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楼,跃层,近两百平,几乎有一半的墙都是落地玻璃,一走进去,靠近床边,整个城市都环绕在脚下,仿佛人已凌驾于一切之上。
原少陵并没理会levi的感叹,扔了一双拖鞋给他:“你不恐高就好。”
levi不禁哂笑道:“我以前干过清洗大楼的活,吊在一百多米的楼外边,就靠一根绳子拴着,风大一点直接撞玻璃,胳膊膝盖都撞青过,但那时候我最需要担心的不是哪里撞个淤青,而是祈祷别被撞得头破血流,更别掉下去。至于你这里——又算什么。”
“你还干过什么?”原少陵回身,看着levi脱了脚上那双昂贵的皮鞋,这人上了他的车之后就脱了衬衣,只穿了一件略紧身的背心,随便一眼就看得出非常好的身材,那不是从健身房里锻炼出来的,而是经由长年累月的苦累磨练给操出来的。
“什么都干过,十五岁就在工地上搬砖,搬了好几年。后来换过不少工作。”levi把东西提进来,“我睡哪里?”
“楼下的客房你自己挑一间,我有时候住这里,有时候回家,但这段时间我会常住这边。对于我租赁你这件事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问我为什么,而且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必须陪我把戏演完。”
“我知道,那么多废话,我这个人不多嘴,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而且一定会陪你演到结局的,放心。”levi 跟着原少陵往前走,打量着装潢低调简洁地房子,“这不是你的家?”
“这也是我的家,但现在开始的一个月里,这就是‘我们’的家了。在任何人面前,甚至在没人的时候,你都要记得现在我们在交往,你的身份是我的男朋友。你明白吧?”
levi 盯着原少陵的脑袋:“你当我傻吗,我当然知道。”
原少陵朝前走:“是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朋友,你的父母、朋友,如果我们在外边遇到你认识的人,我也需要你做到不穿帮。”
后边的男人不耐烦:“我说了我知道,要求还真他妈多。”
原少陵把人带到一间客房外:“这么说你父母不反对你和男人交往?”
levi 的脸色有点难看:“他们早就死了。”他往房里扫视,原少陵认真地看着他说话时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就这间吧,反正都一样。”levi走了进去。虽然他之前说要大床,事实上他并不挑。进了房间,把原少陵给他买的一堆衣物往地板上一扔,回身问,“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没有的话我去洗澡了。”
原少陵立刻逮了他纠正:“记得叫我的名字,不管是出门还是回来,称呼是最容易露馅的地方。”
levi 哼道:“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怎么叫?”
“少陵。”原少陵看着levi的眼睛。在他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对方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种莫名的深情。
“……”levi愣了一下。
原少陵等着他。
“少……陵。”他无意识地喊。这一刻levi想的是,这人的名字原来挺好听的,跟人竟然那么配。他一叫完,原少陵轻轻地笑了。这是levi第一次见到原少陵发自内心的,含着正面情绪的笑,那笑在原少陵清冷的脸上突然划开了一道阳光,让那张脸变得明媚而动人。
这家伙长得真好看。明明说得上很美,但又不能说他像女人,或许因为他的表情太少,让人想要接近的同时又被逼得退避三尺。近了看,两排睫毛因为过长而卷翘得有些乱,睫毛下是一双清亮的眼睛,那里边含着几丝冷意,却又偏偏有几分与清冷不相符的楚楚动人。这一刻,当他的唇角勾起,半罐水的牛郎脑子里能想到的,除了“面如桃花”之外再也找不出更体贴的形容。他被他的眼睛深深地勾进去,没发现自己漏了半拍的心跳。
“再叫一次。”原少陵的唇开启,就像是女巫的引诱,levi毫无防备已被他诱惑,张嘴就叫了一声:“少陵。”
这一声叫得如此自然,原少陵勾唇的弧度更大。levi盯着他,听他缓缓夸了一句:“乖。”突然之间,就像mí_hún阵遭到破解,被人家牵走的神思潮水一样涌回了levi的大脑。
“靠!”他大声吼道,“乖什么乖!你当我是小屁孩吗?”
levi觉得原少陵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也不管他什么事,他不怎么追究别人的事,就像不喜欢别人窥探他自己。
levi洗完澡出去,原少陵在阳台上跟别人打电话。他扫视了一圈,在客厅里看到一个吧台,里边放着不少的酒。原少陵是怎么说的,在接下去的一个月中,这里也是他的家了。所以在自己的家里拿点酒喝不算什么吧?
原少陵挂了电话回到房里,某个人正光着上半身,只穿了条四角裤坐在沙发上喝他的酒。
levi 朝他晃晃杯子:“不介意吧。”原少陵看看放在茶几上的红酒瓶子,抬眼说道:“你这一口好几千,小心别洒了。”
levi手里的杯子一松,差点掉了下去。这他妈的什么酒,一口几千,那这瓶要值多少钱?!他要是把原少陵那一柜子酒搬去卖光他是不是都发了?
原少陵在他对角的沙发上坐下,仿佛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便对他说道:“你别想多了,只是你拿的这瓶正好是我最贵的酒。其他没这么值钱。”不过他开了他起码价值几十万、甚至说不定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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