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又干巴巴的问一句。
“如果你愿意,那就是最好的选择。”陆罔年目光不变。
这种对应起来的儿子父亲讨论前途的戏码其实在众多家庭中也有上演,只是对于陆远来说,这种东西有一点沉重。
不明所以。
他快速的扒拉两下饭碗,发出很大的响动,然后一摔碗,回房间了。那态度赤条条的差,是人都看出他的不爽。
陆罔年坐在原处,看着自家宠出来的太子背影带点小伤心的冲进房间,目光只是越来越深刻。
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做,万一做了,就变成不能说。
陆太子的不爽持续到了第二天,因为心里不爽所以迟到了的陆远,完全忘记了第一节是数学课……遗憾的是在黑板上拼命解一道方程的数学老师在一声干脆利落的“报告”中头也不回的甩出一句“滚出去”。
再次被赶出去的陆太子脸上完全没有了笑容,他不可能再给陆罔年打电话了,因为昨天吵架了。
所以在午饭时间,谢畅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陆远说出这个“吵架了”的话,差点一口饭喷出来。
“太子爷?你认真的?”谢畅扬起他的平头,目光诧异就像见鬼了,“我记得你们上次吵架还是在一年前,因为一个破手机。难得你这个父控又吵了一回啊?”
陆远撇撇嘴,用叉子狠狠地叉了一块牛肉,没有理他。
一年前的吵架才不是因为一部破手机,而是因为一个女人,在应酬上说是喜欢陆罔年的女人。
不过这次吵架就有点不伦不类,甚至算不上吵,只是单方面的发脾气而已。这一点更让陆远不爽。
“那个死老头居然让我考去英国!”陆远咬牙切齿。
“陆太子……”谢畅的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他要你考你就考啊?”
陆远思绪就停顿了一下。
——他要你考你就考啊?
但是问题并不是考不考的结果,而是他的态度表明了一种立场,那句“最好的选择”翻译过来就是“我不要你在我身边”。
有些事情陆罔年察觉得到,陆远也察觉得到,不知道是因为太依赖还是太敏感,那种感觉越发强烈——他们一方想要融进对方的世界,另一方在极力避免对方靠近。
那种现状已经成型了。
这一点才最可悲。
不过陆远没跟谢畅说,有些事情不能说。
陆远记得一年前的那次争吵似乎也是自己像无理取闹的疯子,因为陆罔年在带回来的女伴,他就大发脾气,最后离家出走在谢畅家睡了几天,弄得皮肤上全部都是红点。
陆远的皮肤一直很差,从小就是,严重的洁癖只是因为皮肤差的原因而形成的,你能指望一个每天满身臭汗倒头就睡的五三粗的房间有多干净?所以陆远的最后的结果是被陆罔年接回去打了三天吊瓶,有够苦逼的。
那件事情因为那个插曲最后不了了之。
而如今,陆太子很不爽,不爽到谢畅居然提起了一年前的事情。
陆远知道,就算禁止他带女伴回家,他也会在外面有别的女伴,就算他一直保持着绝对的洁身自好,可是男人总会有欲-望,他会找女人,并且也会吻别的女人,甚至也会哄别人……不,他陆罔年根本不需要哄人,他笑一笑就会有很多人找上他……
这些陆远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不可以知道的事情一旦被知道就必须装作不知道。
但是这一刻陆远不可遏制的想法铺天盖地,就像要挤爆他的头一样,他觉得呼吸困难,或者罪恶难当。
陆远低垂下去的目光凝固得像是鬼火,神色奇怪。
“陆远,你还记得初中那个覃沫沫吗?”看着陆远变脸色的谢畅识实务的转移话题。
“哦…怎么了?”
“她像我打听你啊,她说她要回来取个什么证书去报考什么学校,顺便看看你。”谢畅说下去,“几年不见,她好漂亮啊!我就说她当初是美人坯子吧!当初我可是被她甩了好多次啊!!!!”
“你个人家好过吗?”陆远尖锐的反问,目光含刃。
“切!”谢畅皱着眉头,“你和人家好过了不起啊,最后还不是被她甩了。”
“哦,那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躲几天。”陆远漫不经心的开口,吞下一块牛肉。
作者有话要说:
☆、no.4
覃沫沫这个人,是陆太子的初恋。
初三时的恋爱,名义上的早恋,起因……是一个赌注。
那时候陆远和谁都没有什么瓜葛,不怎么说话,因为和一大群小屁孩没什么共同语言,脾气不是很好,成绩也没有太好,谢畅可以说是他唯一比较熟悉的人了。
与之相反,每个班级里面总会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人缘好,没有脾气不说,老师都特别器重她。
这个女生叫覃沫沫。
可惜的是,让班上人全部跌破眼镜,那位大多数屌丝眼中的女神覃沫沫,那位在每次考试都可以拿前十名的覃沫沫,那位一直都是干净的衣服开朗的笑容的覃沫沫……最终在一次班会上,对着那个不起眼的焉巴孩子陆远,表白了。
“陆远。”覃沫沫对陆远说,“我喜欢你。”
这么深情狗血的表白,足够让大多数人感觉这个妹纸真豪迈,但如果我告诉你他们赌的是陆远可不可以一口气对覃沫沫说出三十八个字的话,那么你就会认为他们全部都是脑残。
陆远当时其实没怎么想搭理他们一群人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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