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否认。
人要为过去承担责任,胡蔚不惧怕担起这个责任,只是,这责任重的让他有些难以承受了。他,也想逃避了。
洗心革面,浪子回头,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即便你渴望改变,周遭的旁人甚至你最亲近的人都难以对你付出信任感。
那,还要不要改变?
睁眼看看现在所置身于的这个华丽的世界,胡蔚竟在一瞬间对自己产生了动摇。若做不成好人,不妨继续当个坏人。可难就难在你竟然将自己摆在了一个中间地带。为过去所煎熬为现在所……
“唇彩先别补了,我想去抽颗烟。”胡蔚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化妆师笑了笑,踱步走出了影棚。
过道里空空如也,因为时间也已晚的缘故,人也看不到半个。胡蔚点了烟,蹓蹓跶跶的继续往前走,走到窗边,推开窗,冷风扑面而来。19层的高度,下面的车辆都像蚂蚁,庸庸碌碌不知道忙着往哪里去。灯光是这个城市夜晚的装饰,它廉价又美丽,冷艳又妖娆。
胡蔚忽然很想听听鸟叫,可这个点儿,怎么可能有半只鸟?
记忆中的鸟叫非常的好听,而且随处都可以听见。胡蔚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些声音都逐步消失了。可惜吗?可惜。但即便你可以去买只鸟来听,他想那滋味一定也是大打折扣的。
凡事,不能刻意。
就好像他从不刻意的去想念齐霁,所以想到的时候,内心总有一种幽暗的疼。
“这是哪位美人儿啊。”
恍惚而至的声音惊扰了胡蔚的宁静,他叼着只剩小半截的烟回头,吴凡那张熟悉的脸就这么映入他的瞳孔之内。
“你……怎么出现了?”胡蔚拿下烟,挑了挑眉。
“这话该我问你吧?上次之后打听了一下听说你在可洛干橱窗设计?这会儿怎么出现在棚里了?”吴凡笑。
胡蔚不屑,“讨生活呗。”
“不误入歧途了?”吴凡的大手捏住了胡蔚的下巴,“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从以前开始你就多愁善感。”
“这叫思考,可惜你人高马大就脑仁小了。”胡蔚呵呵的笑,嘴里那口浓重的烟拜访了吴凡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吴凡并不在意,捋了捋胡蔚的长发,唇压了下去。倒是那狠狠的一咬让他皱了眉头,“你怎么这么野?”
“我有多野你还领教的少吗?”胡蔚推开了吴凡,将燃烧着的烟蒂扔在了地上,伸脚碾灭。
“我就说你有意思吧,要不怎么床伴一来二去的我谁也不大在意倒是时常想起你。”
“我们的超模唉,快别把心思放故人身上了,及时行乐吧。”胡蔚说着转身往棚那边走。
“几点完?”吴凡跟在他身后。
“不知道。”
“几号棚?”
“3。”
“我1号,完了过来找我。”
胡蔚呵呵的笑,默不作声。
“肯定让你爽的不想下床。”吴凡凑过去,贴着胡蔚的耳根说。
“免了,我最近迷恋豆芽菜,难不成你想把你底下那儿来一次再改造?”
吴凡脸绿,胡蔚侧脸哈哈大笑。笑得发自肺腑,笑得浑身舒畅。
他从不是一个能抵挡诱惑的人,这一点胡蔚对自己毫无办法。可,当诱惑不再是诱惑了,一切就都迎刃而解。情感取代了性欲,成功取代了钱,对自信的渴望取代了毒品。原来一切都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他有你要的。
他。
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竟都是因他而来。
胡蔚抓着头发回的影棚,看得造型师吐血,慌忙给唇补色给头发梳理。
这样的生活,我回不来。
胡蔚对此无比的肯定。
收工到家三点都过了,温屿铭仍旧和往常一样也是刚进门不久,洗过澡靠在沙发上看资料。见胡蔚脸上挂着笑的进门挺惊诧:“心情不错?”
“哦?有么?”胡蔚换鞋,看向温屿铭。
“感觉上是。我还以为……去拍摄你肯定脸更灰的进门。”
“呵呵,没,物极必反。”
“啊?”温屿铭一愣。
“想想你说的还挺有道理,我也挺……钻吧。”
“哦,开窍了?果然无所谓的人钻起来比有所谓的强度还大。”
这次换胡蔚愣了愣,“你如何洞察出我是个凡事无所谓的人?”
“我对自己的观察能力挺有点儿信心。”
“我去洗澡了,你也早休息。”
“还跟我这儿赖着?”
“怎么能叫赖着呢,往好听里说是劫富济贫,往难听里说至多也就是吃大户儿嘛。”
“……”
“纯,小纯~~”胡蔚弯腰逗猫。
“难道我误解了?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你是原谅那孩子了?”
“也谈不上什么原谅吧,不大想跟他治气了。没意思也没必要,白搭工夫。”
“那……”
“等他情情儿再来求我,我再考虑考虑给他一梯子吧。”
“你怎么知道人家还能再求你?”
“直觉。”
“……”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没,没什么想法。”
“你其实是想挽留我吧?”胡蔚抱起小纯,蹲在了沙发侧面,仰头看着温屿铭。
“我没事儿挽留你干嘛?”
“唉,我也挺难做的,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胡蔚摇头。
“……”温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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