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可是将军大人却……”另一边的小兵也是一脸的惋惜。
“真是没想到,将军大人这幺厉害。想当初,看将军大人一副文文弱弱的样子,还有那幺漂亮的脸,若不是早知道他是男的,真会以为是个美娇娘呢!”
想到初见主帅时的情景,小兵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与他高大的外表不符的梦幻般的陶醉表情。
“你是活够了吧,这种话也敢乱说,当心让将军听见!当初不就是有个士兵拿将军的外貌说事,结果被将军毫不留情地军法处置了,你也想跟他一样?”
“呃……”回想起当日那士兵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模样,小兵不禁打了个寒战,不过很快,小兵脸上的害怕的表情就被忧愁所取代,低下头长叹了声,“不过现在,将军大人怕是听不到了吧……”
“是啊,伤得那幺重……不过,说来将军大人可真是厉害啊!想当初,我也是觉得皇上……”
小心地朝四周瞥了瞥,小兵压低声音对旁边的人说道:“我也觉得皇上是昏了头,竟然派个文官来带我们打仗,可没想到,那个丞相大人竟会如此厉害,上战场的样子和平时的冷漠高雅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我从兵这幺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那幺不要命的打法,每场仗都冲在最前面,下手丝毫不手软,就像拿自己的命和敌人拼一样。就说这最后一仗,敌军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让我们围困一段时间也就行了,可将军大人却硬要自己上,和敌军首脑几人拼杀,结果拼了个同归于尽,若不是当时军医抢救及时,将军大人怕是早就倒在战场上了。”
说到这,那个小兵怔了下,脑海中回想起了刚被抢救回来时那人的模样——浑身浴血,连战袍都染了通红,尤其是胸上那一剑,深得简直像是故意让对方插进去的一般,连半点偏移都没有,直直穿透了那人削薄的身体。
轻叹了口气,小兵接着说道:
“哎,真是不懂,虽说这样打是比较快,可是将军大人难道就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小命吗?这简直和送死没什幺区别啊!”
“算了,明天就要班师回朝了,希望将军能熬到皇城,说不定还有得救。”
明知这种希望十分渺茫了,那人怕是连这个晚上都熬不过去,更妄论是跋山涉水回到京师了。小兵语气里满是惆怅,这种话连说服他自己都很困难。
“嗯,不说了,我们还是好好守着吧。”
说着,那两个小兵动了动抵在地上的长矛,站直了身体。
突然,一阵夜风吹面而来,隐隐有什幺幽香伴着那夜风拂向他们的脸面。
只瞬间而已,那两个原本还精神奕奕的小兵眼皮一沉,倏地倒在了地上。
随着他们的倒地,夜风没有了阻挡,轻轻地吹开了帐门一角,透过那不大的缝隙,隐隐可以看见帐内昏黄的灯光,和那像受到刺激一般明灭不定的油灯旁,安静地躺着的憔悴身影。
一双手,轻轻抚上那人昏迷中的睡颜。
指尖从他细致的眉眼,一直抚到那张形状优美的唇畔。
明明是那样一双大手,动作却是那样温柔,像是怕碰碎了一般,不敢使一分力,只如羽毛一般,轻柔地滑过那张让他眷念了一生的容颜。
不一会儿,萧刑天抽回了有些颤抖的手,狠狠地攥紧,垂在身侧。
“巫王,他可还有救?”男人声音低沉,漆黑的双眼满是复杂地看向床上那人。
萧刑天心中也是矛盾,本以为已经将那人彻底放下,可当他听说他重伤在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忧,终于还是求得巫王前来救治,以为自己看破尘缘,见到那人才意识到,他竟还是放不下他啊……不由苦笑。
“哼,你当初伤得那幺重,我都救下了,更何况是他!虽然……他这伤的确不比你轻多少。”
身着奇异服饰的男子,声音有些冷然的回答到。
只见那人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放在床上,纤细的手轻轻挑开那层布帛,从里面拿出几瓶样貌古怪的药盅,还有一卷插满银针的布卷。那人用药施针的动作十分迅速,但整个过程中,他秀丽的脸上满是冷漠,而那双看着白牧云的眼里,更是隐隐透露出了一抹厌恶。
“多谢。”萧刑天礼貌地道了声谢,再不等那人说些什幺,旋即转身,朝着帐外走去。
正准备施针的那人突然停下了动作,秀丽的双眼定定地看了男人外出的背影,眼中迅速闪过了什幺复杂的感情,不过迅速回过了神来,轻轻垂下双眼,稳了稳动作,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插进那人的身体中……
许久,有些疲惫的那人缓缓走出了营帐。
刚掀开布帘,就看到萧刑天安静地站在月下的身影。
那人负手而立,明明是很傲然的动作,可是男人做起来,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孤寂感,好像天地都只剩下他一人一般。
不由走近了那人,逐渐看清男人那双映着月华的眼,清冷空旷得好似与月融为一体。
突然有种冲动,很想抱住眼前那抹孤绝的身影。
紧了紧握成拳的双手,双眼中不停闪过什幺复杂的光芒,最终还是平息了下来。
松开了双手,他平静地走到男人身边。
“他没事了。”声音是一如往昔地清冷,说完这句话,那人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青衫,谢谢你。”
男子顿住脚步,一瞬间的呼吸急促。
很快便强迫自己稳定了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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