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寝室门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辜可纳拉着新室友往外走一边拿出手机看,那里回了一个“好”字,辜可纳把手机又揣回了兜里。
大晚上的不睡觉不知道又在那里搞什么东西。
他拉着新室友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手机又震了一下,挤进车里的时候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谭天明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辜可纳把手机放回了口袋,这个问题他得仔细想一想。
新室友真的十分友好,带着他走街串巷地跑去了别人的租的房里,还给所有的朋友介绍他,让他跟屋子里所有热情的男女交换姓名,还说如果他喜欢做菜的话他们可以把厨房借给他。
辜可纳当然拒绝了,他长这么大几乎没进过厨房,他除了会吃什么也不会干,他在人群中克制自己的小性子努力做成一个能够让彼此都满意的朋友。
等新室友带着他在整栋楼里绕了一圈,认识了一圈新朋友,乱七八糟的名字在他脑内翻滚完全跟人对不上号,正坐在沙发上听周围人哈哈大笑着聊天的时候新室友坐到他的身边给他递了一杯果汁,朝他咧牙笑:“最重要的应该要留在最后隆重介绍的,对吗?”
辜可纳一脸莫名地看着他,觉得他的戏可真多,就见这个人凑在自己身边朝自己伸手:“我外婆给我我取名叫师杰,她讲是杰出的杰。”
辜可纳十分想说这个名字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值得夸赞的地方,不说全国了就单一个崎市名中带杰的人随便在路上一抓都是一大把,他克制住自己的刻薄,朝这个正在隆重介绍自己的人嘟囔:“我都快饿死了啊阿杰,什么时候我才能吃到一些热气腾腾的东西?”
师杰笑出两颗小虎牙:“那我们现在偷偷溜走去外面吃东西好吗?”
辜可纳欣然同意,习惯性地拉着对方的胳膊往门外走,经过几个热烈聊天人的时候有人笑嘻嘻地指着他们搭在一起的胳膊问他们是一对吗?
辜可纳看了那个指着他笑眯眯地女人顿了一会儿:“如果他跟我是一对的话,那么我爸爸会杀了他。”
那个女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还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师杰在旁边说玩笑似地说:“不要紧,如果你爸爸要杀我你当然会来救我的对吗?”
辜可纳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摇头:“不会啊,我很乐意见到我爸爸怒气腾腾地想要来杀了你。”
“……”师杰顿了顿,“那我可真伤心,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辜可纳笑着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啊,我们是朋友,我当然不会这么做。”
他拉着师杰的胳膊往外面走去。
因为是朋友,所以并不会做出让对方受到危险的事情。
辜可纳想自己可以很简单地让谭天明生气甚至是嫉妒,他随便跟人拍个大头照发给谭天明说是他新交的男朋友,或者在自己的朋友圈里发些装模作样地东西再配上一些照片很简单的就可以做到了。
谭天明起先应该会不怎么在意,他在意他也不会表现出来,然后自己不理他不回家假装跟自己的新男朋友处得火热,他觉得谭天明就会来找他,甚至会让人把他的“男朋友”揍一顿,然后会怎么样呢……
很难说。
他或许会面无表情地说“闹够了没有”,在自己拒不合作的一句“没有在闹”下跟自己服软。
反正自己有事没事生气总是谭天明先服软,所以之前他才能够那么底气地在那里讲是他把自己给惯坏了。
但是这样做并不好,辜可纳想。
他跟谭天明相处了十多年的快二十年的时间,如果每一段感情的发展都要通过外力手段的催化,那还挺没意思的。
辜可纳觉得自己喜欢谭天明,光明正大、堂堂正正、完完整整。
可以坦坦荡荡到如果有一天会真的不喜欢的那一刻。
cer.28
辜可纳吃饱了回宿舍刚坐下拿手机,师杰收拾收拾东西说要出去还撑在他的椅子背后十分亲密地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去。
辜可纳仰着脑袋问他要去做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听懂了师杰那一群人在附近一个破旧的工厂里找了一个破房子,每周要有一天时间放弃现代文明溜到那个没电的工厂里去聊诗词歌赋跟人生理想。
他们聚众在一起抽大麻,兴致高昂地聊惠特曼,船长船长的活生生地要在平淡时光中把自己悲壮成了死亡诗社。
辜可纳对此敬谢不敏,摇头摆脑地表示自己没有艺术细菌就不去祸害诸位艺术家了。
师杰压在他的椅子上跟他说:“可纳,你本人就是个艺术品。”
辜可纳差点没忍住抬起胳膊回身去揍人,师杰拎着他的诗集笑呵呵地走了。辜可纳对着他关上的寝室门翻了个大白眼,这才闲下心来回信息。
距离谭天明那条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的信息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他吃饱喝足认真思考:“等毕业了再说吧。”
他本来以为谭天明再怎么晚睡也应该要睡了,没料才过没几分钟那边回了条消息:“哦。”
辜可纳看到这个字就觉得自己太阳x,ue开始跳了,他暴躁异常,他实在没办法在谭天明面前克制自己的情绪,想直接拨个电话质问对方这么晚还是不睡觉又在做什么,是不是嫌活得太长了想要猝死,电话号码都拨过去了,没来得及响就赶紧被他给挂断了。
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内内怒气冲冲地来回走了数步后他平稳下了情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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