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沉默,何时开始何时消失,自己始终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就像现在一样。
后来……自己走了,他还是原来的他吗?
“在想什么?”郝赫软声问。
楚观沧:“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说话啊,郝赫你说话,脑子里乱糟糟的很大声很大声的乱音,你说话啊,郝赫你说话啊,说话,给我说话,说话,该死的说话,说啊,求求你张口说话。
“对了,骆久思他,昨天照顾段亦微一整天,我倒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这么热心的一个人。”楚观沧不自觉地伸手拿过办公桌上放的一件东西,把玩着。
郝赫:“嗯。”
楚观沧:“我去班上看看,这群孩子早自习可没那么安分。”
我们之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只剩沉默的,从我开始沉迷在你海一样温柔的笑容里。海一样的人,可不可以再一次的包容我,可不可以再一次,如果不能,如果你不能,就让我,请让我,死在你的双眼里。
什么时候开始心动的,你做什么了?没有,你只是对着我的那一笑,那一双眼,你总是那么惹人疼惜,好像从来没有幸福过,从来没有……自己一步步陷入对你的爱怜中,我们之间踏入困境!
看着排自己上面的名字楚观沧碎碎念道:“郝郝!奇怪的名字。如果有人在旁边说‘嗯,好好啊’那郝郝是应一声还是扭脸望天。哈哈哈哈哈哈。唔,我排第五啊。”
第一次看见楚观沧的时候,他把脸贴在宿舍门贴着的成员表上,瞪大了眼睛,郝赫在他身后开始沉默。
第一次你就能让我沉默。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厚片眼镜,郝赫决定原谅他:“同学,那个字念‘赫’。”
“啊啊啊啊啊,你你你你你。”楚观沧捂着胸口,脸色有点苍白。他这是应激性惊吓过度的反应,心跳快的有点难受,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即使后来离开那个地方,也没有变得更好。不太像一个男孩子,而且他的脸……
啊,那个地方啊,是哪里呢?自己还记得吗?名字都改了,身份也没了。
看着眼前在神游,但明显被自己吓得有点厉害的男孩子,郝赫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郝赫,你是楚观沧吧。”声音放柔放低。
开了门,把他拉进去,看他还是木木蹬蹬的,就把他拉到了贴着他名字的床位上,竟然在自己下面。
全宿舍五个人,只有一个下铺,睡个楚观沧。
楚观沧又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想拿自己的水杯去打热水,看见郝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手里把玩着放在桌子上的那只真毛肥兔子。
烟灰色的蹲姿兔子,有一只眼睛不太正常,似乎反反复复粘过很多次。原来应该是很可爱的样子。
掉过三次了,自己弄不好。
寂寞难过的时候喜欢把玩这只兔子。是自己大学时候偷偷买的,自己就是喜欢这种可爱圆圆的东西,为了这只兔子还省吃俭用了一个月。为什么始终没有换掉呢,因为已经买不到一样的了,因为它是失而复得的?
摸着手里自己给楚观沧的兔子。记忆里这不是该送给宁小规了吗?
郝赫棱角分明的脸在光影里明明灭灭,思绪沉入久远的回忆中,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立在宿舍外听里面的那个人温声软语。
旧梦重温。
楚观沧:“不好吧。”
楚观沧:“宁小规,别玩的太疯,你都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说呢?”
“你别管,我自己清楚的很。小沧,我要走了,自己照顾自己吧,别再被欺负了。”宁小规在电话那头燃着烟平淡地说着话,露出的皮肉上青青紫紫,烟雾迷蒙整张脸。
楚观沧:“哎,小规,知道了。你要去哪了?”
“去哪,能去哪?我说我要挂电话了。”
楚观沧:“啊?你今天说话真奇怪,我觉得不太好……喂,喂,怎么了,怎么挂了……”
那个少年就这样站在墙边,拿着电话嘟囔着记忆里已经快要变成浮沫的字字句句。然后怎么了,我看到自己转身跑开。
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宁小规,小规,小规,小规,哈,他是这么叫她的。
“啊,小沧!”看着那般艳丽的一个女孩奔过来扑向自己左侧的人
“吼,小规!!!!!你,你,宁小规你你你,你快下来,你,你你,你。”
女孩双脚落地,手臂却紧紧地搂着那个人的脖子,头埋在他脖颈旁:“小沧,小沧,小沧……”
我看见他叹了口气,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孩的背,手上的篮球掉落地上,一声一声。
郝赫你怎么不能动了,你只能沉默,你只会沉默。
萌动的情绪无处可寻,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已经这般放不下了吗,那个时候我们之间就是求不得了吗?
把自己拉扯出回忆,抬起头看见楚观沧站在门外。
那个人
就在这里,还在这里,再不是梦里千百遍的幻影。
“兔子你还留着呢?”没有站起身郝赫低着眼睛问。
“是啊,很多年了,还这么栩栩如生的,就像原来那样。”摸着拎在手里的水杯楚观沧垂眼淡语。
“楚观沧,那人呢?”
“我……不知道。”
沉默是彼此的无可奈何。
“楚观沧,楚观沧,楚观沧……”心里面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你不知道,你不会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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