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这个孩子,是他的他生的,可是注定他只能远远看著,甚至也许看都看不到。他的孩子,他和濮阳攸的孩子。是他有违人伦逆天而生的。他想起了濮阳攸,如果这个孩子会到他身边,应该会欢欢喜喜的吧。
杨欢儿和濮阳攸是在孩子生後半个月来的,濮阳攸依旧跪在山门前求见法净。法净给濮阳攸写了一封又一封的劝回信,而让海空告诉杨欢儿孩子的下落。
海空偷偷地跟杨欢儿说:“好好照顾小欢喜,法净他...昨天哭了一夜。”
杨欢儿点了点头。
濮阳攸跪了三天,心灰意冷得从山上下来。住在山下的客栈里,夜半酒醉而归,杨欢儿倒了半杯掺了三忘散的酒水敬他,他一口喝了下去。谁知才入肚,濮阳攸又想起了法净,就发了疯似得从客栈里跑到了客栈外往连江山跑,杨欢儿是眼睁睁得看著濮阳攸失足落下了水。
人被救上来後,吓得面无血色的杨欢儿才松了口气。谁知,等两天後醒来,濮阳攸居然不止忘记了这三年来的事情,更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杨欢儿不知所措,带著濮阳攸和小欢喜回了齐城杨村---杨欢儿的老家。她告诉她爹说,这小女孩是自己生的,早在成亲前就怀上了,所以不敢来渔村回门怕爹骂她。一直喝羊奶,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奶水罢了。
她爹又问她:“那这姑爷又是怎麽回事?”
杨欢儿说是自己失手把濮阳攸推下水害他失忆,怕濮阳家追究,所以想带著濮阳攸走。
他爹眼骨碌一转说:“这样吧,你一个远方叔叔在泰江有个蛟龙村,我们去投奔他,就不怕濮阳家找到我们了。”
谁知到了蛟龙村一问那个远方叔叔早就搬走,离开渔村了。村里人说,反正现在那房子也空著。你们翻新下就住进去好了,渔村现在缺人气,村里人不会介意的。
於是就这样,他们便在蛟龙村定居下来了。
杨欢儿知道濮阳攸一直很不甘心呆在这里。濮阳攸只知道自己姓浦,祖籍相州,是杨家的女婿,闹了瘟疫才举家搬到泰江来的。还知道今年自己正好双十,杨老头叫自己姑爷,杨欢儿叫自己攸郎,小欢喜管自己叫爹。
他不知道为什麽,对杨老头和杨欢儿有一种莫名的疏远感。只有对著他的小欢喜时,才会有心贴心的感觉。
照理说,夫妻间不该是这样的,甚至濮阳攸在伤好後,两个人谁都没有同房的意愿,小欢喜一直睡在两个人中间。
“爹爹抱。”吃过晚饭,小欢喜走到濮阳攸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一瞬间濮阳攸仿佛哪里见到过这个场景,他拼命想可是怎麽也想不起来。
杨欢儿看著濮阳攸拼命摇头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想什麽,连忙说:“攸郎,你这个月要跟爹去出海,你准备好了没有啊?”
濮阳攸抱过女儿,抬头看著妻子:“爹说差不多可以。”
杨老头笑呵呵得拍了拍濮阳攸的肩膀:“姑爷学的快呢。村里的人都夸他。”
濮阳攸不自然地躲开他的手,站起来,抱著女儿走出了家。
海边,有人看见他打招呼:“老杨家的俏女婿,你带你姑娘散步啊?”
濮阳攸点点头,没有再理他。
“爹爹。海,大大。”小欢喜指著熠熠生辉的大海直拍手。
“是啊,海很大的。大的你不知道海的那边是什麽,小欢喜想知道吗?”
小欢喜没听懂,但是她仍然用力得点点头说:“想。”
“爹爹也不知道。等爹爹知道了再告诉你好吗?”濮阳攸亲了她一口。
小欢喜坐在他手臂上,摇著身体:“爹爹,笨笨。”
“爹爹是笨。笨的连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濮阳攸望著大海,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属於这里的,自己更不可能做一个渔家女的上门女婿。难道曾经和杨欢儿很轰轰烈烈得相爱过?或者是家道中落,走投无路了?杨欢儿和杨老头一直不肯说,他更无从问。
而且他还一定心里放著一样东西,很重要很重要的,每一次看著女儿闪吧闪吧的眼睛时就更加确定。
忽然间,他仔细看著女儿,为什麽和她母亲半点也不像呢?
渔村的夜晚安静极了,只是夹杂著海腥的味道有些刺鼻。濮阳攸往小欢喜身上靠靠,这孩子身上有一种熟悉的莲花的清香,让人闻著舒服。
“攸郎,你还没睡吗?”杨欢儿感觉到濮阳攸的动静问道。
濮阳攸轻声说:“恩。有些睡不著。”
“是不是因为後天要出海?你放心,爹他会教你的。”
“恩。”濮阳攸停了一会,问道,“欢儿,我记得你好像会识字的?”
问题出口,让杨欢儿心里一惊,她连忙推脱:“哦。以前小时候爹爹出海,给我寄放在一个先生家里。所以会的。”
濮阳攸将信将疑得嗯了一声:“欢儿,我老家是在相州吗?”
“是啊,你老家在相州。相州闹了瘟疫,你在泰江失足落了水。我们就索性来投奔泰江的叔叔,可是叔叔走了。你已经问过很多遍了。”
“可是,我记得两年前,我好像去过另外一个地方。”那是,濮阳攸半晕半醒,一路上几乎是睡过去的,自然不知道曾经回过齐城。
杨欢儿言辞闪烁:“没。你记错了。早点睡吧。”说完,转过身背对著他。
“欢儿,我相州的亲人真的都死在瘟疫中了吗?”濮阳攸继续问道。
杨欢儿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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