑,“那你不叫杀叫什么?”
“他会活过来,对,只要有燃殊我就能成为狐仙,成仙了就能把接回来了,他就会回来了。”融昌眼中露出一抹欣喜,他不顾身上的伤口,穿着破成碎布条的一步一步往安和的方向走,走的时候嘴角自然地带上残忍的笑意。
“安和!小心!快退回来!”季束心中不知为何泳起一股不安,他大声喊叫道。
他的音一落地,融昌手中突然黑气一闪直击安和,而一接触那抹黑气安和便无法动弹,安和盯着融昌心中焦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灵力无法用,全身都不能动弹!
就是这个,就是这个令娘和云爹不能反抗,最终只能令其杀害的!季束眼的牙齿打颤,他冲向安和,却在半途被突然冒出来的古三乐给拦截下来,他大声喝道:“让开!”
“不让!”古三乐眉一挑,突然加大声音喊道:“主人,这边我拦着!”
就算古三乐喊了,融昌也不可能会留意这边,他现在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他只知道他的炼魂器找不到了,他的小束没了,几百年来的希望一朝而散,但是只要燃殊,他不仅是狐仙更能重获小束。
“就算燃殊本不属于我又有何防?我抢了就是了,杀了那么多,再多杀你一个也无防。”融昌手中的爪尖突然变长,然后他扶着安和的肩将手插入安和的肚子中,紧接着他将自己的灵力输出,寻找出燃殊的真正所在位置。
“融昌!你!噗……”安和一口血喷在融昌的脸上,他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融昌伸手摸了脸一把,露出惨白的牙齿,将擦脸的手朝安和的脸上用力一扇,然后后退一步,手中赤然出现一颗豆大的发着微弱亮光的珠子。
“安和!”
安和眼中焦聚紧缩,他捂着一个洞的肚子,艰难地朝发凄厉喊叫的方向半转过头,依稀能看过季束模糊的影子,他很想扯出一个笑容,身体却无力地倒下,眼中是黑暗的,耳边是无声的,可是却还能感受到大地的脉搏。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只是几个眨眼的瞬间,在安和倒下那一刻季束似乎也跟着倒下去了,那吼出来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地在他的脑袋中回响。
世界倒塌了,没有光,没有温暖,他仿佛被冰冻在冰里,与世隔绝一般,他的亲人再也没了,他的安和再也没了……
目光所到之处皆为一片血红,那似一种血的诅咒,耳边的声音再渡响起,不是风声,不是鸟鸣,而是无数的火狐之魂在凄厉的叫喊。
季束无声地落着泪,推开古三乐视线似乎转到了融昌的那边,然而他那双血红血红的眼睛却并没有印出融昌的身影,他从怀里掏出炼魂器将它双手抱在胸口。
“炼魂器!”融昌脸上头一次露出欣喜的表情,没想到不但夺得燃殊,甚至连不知下落的炼魂器也一并出现,他急忙冲向季束而无视了冷眼旁观的古三乐。
融昌的攻击季束仿佛早已知晓,他只是轻轻一侧便到了与融昌相反的方向,融昌皱眉正要再夺,季束却突然流着泪用平静无波地声音叙述着,“融昌,你毁我一切,你杀我娘,杀我云爹,困我辱我,不但害了安和的娘,害了安和的哥哥,更将我最重的安和给带走了,融昌,你让我如何不恨你,你的爱……”
季束突然疯狂地哈哈大笑,“见鬼去吧!”然后他将炼魂器向前,大喊道:“我季束愿意接纳你们所有的怨所有的恨,愿意就此入魔坠入无尽的黑暗,只望能将融昌拉入地狱受无尽的苦难折磨!”
话音一落,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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