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七天之后,军队先行开路,浩浩荡荡的队伍拔营而起,回京了。
贾政坐在马车里想着一整件事情,最后不得不确定圣人这件事情可能还真的是一件意外。他摸摸下巴,果然是在官场里混久了,什么事情都得往深去想个好几遍,不然心里还不舒坦。
“贾政自己的预警能力也太差了。”
“想一出是一出。”
“不就是个简单的心肌梗塞吗?老年人都会出现的问题。”
“毕竟圣人还是有脑子的,呆久了更可能出事情,反正宣扬到国威就不错了。”
“我还以为是z王干的呢,不论是哪一个字(手动再见)”
“感觉我的思考能力受到了嘲笑。”
“想不太明白一点事情,可能是我智商出了点问题。”
心肌梗塞是什么玩意?贾政对这些新奇的名词也是莫名纠结,但是很快转移了注意力。圣人的身体开始出现了颓势,接下来肯定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冲进这摊子浑水里,到时候风云变幻,不知有多少出头鸟会死在这上头。
贾政联想到自己的情况,眉头皱得死紧,贾家虽然不是一流的权贵,随着他的官职升高,贾家的存在感也比之前更强,但是,一想到那几个闹腾的侄子,还有他的大哥,贾政就怕出什么事情。
毕竟他是诚王的人,这件事情有谁不知道?贾政如此受宠,打击他便是打击诚王的一个好方法。就算从贾政身上下不了手,但贾家就不一定了。
想到这些,贾政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略沉思了一会,还是打算写一封信寄回去,母亲必定能够理解他的意思,就盼望着大哥等人这段时日多加收敛,毕竟……通常都是麻烦自己找上来的。
而此时被贾政记挂着的贾家,在几月之前已陷入了一片白色之中。那日凤姐好不容易撑着身子回来,让贾琏见了气得一顿说道:“跟你说的话你偏生不听,就算可卿是你姐妹,可你现在身子重,若是出了事可怎生是好?”
平儿端了脸盆进来,听到贾琏的话语,急忙劝阻道:“二爷,您又不是不知道,奶奶可就这么一个知心的,现在去了,怎么不伤心。”凤姐不是不想骂回去,只是现在胸闷气短,她也生怕出什么事情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只是闭目不言。
秦可卿终究还是去了。
尤氏等人称病,宁国府实在找不到人来撑起丧礼这个摊子,贾珍舔着脸找到了凤姐头上,凤姐不忍心看着秦可卿临到头还这么凄惨,性子又好强,当即就揽下来这个活。只是看着丧礼上那些个做派,真是让她生呕!
贾琏说了几句,看着凤姐的脸色真的不太好,也住了口,转而关心上了。现在凤姐肚里怀着他第二个孩子,虽然不是不喜巧姐儿,只是总会盼着这是个男孩。
“这一次东府那边可是出了大风头,有谁有这样手阔,一出手就是那般尊贵的棺材,还花了五千两银子捐了个官,就是为了能够用上这等东西。”贾琏叹道,言语之间还带了点称赞。凤姐却是不然,虽然出风头的事情她喜欢,但是贾珍的行为更像是闹剧,且一想到秦可卿的托梦,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薛家那个小姑娘看着倒是个明事理的,可惜架不住自己的母亲不听劝,还是把那棺材卖了出去。且薛家去了薛蟠之后,也没有个男丁撑着。
凤姐的思绪有些乱,杂七杂八地想着许多东西,许久,终是撑不住睡着了。那些担忧也被她带到了梦里头去了。
此时还在写信的贾政根本不知道贾府出了什么事情,把信写完之后,他交给了暗卫,希望能够有所劝阻吧。他内心叹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眼皮突突乱跳,总感觉会出什么事情。
圣人虽然清醒了过来,但到底年岁已高,还大病了一场,这精神气就不怎么足。好在御医医术高明,圣人的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只是右手不怎么能够握笔了。
御驾里,圣人收握了几下,沉沉地叹了口气,“朕果真是老了。”纪子和在身后给他揉着肩膀,顿时说道:“陛下这是哪里的话?您这可是老当益壮啊。”语气十分夸张,圣人被他的话逗得露出一丝笑意,但是很快又消失。
“你这个老东西,真老了,你也老了。”圣人有些感慨,纪子和从他十岁那一年跟着他到现在,自然是最重要的心腹,有些话他也只会对纪子和说。
“赵王这孩子,虽然跑前跑后的,但是野心表现得太过明显了,真当朝中这些人都是瞎子吗?”他咳嗽了几声,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火气,既是对赵王的失望,也是对他的不喜。纪子和控制着手里的力道,轻声说着,“陛下,赵王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偶尔只是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纪子和啊纪子和,你这老毛病就是改不了,朕都说过多少回了!”圣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就喜欢说这些空话。
纪子和倒也不惧,笑着说道:“陛下心里想必也是这样想的,奴才不过是把您的话替您说出来而已,不算空话,不算空话。”
“赵王心胸狭局太小,连勉王都不如。”圣人淡淡说道,但是他的定论,却是把赵王彻底钉在了失败的结局上。“不过朕也是没想到,老四居然想通了。”圣人的话语里带着淡淡的喟叹。
在发现原太子不合适的时候,圣人第一个考虑的就是诚王,可惜的是那个时候不论圣人如何旁敲侧击,都只能得出他无意帝位。虽然很久之前圣人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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