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却淡淡的说道:“无妨,朕教你,你来做朕的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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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加了徐曼卿吏部侍郎,命他会同刑部一起审理吕相一案,朝中哗声四起,道徐曼卿早与吕相不和,做待中时又与吕剑吟交恶,这回吕家是凶多吉少了。曼卿听到这流言又是一怔,随即嘴角轻挑摇头一笑,笑他自己小看吕剑吟了,吕剑吟怕是早料到吕家有此一劫才会有意在群臣面前找自己的茬,让朝中以为二人水火不容,这样皇上才能放心将这个熬鹰的重任交在曼卿手里,而大臣们也不会怀疑他会徇私枉法,但曼卿的一副豆腐心肠,吕剑吟早在与他同床共枕的三个月里摸了个一清二楚。人家早将重注押在自己身上,自己却还笑他心计不见长,徐曼卿越想越好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洛雪以为少爷发颠,吓得一把抱住又是搓背又是捶胸。曼卿好容易才收住笑,道:“这人到底生了怎样一副玲珑心肝,真想挖出来看看。”
伍子期又常来吏部找曼卿了,有时也去曼卿府上,只是不见徐少夫人,初时以为是新妇害羞,去多几次就觉察有异。这一日子期又来,道:“曼卿你新婚大喜时我没来已是不该,容我拜见嫂嫂。”曼卿将跟爹娘说的那套说词拿来说了,并嘱咐他不要泄与外人,子期虽是疑惑,也就不提,却说出另一件叫曼卿目瞪口呆的事来。
吕相一案,受牵连的不少,其中有一个叫做卜得贤的,早先是吕相府上的侍卫统领,后来受吕相提拔,竟然一直做到京城守备副使。吕相一倒,他没了依靠,就被早就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部下揭发出种种罪状来,其中竟然有“j,i,an y- in 幼童,致人死命”一项,而受害者就是半年前被弃尸河中的那个少年。伍子期仔细过目了卷宗,又亲自提审,那卜得贤见证据确凿,无可抵赖,知道是天数已到,只得老实招了,只求个痛快。原来卜得贤一向感激吕相恩德,常去孝敬,当日是专为恭喜少公子高中魁首去了相府,又与旧日兄弟多饮了几杯,回去时正巧那孩子拿着吕剑吟给的点心出来。卜得贤平日本就好幼童,见那孩子长得清秀竟乘着酒意一路跟着那孩童,到偏僻处一把拖到河边草里。等他逞足了shòu_yù,孩子已经没气儿了,他酒也吓醒了大半,慌得顺便把孩子扔在河里了。但那天与他同去相府的部下却瞧见他尾随一个孩子去了,回来的时候又慌慌张张的,第二天听说河里浮尸的事,两下一比对心中了然,但当时卜得贤有吕相这个大靠山那部下也没敢贸然出首,现在吕相是墙倒众人推,如此良机哪能不乘机也推一把?
徐曼卿一听,如坠雪池冰窖全身骤冷,原来那河中的孩童浮尸真的不干吕剑吟的事,那自己又是为何要百般折辱于他?为了“黄城”还是洛雪?或者根本就是自己的私欲在作怪?送走伍子期,曼卿心中比误以为吕剑吟草菅人命时还要气闷,换了套轻便衣衫,出门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走,不知不觉就走到第一次和吕剑吟有真正肌肤之亲的地方来——原来的“清风明月馆”。快入夜了,这里却不复原先的热闹景象,而是一派萧瑟,静无人声。查抄的封条还贴在门上,徐曼卿呆立半晌,叹了口气,又往前走,过了两条街,却见一条小巷中人来人往颇是热闹,信步走去,举头一看,两边尽是“绣楼”、“茶馆”之类,有丝竹作乐之声隐约传来,曼卿一呆,这条街上的气息,和原先的那条花街何其的相像。
这时一个打扮颇为妖艳的中年妇人靠上来,嗲声嗲气道:“这位公子是头回来罢?快进来我们香莲绣坊坐坐,饮杯茶水。”浓烈的脂粉香气使得曼卿眉头一皱,又不好掩住口鼻,正想着如何推拒却听旁边有一个又清朗又柔媚的声音道:“咦?表哥?你来了怎的却又不来找我?”曼卿回头一看,是上回在清风院里见过的那个仙儿。仙儿拽住曼卿胳膊,朝那中年妇人道:“林妈妈,这是我表哥,你就别打他的主意了。”那妇人这才哼了一声扭着身子回去了。
曼卿胸中正有无数疑问,便任仙儿拽着进到对面一家唤做掬水轩的茶楼里一个小间坐下。仙儿去了一阵回来端来酒菜,茶楼里卖的却是酒,这小间的屏风后还设有床铺,暧昧的气氛呼之欲出。
“这里是?”曼卿还是忍不住开口求证。
“供人取乐的地方。”仙儿在曼卿身边坐下,给他斟上一杯酒,“原先的妓院全成了绣坊,南院都成了茶楼。”不知怎的,对着曼卿,仙儿不由自主的就把实话都说出来。
“朝廷不是已经有禁令,京城内不许经营妓馆了吗?”曼卿一惊。
“这街上只有绣楼茶馆,哪有烟花柳巷?”仙儿调皮的眨眨眼,又住曼卿身上靠了靠,把酒端到他唇边。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根本就是换汤不换药嘛。曼卿苦笑,拿过仙儿手中酒杯放回桌上,道:“这样迟早会被朝廷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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