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揉了揉他毛绒绒的头发,那是他身上唯一干净而没有受过伤的地方,“愿意跟我走吗?”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低下头想去亲吻安扬的鞋面,可惜体力不支,直接栽到了安扬的怀里。
安扬接住了这个“投怀送抱”的小家伙,怀里满满的,忽然觉得心里也很满。这次的这个是完全属于他的了,安扬想。
抱起晕倒的小家伙,安扬有点惊讶的发现,这孩子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好歹是个十几岁的男孩,他抱在怀里居然不觉得有什么重量,那么瘦小的一个人,好像一捏就会碎,竟然经历了那么多的折磨,还能撑到现在。
是在等我吗,他扬起嘴角,看着怀里的人昏迷之中还有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襟,好像生怕被扔下。安扬恢复了些理智,他只是在期待着任何能救他出去的人而已啊。
白潇楠撇着嘴笑着看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个小奴隶抱在怀里,伸手把阿芜拽进怀里来揉捏着,阿芜低着头顺从的微笑,有点痒,但是并不敢闪躲。
玩够了,白潇楠拍拍阿芜的头,说道:“你去跟着看看吧,有事儿回来告诉我,别让这小奴隶死了。”
“是,主人。”阿芜低声答应道,垂着头跟着安扬去了医务室。临走前,他从刚才关着那个小不点的门前拿过了他的项圈,一并送过去。
☆、r 2
“编号?”安扬面对医生的询问,不禁有点头大,“我怎么会知道?”
“这……”医生犹豫了一下,鉴于他是老板的朋友,还不得不客客气气的解释道:“有了编号,才能调病例出来,知道他以前受过什么伤,对什么药物有抗体或者过敏反应。”
安扬瞪了瞪眼,这时阿芜刚好赶到,将手里的项圈交给医生:“编号在这里,麻烦您了。先生,您把他放下吧,医生会处理的。”
后半句是对安扬说的,见他还抱着那个孩子,阿芜不禁偷偷一笑,却也替这个男孩感到幸运。
“哦,好。”安扬走到里面,要把怀里的人放在医院的床上,男孩却突然睁开了眼睛,很恐惧似的死死的拽着安扬的衣角不肯撒手,拼命的摇头挣扎,眼睛里沁满了泪水。安扬一惊,护士见状要上来用束缚带绑住他的手脚,他抬手阻止了,想起前不久他撞见的那一幕,他就是在这里经历了不知多久的折磨。
他心里一软,坐在床边抱住了男孩,轻轻用力就止住了他的挣扎。他本就没什么力气,更不是有意要反抗,这下就只剩依在主人怀里微微的抽泣。
安扬低头吻了他的额头,用手抹掉了他的泪水,轻声安慰道:“不用怕,我带你来看医生,只是医生而已。等你的伤好了就走,我在这儿等你,不会不要你的。”
听了这话,男孩睁大了眼睛,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安扬见状皱了皱眉,原来是个小哑巴,怪不得什么都不会解释。
阿芜走过来,在旁轻声问道:“您不如给他起个名字吧?比记他的编号方便多了。”
名字都是主人给取的,也算是一种承认身份的象征,阿芜饶是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奴隶,也忍不住对这个起了些同情的心思。
“名字,嗯……”安扬见一听此话,男孩立马眼巴巴的望着他,既是期待,又有些害怕。
他莞尔一笑,说道:“就叫小宁吧,正好我姓安,跟着我,保你一世安宁。”
其实连安扬自己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对一个总共才见了两面的小奴隶这样好,大约是觉得他就像自己在路边捡来的一只小狗,除了自己,也没有谁会对他好。
阿芜和小宁俱是一笑,小宁用口型叫道:“主人。”
安扬摸了摸他的头发,俯身亲了亲他。放心下来之后的小宁,很快就支撑不住又昏睡过去,倒是很配合医生的检查。
阿芜欣慰的看着他,知道这里没有自己什么事了便悄悄退了出去,说不定主人还有什么吩咐。他想到了自己的名字,阿芜,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的确,他除了自己的主人,确实一无所有,就连主人也不是他的,他只是被拥有而已。
好在,他还被他的主人拥有。
安扬安置好小宁,回屋吃了片药睡了一会儿,自己觉得没睡多久,醒来才发现天都黑了。海上天黑的晚,他看了看表,都已经到了晚宴的时间。
实为拍卖会的这艘邮轮上的来客个个名头不小,把这些人都聚集到一块儿,不能只开场拍卖会就完了。整个航程更像是一场长期的,巨型的聚会,永远有表演,永远有宴会,永远有最新鲜的娱乐方式,全都由主办方提供。当然,如果你要参与,也要先经过主办方同意才行,白潇楠可不是吃素的。
正打算去宴会上随便吃点东西的安扬,才穿好衣服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医务室打来电话,说他的奴隶出了点“小问题。”
安扬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小问题”,不然用不着专门给他打这个电话。他匆匆赶过去,医务室门口有一名男护士迎着他,他一进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医生和两名护士都围在最角落的那张床边,而他的小奴隶躲在床底下,凭他们怎么说怎么劝就是不肯出来。
“安先生,您来了。”见他来了,医生总算松了口气,他对安扬解释道:“他现在可能有点怕人,我们怕冒然抓出来会伤着他,所以才叫您来,好让您拿个主意。”
安扬有点着急,又有点想笑,他问道:“他怎么会跑床底下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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