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后褚承又重新拨了个电话,几声“嘟嘟”后对方便接起来道:“师兄,有事吗?”
正是左丘飏。
“张以谋的现场报告由你写,两日后我希望我桌面上能看到这份报告。”褚承淡淡地交代道。
“好,我不会让师兄失望的。”
“嗯。”褚承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承儿,吃点东西。”傅水轻柔舒服的声音传来,话音由远及近。
“好,妈你去睡吧。”褚承接过托盘。
“很晚了,快点洗个澡睡吧,别累着。”傅水叮嘱着,说完就离开了房间。
褚承重新躺到床上,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个相框上,冷漠的目光变得柔情深沉。那照片上的人帅气清俊,眉目清傲,嘴唇红润,皮肤白皙,整个五官俊雅而略显柔色。
他抚着照片上的人,一天下来的冷漠就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倾泻出浓浓的爱意和悲伤。
“谬音.....我好想你.....”
寂静的夜晚,冷如雪山的人,尽是悲哀。
两日后,检察院。
肃穆的大堂,皮鞋摩擦亮堂的地板,带着固有的严正与紧张,冷酷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平凡的检察官制服穿在他身上,却显出不一般的精致与尊贵。一路上都是向褚承打招呼的人,他虽不热络但从小良好的教养让他一一礼貌地点头回礼。
“老大终于回来了。”一个带着金丝眼镜的的男人惊喜道。
“秋懿,你说的是不是真.....老大!”
“老大!两天不见人家好想你啊啊!!”
褚承这种又帅又多金能力又强的男人在检察院自然是众人倾慕的对象,但因为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还没有女人敢明着追求。
“师兄,你回来了真好,我们都快累死了。”左丘飏扬起大大的笑脸,快步走到褚承身边。
“现场报告完成没有?”褚承依旧冷着俊容,冰雕般的面容没有半分波澜。
“嗯,放在师兄桌面上了。”左丘飏笑着说道,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褚承。
“好,把张以谋案子的所有证物资料拿上,跟我到办公室来。”褚承吩咐完就转身走向最里面的一个办公室,刚到办公室门口他又冷不丁地补充了一句,“这两天辛苦大家了,中午我的。”
“耶!”
“老大好好哦!”
“老大果然还是外冷内热!”
左丘飏拿着一堆资料,兴致勃勃地边走边说:“我就说师兄是好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师兄了。”
“你也喜欢老大?你可是男人,别吓我们。”一个朴素的女人调侃道。
“小飏如果真喜欢男人,不知道要让多少妹子伤透心啊!”秋懿推推眼镜道
“梨花姐姐别误会,我说的是崇拜。”左丘飏有些尴尬地说道。
“哎,说到这个,”周梨花坐在转动椅子侧过来道,“小飏喜欢什么样的妹子,姐姐我可以介绍介绍。这检察院的妹子们都比你大,恐怕都不适合呢。”
左丘飏有些迷茫地看着周梨花和秋懿两人,道:“我不知道.......听爸爸的吧。”
“哎哟,都多大的人了,还听爸爸!”周梨花调笑道。“小飏真是可爱哟。”
“呵呵,梨花你可别乱说,小飏他爸是什么人,儿子能不听话嘛。”秋懿眼神若有所指。
“好啦,快让他进去,让老大等急了不好。”梨花笑道。
“嗯。”
办公室内。
褚承一丝不苟地翻阅着左丘飏的现场报告,这左丘飏进检察院已有一年,自己还是第一次让他写现场报告。说起来他记得左丘飏是自己大学时期的师弟,那年自己大三,左丘飏貌似还是个大一新生,虽然自己只在那大学读了一年,但对左丘飏印象不错。
左丘飏倒是很紧张地站在褚承面前,在部门他资历最低,虽然之前已经过多次辅助部门其他人处理案件,但这是他第一次单独承担案子,两日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昨夜可是熬了一个通宵才把自己最满意的一份报告写出来。即便他也真如人们所说,爸爸是警视厅厅长,家里的靠山极硬,完全可以不用在这里软磨硬泡地步步打拼,但他不愿意将此作垫脚石,被人议论无所作为,而更希望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做好这一职。
“还可以。”褚承认真地评论起来,一边在上面写写画画,“上面还有些我的想法,你可以参考一下。”他看不出喜怒,干净利落地整理好文件就交给左丘飏。
“好。”左丘飏低垂着脑袋,失落地收拾着文件。
褚承看了一眼左丘飏,一边处理着这两日的琐碎文件一边说道:“你做得很好,继续努力。”
“真的吗?”左丘飏抬起头,瞬间活力四射起来。
“嗯,下午把现场报告改好了重新交给我。”褚承看了看手表说道,“另外帮我通知秋懿和周梨花一个小时后跟我去化验室。”
“谢谢师兄!”左丘飏兴高采烈,笑开花,礼貌地道了个别就蹦跶着离开办公室。
不知不觉,忙碌的一天过去。
整个部门的人已经离开,一片黑暗中那间简洁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淡黄的光幽幽地从那房内透射出来。
那一点光,似是漆黑夜幕中,繁星的一角。
房间里是不间断的键盘声,带着些烦闷的情绪。
今天是九月十七。
褚承紧抿着嘴唇,犹如机械一般敲打着键盘,整整两年,即使自己如何不承认,今日却无法让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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