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看起来是那么苦涩,比哭还难看,凤莲真顿时觉得心好痛、心好痛,那让人心疼的笑容甚至有说不出的熟悉。
「在南方等你的人,一定是个很适合昨晚那朵白花的人吧?」他眉宇间满满痛苦神情,几乎说不出话来。
昨天天雷意外听见凤莲真与陈万金的谈话,虽然只听见一点点,却让他知道了凤莲真心里还有另一个好重要、好重要的人,甚至无法做出抉择。
凤莲真听他这么说,心都要撕裂了。
昨晚赫连天晴明明知道了一切,却仍对他笑、仍听着他对他说的誓言,他当时抱着什么心情与他说话、与他欢爱,是不是心都快裂了?
为什么不骂他?
为什么不哭?
为什么要这么委屈?
「你选了他是不是?你会忘了我是不是?」赫连天晴笑着,却让人觉得他在哭泣。
凤莲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好慌,好想抱紧赫连天晴说不离开他。
「不是……不是……我只是去找他的下落……我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凤莲真一片混乱,喃喃反驳。
赫连天晴张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凤莲真没发现自己语气中掺着的深浓情感有多明显。
「你选了他。」赫连天晴不再用问句。
凤莲真选了别人。
赫连天晴心都碎了,整个人彷佛身陷冰雪之中。那痛彻心扉的神情,让凤莲真皱紧了眉,心口疯狂地抽痛。
他不想走,不想走,他会离不开的!
倏然转身,凤莲真冲出大厅,拼命的往大门跑。
脸上凉凉的,莫非是下雨了?
风把他的发都吹乱了,他不敢回头,身后彷佛传来那让人心怜的人儿的哭声。
为什么这么痛?为什么这么痛?
粉藕色纱帘飞舞,凉亭内若隐若现的人儿在等待。
竹林随风摇曳,竹椅上朗朗男儿一双饱含爱意的眼眸,因他而喜,因他而悲。
十年眷恋、十年思念,从得知白芙未死的一刻起,毫无疑问自己该往都城飞奔而去,但他直到最后一刻都无法将天晴舍弃,
他心心念念白芙的下落,现在却几乎拔不了脚离去。
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陈万金和凤惜宝见凤莲真冲了出去,急忙告辞跟了上去,走时充满不忍地看了赫连天晴一眼。
赫连天雷认定凤莲真是因为心虚落荒而逃,心里暗骂一声杀千刀的负心汉,张嘴朝外大喊走的好。转头往兄长走去正欲安慰,却看见了令他永生难忘的一个画面。
赫连天晴泪流满面,晶莹的眼泪,沿着脸颊一滴一滴落下。
他最敬爱的、坚强沉稳的兄长,看着门外,紧紧抿着唇,无声哭泣,彷佛失去灵魂、失去心脏,了无生气渐渐死去一般。
他以为赫连天晴从此心死。
下一秒,他的兄长却拔脚冲了出去。
那翻飞的白色衣襬像急欲飞翔的鸟儿,往心中最憧憬的地方,不顾一切地飞去。
「哥!」
所有人都追上前,往大门外赶去。
「莲真!莲真!」赫连天晴用全身的力气大声喊叫那让他眷恋了十年的人的名字。
凤莲真一行人皆已上了马车,在凤莲真激动的催促下缓缓行驰起来。
「莲真!莲真!」赫连天晴叫得凄厉,那声音直往天上去,挟着深切的痛楚与悲愁震慑了每一个听见的人的心。
「快点!再快点!」凤莲真不想再听见了!
那泣血般的声音!
越是知道赫连天晴对他的真心,他就越是痛得心都要停了。
陈万金和凤惜宝方寸大乱,眼前凤莲真像快要崩溃了,心痛心碎是那么明显,那么吓人的难受。
马车飞快急驶,颠簸得激烈,赫连天晴追上来,攀抓着车门,几乎被马车拖着走。
「不要走!不要走!莲真,留下来,莲真!」赫连天晴挟着哭腔,用全部感情吶喊出的字字句句皆是血泪。
字字深切地哀求,赫连天晴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的眼里只剩凤莲真一人,从来只有凤莲真而已。
「回去!你回去啊!」凤莲真大吼,神情几欲崩溃。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为什么自己要为赫连天晴动心!
不要哭了!
他的心像被尖锐的锥子猛烈的截刺,不忍再看见赫连天晴半滴眼泪。
不要哭了啊!
凤莲真大力一推,硬把赫连天晴紧抓着车门的手扯开。急奔下忽然失去支撑力,赫连天晴狠狠跌在青石路上。
凤莲真把头埋进双手之间,脸上的湿濡没停过。全身剧烈发抖,他不敢回头看半眼,怕一看,就离不开了。
不只凤莲真情绪激动难止,同在马车上的陈万金和凤惜宝同样有异常强烈的惶然与无惜。凤惜宝不由自主打颤,这熟悉得
叫人心痛的分离场景似曾相识,就好像……就好像当年……
「这……会不会是重蹈覆辙……」陈万金脱口而出,语气干涩。
马车一走,会不会又是十年的后悔与伤痛?
「不会的……不会的……天晴不一样,他有许多人扶持,他有家人、有家,迟早……迟早会恢愎的……」
是呀,天晴是个坚强沉稳的男子,不会有事。
「白芙那么弱小,我要知道他过的好不好,我要找到他、保护他,我思念了十年,上天会在此刻让我知道他还活着,是给我爱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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