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孤单,日后在这里生活,大可以把我和你师兄们视作亲人。”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死你。
所幸拂光不是多话的人,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毕之后也就放流商下去休息了,在他看来还算识趣。
昆仑除了虚元殿之外,另有几处殿宇供长老并门人居住,拂光一门也有这么一处致雅堂,不比虚元殿的恢弘,却也严整大方,配得起他的身份。
掌门住的的院子名叫‘鸣涧’,装饰并不如何华丽,但胜在干净宽敞,安静清幽,对于修仙之人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住处。
拜师之后,流商顺理成章的搬进了‘鸣涧’的厢房居住,但吃饭练功还是跟其他弟子一起。
渐渐的就发现‘师兄’们看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同寻常,更有甚者还在他身后指指点点,也对,据说拂光继任掌门十年以来还从没收过一位入室弟子,无论是前任弟子还是与他同一批的弟子不禁就有些不服气。
流商倒是依着‘师尊’的吩咐没有和他们发生争执,他想着自己也不知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培养个把能用之人总是没有坏处,于是装作温和恭顺的样子,不时的嘘寒问暖,恰到好处的殷勤恭维,把几个师兄哄得团团乱转,不仅不再排斥于他,还觉得这个师弟很懂礼貌。
是以一个月后,他已经能够很亲热的和各位弟子称兄道弟了,他上报的年龄小,他们都叫他一声‘小师弟’。
但这个小师弟对自己的正牌师尊,倒是颇不殷勤,不说晨昏定省,除却拜师那日就连茶也没倒上一次,每次见到,倒总是有礼有节的叫上一声‘师尊’,可不知怎的,拂光就是能从中听出些不情愿来。
而每每他为他指导课业剑法的时候,他虽也恭恭敬敬的答一声‘是’,‘徒儿知道了’可听着就是不那么对味儿。
他有些莫名其妙,想起之前他说自己‘甚不成器’的话来更是摸不着头脑,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自己的徒弟,这般的不招他待见。
拂光觉得,自己既然做了这人的师尊,就要对他负责,好歹教他一场,这以后日子还长,不说情同至亲,最起码也得有个师徒的样子,他决定要和流商好好谈谈。
对于流商来说,他讨厌拂光,倒不完全是因为入山之前那一点不好的印象,而是因为他在拂光身上感受到了和碧麟珠中一样的气息,也就是说,碧麟珠所认的那个主人就是拂光。
他心中冷哼一声,这碧麟珠无论如何都是古神遗物,焉能被这样的凡夫俗子霸占,这跟光明正大的和他抢东西也没什么两样,还害的自己委身昆仑,因此对他也就越发不满起来。
还有一点原因,与拂光本身无关,完全是因为他做了自己的师父,无论是谁做了这尊大神的师父,勉强压了他一头,恐怕都要被他记恨个千八百年的。
其实拂光身为掌门,每日要他拿主意的事务不知凡几,教导弟子的同时还要兼顾自己的修行,对于流商,即便他已经尽量挤出时间来指点于他,却也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看顾,幸好他天资聪颖,无论什么总是一学就会,对那些晦涩经文也是过目不忘,这一点他倒是颇为满意。
这日指点他练剑完毕,他把人叫到身边来,递过去一张手帕,流商也不推脱,接了便自顾自擦起额上的汗来。
他斟酌着开口“在山中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习惯。”
“吃住可好?”
“都好。”
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口吻,这样绕来绕去绕到明年也得不出个结果来。
他顿了顿,决定有话直说。
“你对为师,可有不满?”
流商放下手帕垂下头,一副恭顺模样“弟子不敢。”
拂光把手中茶盏放到桌上,温声道:“无妨,修仙之人讲究心平气和,你若真的有什么不满之处,大可直言不讳,为师不会生气,更加不会责罚于你。”
流商拱手“师尊名声在外,道法高深,能拜在师尊门下是弟子的福气,焉有不满之理,是师尊多虑了。”
他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这个师父真的仰慕恭敬无比。
拂光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流商打断“师尊事务繁忙,弟子已经耽误了您许久时候,就先告退了。”
看着流商的背影,拂光摇了摇头,心想许是他在外面放肆惯了,一时还不习惯这样的环境,毕竟来日方长,这种事也急不来。
而事实也是如此,流商在昆仑越久,就越发现这个掌门在众弟子中风评颇好,而且为人端正,根本不像是自己所想的沽名钓誉之人,就更加不是好色薄幸的登徒子。
就算如此想,他对拂光的态度虽然缓和一些,却也没有好到哪去。
对他而言,一个凡人好与不好同他有什么关系,等他找到了收回碧麟珠的方法,一定尽快离开昆仑,出来这么久,他倒是有些想念枕梧宫的那张床了。
也不知道风阑那小子没能找到自己会怎么样,还是跟着那个棺材脸在一块儿浓情蜜意呢,那些小神仙看自己久久不归恐怕做梦都要笑醒了吧。
三个月后便是昆仑开放探亲的日子,弟子们一大早的便起床洗漱把自己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好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家人面前。
山下也早有人翘首以盼等着自家儿子的身影,这山上山下遥遥相对,倒也很有些气氛。
流商双手抱臂站在虚元殿的栏杆之前,饶有兴味的看着人间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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