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一些专门放高利贷的人,个个都不是什么善类,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们先以愿意借钱给楚飞扬的名义,让他到一个快要拆迁的房子里等,等他一进去……就把他迷昏了,然后蒙上眼睛带到郊外的一处别墅里。等楚飞扬醒过来后,他们对他说,让他们……享受一天,就借一百万给他,享受二天……就借二百万给他……”童关说着说着,就开始断断续续的。他回想着当天一切,再看着眼前的池恒展,他开始有些后怕。
童关说到一半时,池恒展转过了身,他不想与童关面对面。听到这里时,他已经气恼至极,再也没忍住,回身飞起一脚就跺向童关,却一下跺在了椅背上。椅子瞬间倒地,童关没防备,重重地摔在地上。
“怎么……享受?”池恒展阴冷着脸,“说!”
“我……我告诉他们,楚飞扬是男同……他们就蒙着他的眼睛……把他的衣服全脱下来,把手绑上。其中有一个人是个虐待狂,喜欢一边折磨人一边做……后来,楚飞扬就晕过去了。我就第一天去了,我也劝他们停手,可他们根本就不听我的,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走了。听说,晚上他们把他又抬回到那片要拆迁的屋子里去了。后来我就没再去,不过听……听他们说,楚飞扬也没再去。”童关被盛怒之下的池恒展吓得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冷泊之色,他已经意识到他把池恒展彻底惹怒了。他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一边爬起来,一边支支吾吾地向池恒展说着当天的事情。
那条毒蛇瞬间攻击了池恒展的心脏,他甚至能感觉到毒蛇那尖利的牙齿一微米一微米插入心脏的过程,释放出的毒汁的冲击,以及毒汁进入他血管时的剧痛,他刚刚吸进的一口气全都堵在了喉咙里,面色惨白,又像被人凌迟了一样,一刀刀割得他发疯发狂。他指着童关,全身抖得像筛糠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童关看着池恒展,他突然间意识到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样。他至今还记得池恒展当年的那句话,“在我的观念里,相互忠诚是两个人交往的道德底限,而背叛,无论是什么原因,哪怕仅仅是一次都是不可原谅的。”言犹在耳,可对于楚飞扬怎么就不适用了?原来,还是因为当年池恒展并不爱他啊。现在,楚飞扬身体上的主动背叛非但没有让池恒展唾弃楚飞扬,实际上却恰恰相反。他的后背猛地升起了一丝丝寒意,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又感到了无比的恐惧。他怕他的一生就此尽毁,他还那么年轻,怕他的母亲要继续忍着腿痛趴在地上给人家擦地,怕他的弟弟要起早贪黑地打工赚钱……
他立刻恳求着:“恒展,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妈天天替人家干活才供着我上了小学、中学,一直到上了大学,还累出了一身的病。我还有个弟弟还在上大学,我好不容易上班了,能帮我妈分担一些了,这次你就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
池恒展的眼前在发黑,他站立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然后被一双手扶住了。他使劲地睁大眼睛,眼前依然是漆黑一片,然后他就听到童关的声音远远地传进他的耳朵。他不断地甩头,又睁开眼,还是什么都看不到,满口的血腥味直冲脑门。他张了张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这时他又听到葛律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恒展?恒展?你怎么了?快坐下。”
他坐在椅子上,慢慢地才恢复了视觉。他看到葛律师正焦虑地看着他,童关站在他前面,想靠近又不敢。
“童关!”池恒展好不容易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声音暗哑阴沉,凛冽逼人,如同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嘶喊。
童关不由得全身又一个冷颤,紧接着又说:“钱!钱!我把钱全还给你,我一分都没敢花!”
池恒展坐着,看着童关。他身心俱疲,已无力再跟童关说什么。
“童关!”李云芳推门而入,喊了一声,快步走到童关面前,扬手就给了童关一个响亮的耳光,紧接着眼泪就下来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大姐!”葛律师急忙拉住李云芳。
李云芳又看看如同被人抽筋剥皮一样的池恒展,擦着眼泪:“葛律师,你别拉着我,今天,我必须狠狠地打他。”
说完李云芳又扬手给了童关一个耳光,颤抖着说:“童关,你怎么能害小池啊!当年若不是他父亲池先生给的二万块钱,今天哪还能有你的命在!”
童关一愣,说:“妈,那钱不是你干活挣的吗?”
“就靠我两只手给人家擦擦玻璃,拖拖地,什么时候才能存够钱给你看病?是池先生得知了你生病急需钱,硬塞给了我,说是孩子的命最要紧,还不让我跟任何人说……可你,你怎么就能恩将仇报,做出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哇……我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的书都读到畜牲肚子里了吗……”李云芳说到伤心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站立不住,一下坐在了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童关直接瘫坐到地上。突然,他跪起来转向池恒展:“恒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给你赔礼了,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楚飞扬!你带我去见楚飞扬,我当面给他赔礼道歉,他要是生气把我往死里打也行!”说完直直地将头磕了下去,没有再起身。
池恒展听了李云芳的话也愣了愣。依他的本意,听到童关之前的那番话后,他是绝不愿意放过童关的,虽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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