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内没完没了的做着……其实也并非完全实用强迫。柳鎏这个人吸食了狐妖的功力,媚术十分了得,对于这件事的热忱程度与钻研程度无人能及,一打定主意来,一个晚上是无所不用其至……
以至于这些天下来,施子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极其困乏,身子虚得很。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认定柳鎏不会做伤他的事儿,不然还真会怀疑这个表格是不是被妖化的也成了采那啥补那啥的修道妖人了呢。
话虽这么说,但施子通过这几日的观察,发现柳鎏并没有世人传的那么杀人灭妖不眨眼,兴许是因为二人待在一处共同生活的缘故,柳鎏也慢慢地恢复了以往那谦逊温和的脾性。
第三日,暮色降临。
施子揉揉发酸的肩膀,披着衣衫,大大咧咧地坐在门槛处,望着蹲在前院拎着一只大花鸡的铁爪子,一个劲儿抖毛的柳鎏,施子只觉得无趣得很,啧了一声,“咦,你这又猎了只野山鸡?”
柳鎏回头一笑,“今儿晚上,咱做叫花鸡吃可好?”
“这……”施子暗自思索了片刻。
“放心,这可是纯野味,不是妖孽。”
“那成,多放些盐。这鸡壮实,油多了味道就会淡。”
“好咧。你带着别乱动,不用帮忙。”柳鎏很不屑地把他赶走,乐呵呵地说:“就等着吃吧。”
施子立在一旁,瞧着柳鎏忙上忙下,将鸡宰杀,取其内脏,带毛涂泥,他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还真看不出就是那个杀妖不眨眼的妖道。
或许真像他所说的,那会儿吸食了不少妖魂,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才放出了那么多恶灵与妖毒,引发了这么多惨案。
施子蹲在地上又瞄了柳鎏一眼,这会儿他正取着败枝枯叶堆成火垛,打算将黄泥巴鸡烘烤,施子偷偷地蹭过去,套近乎,“表格的手艺似乎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在崂山修道的那些日子吃斋念佛戒杀生呢。”
“我在那儿学的是练捉妖的本事儿,又不是那寺庙里的秃驴。夜里和几个师兄偷偷吃肉的事儿也时有发生。”
施子傻笑了几声,帮忙在埋鸡的地方架起了篝火,借着火势暖和着手说:“你自小便读书万卷,记忆力又好,我还以为你长大后会是一名书生,备着干粮上京赶考然后光宗耀祖呢。”
“你怎么忘了,”柳鎏斜了他一眼,眼里有着笑意,“你爹爹不让施家的人趟这趟浑水。”
某人耷拉着脑袋,诚心忏悔,“这都是我的错,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多年寄于自家门下,连爹都没叫一声,说到底是我抢了你这个儿子的名分,还害得爹一直为了隐瞒我的身世告老还乡,连带施府上上下下都立下了不入朝廷为官的誓言。不然以表哥的能耐,中举中状元也一定不在话下。”
“傻瓜,你不是自小皇子也不做,跑到我家和我抢被褥睡……”柳鎏拿树杈弄了一下柴火,眸子里满是柔和之色,“官有啥好做的,我才不稀罕呢。”
“我也是最近这几年才知晓自己的身世的么,我可不是为了和你抢被褥才不去做皇子的。”
“……对我来说,都一样。”
施子无语了片刻,侧目摸摸地看了柳鎏半晌,才缓缓地开口道:“表哥。”
“嗯?”柳鎏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也没什么。”施子笑了,望着外头的夕阳,只觉得美好的有些许伤感,“小时候总是见你踮着脚站在爹爹的书架旁偷偷看书,无论多么晦涩难懂的诗词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流畅的背出来,然后在我面前显摆,虽然那时候我不说,但是真的是很羡慕你。”
柳鎏笑了笑也不予理会。
施子的眼神却黯淡了。
若是没有他的出现……
或许表哥压根就不会踏上学道之路。施府也不会被烧,想必在爹爹的教导下,他的生活一定过得比现在好,再不济……也不会沦落到妖道的地步。
未走上学道之路的柳鎏,那会是什么……
施子想着想着,嘴角已经上扬。
说不定早已是学富五车,是个满腹经纶且fēng_liú倜傥的书生了。
想归想,这件事便没有再提了。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施子便被吵醒来,随手摸了一摸,发现床榻另一旁是冷的,然后便听到外头传来的爽朗笑声,他揉了揉眼睛,披好衣衫,打了呵欠双手打开了门,然后便诧异了。
此时此刻,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的直愣愣地站着,身子动弹不得分毫。
只见院子里传来轻快的节奏,忽然间毫无预料地袭来一阵花瓣雨,往上看便是白衣蹁跹,柳鎏撑一把油纸伞,身子凌空,旋转着落于地,终是站稳了,单手执一只萧吹着。
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辉,俊美的脸上也是朦胧的看不真切,他一副书生打扮,停顿了手间的动作,反手一掏,低头笑看着停在掌中的黄鹂。
落花缤纷,漫天飞舞。
他,一袭白衣轻扬,洁白的花瓣夹在他的衣衫间,少许落于他的发间。乌亮的发在阳光下飘荡着发尾熠熠生光。
美得让人窒息……
好似再花中走出来的绝美佳人,特别是那笑容,温柔的令人错不开眼,连施子的心也随着怦怦跳动着,仿若要禁受不住要爆裂般。
他……这身打扮。
迷死人了,迷死人了!
柳鎏指微一抬,黄鹂便扑打着翅膀飞走了,阳光一缕,映射的连人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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