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杵在房中央,眼观鼻,鼻观心,心观眼,眼再观地……
青梓无聊至极的伸个腰,抚顺褶皱的衣袍,弃下躺在榻上的白雩,站起身迈著步子,风情万种的朝著施子得走了过来,青衫翩跹,毫不风雅,可真谓是一扭二摆,令人……令人……
施子偏著头,白皙秀气的颈脖浮现著红晕,他咳嗽一声,暗自想著,这人……大男人的为什麽每次走路,都这般妖娆……真是,真是也不害臊。
“青儿,好些走路。”
唔唔唔,白公子,你也知道你相好走起路来晃悠的厉害?
是要好好教了,免得他出门勾引小公子。
青梓横一眼躺在榻上的白雩,媚意十足的眼梢带著一丝嗔意和怒,“这这这……破东西……”他哆嗦得指著身子下处,既而说道,“本来就不好使,都是你害的,软绵绵的,如今该怎麽好些走。”
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呆愣掉……
软绵绵,一身软绵绵。
石化,呆滞中。
这算男人间的打情骂俏麽,原本只在一些古籍禁书里才遇到的断袖私密话,如今亲耳听到……还真让人浮想联翩。
施子低下头,脖根,脸处红得蒸虾似的。
“喂,施小公子,你头垂得这般低是为甚……”青袍翩跹,极轻软的料子随著走路的姿势徐徐泛著波纹,一看就是上等人家穿的。
轻轻一口气,吹在施子耳旁,倏然吓了他一跳,抬头仰望,却正对上青梓黠促的眸,“你偷偷一个人瞎想什麽,脸红成这样。”
还不是想你……和他……
俩个这个那个的啥。
施子虚著眼左瞟瞟右瞄瞄,装得这般镇静,只是脸粗脖子红,做贼心虚。
一声轻微地咳,白雩从榻上支起身子,颇费气力地说,“青儿,我们只是做客,别令施公子为难。”
施子一震,慌忙摆手,“没没没,白公子,别这般说,你们想住多久都没关系。”
不知为什麽,一听著神仙似的人这般客气的说著话,就有些难受。
况且,两个情人伪装成表兄弟出门在外,又遇到追袭,怕是沦落在外,又要遭欺负了,光是想著,就有些心软。
“当真住多久都没关系?”青梓斜一眼,躺在榻上若有所思的白雩,暧昧至极的环臂勾著施子的肩,身子一软依靠在施子身上,妖媚极了的脸上笑意甚浓。
“嗯。”
晕乎乎的被他吃著豆腐,却依然没反应的施子颔首,一本正经的说,“青公子的身子真的无大碍麽,不用我帮忙请大夫?看著你身子软软的,还需倚旁人站著,白雩已经病了,若是你也这样该如何是好……不成……我还是亲自去请大夫。”
“……你,”青梓收敛笑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站稳了身子,讪讪的笑著,收了不规矩的手。
“施子,我表弟劣性十足,成人起便这般随意,不正经走路,话也愈发轻佻,你别介意。”
白雩掀了被褥下榻,衣袂飘逸,步履沈稳,他踱至施子面前,整个人谦谦徇徇,风雅极了,却不像是个患了重病的人,他专注望著施子温柔的笑著,却转头朝青梓,横一眼,“好生做人,再不然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啊,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看著白雩这麽温柔的公子,却对他的情人这般凶。
哼,青梓闷声抱怨了句什麽施子也没听得清楚,只是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已经被青梓稳稳握著,“施子,要不……你教我走路?”
啊啊啊啊
啥?
走路还要教?
这麽大的人了,这般认真的说这话,还真让人有些忍不住想笑。
施子顺势往後一退,扬眉说,“那,你再走一步试试。”
白雩侧著身子,倚在窗前望著柳枝,目不斜视,嘴角却隐约勾著笑意。
青梓倒是大大方方的站直了,左脚刚迈出一步,身子便不自觉地朝右斜倾,玉佩流苏叮当作响,这往前走了十几步,腰臀的愈发也扭得欢快了。
这个……
寒
施子咳嗽一声,忍俊不禁。
终究耐不住性子向前几步,把那比女人还女人的青梓环住,拍拍肩,“我知道了,你是故意作弄我。”
哪有人身子软成这样的……除非是没骨头了……
青梓倒是不吭声,身子僵硬住了。
“来,这儿……”施子的手挪到他曲线美好的背部,顺著柔软滑腻的料子移至欣瘦的腰部,微用劲一拍,“这儿都挺直了。”
嗯,站著倒是挺爷们的。
施子满意的颔首,“再走走。”
青梓犹豫著,迈一步,斜一眼施子,却见他含笑点头,於是愈发胆大……终於又成功走成了招揽客人的青楼女子的模样……
施子终於忍不住了,蹙眉,俯身把青梓的腰稳住,闷声闷气地说,“继续走……别停。”
没见著这样的男人,平日里书中描写的断袖之人也不会这般女人气啊。
这要是给哑伯瞧见了,怕是会挥著扫帚把青梓赶出去吧,他向来不喜欢我收养一些猫猫狗狗的,如今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宅里留著断袖之人,後果更是不敢想。
当务之急,就是把青梓这乱扭的习性给改了。
其实施子到现在才知道,一个男人的腰劲可以大成这样,用手稳牢他的腰,都能被他人震开……真是非扭不可非扭不可的架势啊。
一左一右。
晃悠得这叫厉害。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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