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
☆、人不知
组织果然已经知道自己故意出卖同伴的事了。
姚戈得知这个消息居然没有半点惶恐。
贺楼打入组织内部的时间太长,姚戈也不能确定到底哪些人是安全的,哪些人身后已经跟了寇国的小尾巴。特别是宋江,无论是冒失的刺杀还是愚蠢的被捕都有失咸京地下党首领的水准,姚戈直觉到这人已经不可信。
他不能确定,未曾谋面的上线宋江对鸩鸟的身份猜到了多少,贺楼又能猜出多少。
所以他直接派人送了宋江一颗子弹,在他“背叛组织”之前。
好在师傅和黑子叔的审讯已经结束。乔罔插手之下贺楼没敢动刑,现在两人都在大牢里关着,虽然生活条件差了点,却未必有当反抗分子辛苦。
只要能把师傅和黑子叔摘出去,组织的想法无关紧要。
纵然组织将他开除,难道事情就必然一败涂地?
“国内又吵起来了。”
乔罔坐在里姚戈最远的沙发上,手中正在看一本军事杂志。而姚戈被城中几家成衣铺的老板围在中间。
大冬天姚老板不愿再顶风冒雪的购物,便央乔罔每半月把咸京有点名头的店铺掌柜都请来推销货物。
此时他正低头仔细看一件兽皮坎肩的毛色,闻言满不在乎道:“动笔杆子的就喜欢吵架,哪国都一样。这件颜色太暗了。”
乔罔摇头,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姚戈不是没发现最近他两道浓眉使劲往中间凑,偏白的脸色也比往日暗几分。但他无话可说。
他挥挥手示意掌柜们可以走了。
再精美的华服若没有心情也与破布一般难以入眼。
“抓反抗分子还没抓完吗?”
乔罔放下手里杂志,道:“贺楼不甘心。”
姚戈一下子笑起来,这真是最近第二件好事!
他旋身横坐在乔罔的大腿上,捻起块糕点喂进他嘴里,下巴微微仰着:“对啊,三年十七宗泄密案子,到现在连根鸩鸟毛都没找到,真该拖出去斩了!”
说到后来,他直接笑倒在乔罔身上,眼睛亮晶晶的瞅着这位将军。
乔罔不喜欢吃甜食。他木着脸将干涩的点心咽下去,两道眉毛终于在额头上挤出三条丘壑。
国内主战主和吵成一团,咸京反抗分子蠢蠢欲动,他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寇军形势不稳。
姚戈伸手附上他的眉头,安慰道:“别烦心这些了。反正你功勋在身,只要守好这座城没人能动你。管他们狗咬狗?”
乔罔不愿与他谈lùn_gōng事,转而道:“贺楼的庆功宴会定在下个星期日,你和我一起去。”
“好啊,”姚戈笑道,“真是姗姗来迟的庆功宴。”
贺楼刚回来下面人就说要弄个宴会热闹热闹,老黑狗却非说不抓到鸩鸟誓不罢休,一推再推。现在连乔罔都惊动了,看来是推不掉。
“要不要给夫人送几张请柬?”
乔罔实不愿面对妻儿,但直接拒绝未免太过绝情。
他犹豫道:“你看吧。”
姚戈也有些犯难。
乔罔既已邀他一同出席宴会,再请夫人就是亮堂堂的打脸了。若非知道这呆木头真真不通人情,他真怀疑这人故意要他羞辱糟糠妻来着。
“那你帮我多要几份请柬,我看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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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做事总是太张扬。没人不知道来看姚戈的戏的富贵闲人又多了一个,每场都看,每场都挥金如土,当真不负他的姓名,金银。
姚戈向李三打听金银的风闻。
“还有啥?不就是西峡城的金大少。他来咸京有一年多了,咸京城的名媛小姐少有和他没一腿的。”李三的口气很不以为然。他正跪在地上帮姚戈系鞋带,花白的头垂在在姚戈膝盖下边,隐隐能瞧见颈间丑陋的老人斑。
姚戈抬抬脚尖:“起来说话。”
“是,是。”李三不明所以,把鞋带认认真真系好了才站起来,仍是低头哈腰的模样,脊椎骨已是弯的,再挺不直。
姚戈瞧得不顺眼,懒得再理他,得意洋洋地翘起腿笑道:“你不知道他现在看上我了吗?”
李三想起前几天金银已成了姚戈的“入幕之宾”。两人虽只是共处内室闲谈几句,却已叫人想不出否认的话,只好低头轻声道:“好像,是吧。”
生怕被谁听见一样。
这儿是姚戈专用的休息室,现在除了他和姚戈,哪里还有人?
杯弓蛇影!
姚戈暗骂他一句,抬起下巴道:“算他有眼光。那些莺莺燕燕,哪里比得上小爷一根指头?”
“是,是。”
姚戈放下腿,身体微微前倾,似十分好奇的问:“既然他不怕乔罔,那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再请我吃饭?”
李三听见这话,差点没跳起来。他搓着手,两条花白眉毛扭着,半响方缩着脑袋犹豫道:“姚老板,金少被您美色所迷,晕头转向那是肯定的,您多美,杨贵妃要有您一两分美貌也不用借酒浇愁了。但,但再美也得有命是享不是。”
说到这里,他又怕将军知道了怪他说坏话,急忙补救道,“乔将军对您那是一片痴心,含嘴里都怕化了,知道金少招惹您,不生气才怪。”
姚戈拆下头面,把长发散开,脸上还涂着层厚厚的粉彩,闻言咧开殷红的嘴唇:“对啊,他爱我。”
“将军爱不爱您我不知道,我只听说他们都在赌金银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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