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说那栗子是二殿下送来的?”
“是,不过不是二殿下亲自,是颖王殿下送来的,说是受了二殿下的托付,殿下爱吃栗子,二殿下以前也经常托颖王殿下送来啊,难道毒是下在栗子里?二殿下要害殿下么?”此时的秋水尚被蒙在鼓里,只觉这一连串的推测让她不寒而栗。
“想必是中间有什么误会吧。”秦川笑了笑,“都这么晚了,我也没什么大碍了,秋水你快去睡吧。”说着看了钱允和秋沛一眼道,“公公和秋沛先等一下,我还有事与你们商量。”
三个人看着秋水退出屋外关上门,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哇”的一下,秦川吐出一大口鲜血。
“殿下!”似是已经料到这样的情况,二人眼中没有震惊只有心疼。
“那桂花羹也是秋水日日做的,想必问题确实出在那些栗子上,二殿下这是打算置殿下于死地么?”秋沛此刻满脸怒意。
看着钱公公在自己身上扎下的一根根细长的银针,秦川摆了摆手:“不是阿言。豫州水患,哪里又能弄来栗子?”
“不是二殿下?那……难道是颖王?”
“我那个二哥啊,最是让人捉摸不透了。”秦川自嘲的叹了口气,“秋沛,你去告诉郑娘娘,计划有变,让她早做准备。”
“是!”
眼看着秋沛也离去了,秦川终是郑重地看向了钱允:“公公,还能支持多久呢?”
年过半百的老人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时老泪纵横,哽咽道:“十天。”说着翻开秦川的手掌指着两条从手掌向内延伸的黑线道,“两条黑线一旦在掌心相遇,便是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秦川笑了起来:“足够了。”
“殿下,老奴刚才说的也不完全是骗他们的,老奴不能解这个毒,但是殿下可以去雪谷啊,雪谷谷主医术高明,说不定……”
“公公,来不及的。”秦川笑着,连眼睛也是亮亮的,就像天上的星辰,“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钱允以袖掩面:“颖王这样做是为什么,他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他怎么下的去手……”
“是啊,我也想知道为什么。”秦川呆望着床幔,“公公,二哥虽然看着我长大,却也不算是异常亲厚,可知道是他要害我时我心里仍是钝钝的痛。那你说阿言听碧桃姑姑说是我逼死皇嫂的时候,心里又会是何种感觉呢?”
“阿言说什么会找出证明我无辜的证据,怎么可能呢?皇嫂十七岁跟随镇国公上阵杀敌,排兵布阵尽得镇国公真传,她布下的局,哪是那么容易被找出破绽的?在那么多证据面前,单纯的信任会不会太苍白无力了些?”
“殿下!可不可以不再想他了,现在想想自己可不可以?”
秦川愣了一下,握了握他的手:“公公,你别太伤心,人活一世,有生自然有死,生死同途,我不过先走一步罢了。这件事就不要告诉别人了,公公你替我保密好不好?”
钱允摇着头:“小姐临终前让我好好照顾你的……”
“公公把我照顾的很好,并没有辜负我母妃的嘱托啊。那天之后我高烧半月,公公去查阿言给我下的药里有什么,是我自己认定配药的人将赤蛇莓认成了赤莓才偶然配出了子母同心锁的药引,如今想来那药怕也是二哥给的阿言。子母同心锁,母药药引天下皆知,可谁能料到那个仅存在传说里的模糊不清的子药竟真有人能配出来呢?二哥太了解我和阿言了,我们更是从不防他,这样的下毒方式一般人又怎避得开?想来一切都是命数吧。”
“若是命数,那命数对殿下也太不公了……”钱允说不下去了,握着他的手,低低地哭了起来。
“公公别哭啦,”秦川柔声劝慰道,“不是还有十天么?公公解不了毒,那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压制一下,实在是有点疼呢。”此刻的秦川嘴唇苍白,额头上细细密密的,都是汗珠。
听到这个,钱允急忙擦干了眼泪:“老奴这就为殿下施针!”
这一夜几乎未眠,及至四更,心口才不像初时那般疼痛了,然而还要早朝,秦川只好起身,脸色仍不大好。
等了片刻却仍未见秋水进来,正欲亲自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秋沛慌慌张张地推门而入:“殿下不好了,秋水不见了!”
秦川大惊:“怎么回事?”
看着秋沛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样,秦川登时明白了,厉声道:“你跟她说了什么?”
“她缠着问的……殿下你知道我拿这个妹妹最是没有办法……全都告诉她了……殿下,现在怎么办啊?”
秦川只觉一阵无力:“还能怎么办,以她的性子,一定是去找阿言了,你立刻去定王府,绑也要把她给我绑回来,绝不能让她跟阿言说上话!”
天色微亮,朱墙碧瓦旁立着一个身着绿裳的少女,不是秦川秋沛要找的秋水又是谁?
秋水望了望墙的高度,一个纵云梯便轻巧地掠过高墙,甫一落地,一把长剑便横在眼前。
“你是谁?”这个声音如此熟悉,秋水顺着剑身望去,果真是风。
此刻的风也看清了来人的脸庞,登时红了脸:“秋……秋水……怎么是……是……是你?你……你……你怎么……怎么……翻墙进来?”
秋水见是风,面色一喜,忽又想到哥哥讲的自家殿下和二殿下之间的事,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快带我去见二殿下。”说着便要往园内走。
此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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