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一个头两个大,推挤着他贴过来的脸蛋:“你在说什么,什么结晶。”
蝴蝶君抬起头看着她,那眼神,深情如斯,本就雅逸的眉目没有对待旁人时的清冷,一概的逗趣也收敛了,任何一个女子,被如此注视都会有刹那的失神。
然公孙月见多了他这副模样,往往没有好事。她率先扭开头,除却耳垂红了之外,嘴照样是抿了抿,轻轻地哼一声。
果然,蝴蝶君小声道:“阿月仔,我们时常奋战,也该有孩子了罢。”
公孙月一怔。
蝴蝶君蓦地大声道:“难不成不能在床上做?莫非在比较特别的地方容易……嗷!”
脸蛋被捏得扭曲,打断了他的话。公孙月没好气地看着他,扇子轻摇,想了想,突地出招。后者没想到在这么美好的气氛下竟还有武力之争,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秘密。
蝴蝶君的怀里鼓鼓的,塞着照相机。另一个内缝的衣袋里还有一张照片,公孙月两指并拢夹起它,在蝴蝶君挤眉弄眼的反应下,看到了如下画面——
一位身着男装的佳公子,手持扇,半遮脸,一双眼睛盖不住神采气度。在“他”怀抱里,一个小小的娃儿咬着手指睡得正香,而两人的身后,一个因为飞奔太快被糊成一道光影的疑似蝴蝶的背影正在张开手大叫着什么。
公孙月讶然,也有点欣喜,眉毛一挑,克制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阿月仔,我们的孩子在唤我们了。”蝴蝶君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柔情一片。
公孙月无奈道:“我好像知道你要干什么了,现在回去淋雨还来得及么?”
当然来不及。蝴蝶君将她打横抱起,哈哈笑道:“为了那个团子,我会加油奋斗,不惜更换时间地点,以后再也不用床……”
可怜,蝴蝶国所有的“床”都被得罪了。公孙月的手里还拿着那张照片,想像不到团子的模样,但仔细瞧瞧,比对一下蝴蝶君的脸,不由一乐,充满期待。
这样的未来,一直是他们所期望的,而一直被蝴蝶君所珍视的公孙月,不也是同样的心境?
(完)
☆、【枫樱】(枫岫主人x拂樱斋主)
楔子者,以物出物之谓也。
四魌界名士众多,其中又以慈光之塔为最。拂樱斋主在还未与枫岫主人结交之前,曾作为火宅佛狱三公之一的凯旋侯,以外使身份与慈光之塔高层交谈。
彼时“拂樱”之名可有可无,四魌界切断与苦境的接壤方式,首辅无衣师尹并没有投注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兴趣,反而他这趟来的缘由,正是中他们下怀。火宅佛狱和慈光之塔联手,计杀雅狄王。若说是一盘棋,棋子落定,就待执棋者了。
拂樱便是在这个时候见着了枫岫主人。
据说也是名士之一,但闲情雅致,喜到处游历,这次回返,便赶上了正题。他头戴方冠,紫衫款款,羽扇轻摇,一双漆黑的眼悠然轻瞥又收回,有着疏离久远的淡漠。他更像方外隐士,无所欲求,看过来的时候仿佛世间万物不入他眼。
拂樱暗忖着:这人肯定活了千年有余,肯定是个老妖怪。
拂樱全身置于黑色斗篷中,当然不担心自己的唐突观察会给他人造成困扰。咒世主跟师尹交谈甚欢,拂樱一旁站着反正也是无聊,便干脆直接扫视另一个同样安静的枫岫主人。
枫岫坐在下座,看来地位虽不及首辅,但能随意入内,便也是被器重的人才。慈光之塔重用名士,要求品貌兼具,惊才绝艳,这人即使不发一言也难以令人忽视,微垂的眸里无波无澜,好似对耳边的对话并不抱兴趣。
但却让拂樱眼中一闪,起了兴趣。
正在出神间,突然厅外鼓声响起,忽高忽低,起起落落,应是皇城一角,军营处,要不是在练兵,要不是在操演。但颇有节奏的军鼓,随着唢呐陪响,一下又一下,敲在脑袋里,竟有种头晕之感。
拂樱顿时感觉锋芒在背,鬼使神差看过去,原来枫岫主人不知何时将羽扇轻移唇边,高挺的鼻梁上,一双幽目正锁着他。他甚至忘了自己裹在斗篷里头,以为tuō_guāng了衣服,暴露在外。
那种目光,不渗温柔,没有锐利,却是深邃的,像高山远水,像月华光彩,透着丝丝神秘和探究,天轻云淡,可又让人浑身微微颤抖,连垂在腿侧的一双手,也不由自主屈起了手指。
拂樱好像产生了幻觉,看到这个沉静的男人执扇舞动起来。军乐响彻里里外外,咒世主已经在夸赞慈光之塔的礼乐风采,无衣师尹频频颔首,礼貌又骄傲。
拂樱薄唇微启,喉咙却悄悄吞咽。在他的幻觉里,紫黑同色,满目华光,和着军乐起舞的男人,神态庄严,神情肃穆,一举一止述说着万古风情,让人升起虔诚和期盼,以及一生的向往。
连凯旋侯自身的杀意,好像也在这一瞬间回归了虚无。而当他回过神,面前还是议事厅,他仅仅只因看进了那双深深的眼里而有了古怪的反应。
军鼓止,拂樱身形微动。拜别之际,他与枫岫主人擦肩而过,低低的嗓音轻拂他的衣帽沿,风声吹进,让他起了痒意。男人小声道:“东风不意逍遥,避世不问儒道,春秋落日再圆,再与阁下共盏。”
“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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