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得逞。这人好像是外套了一层保护罩,在江茵进攻的时候闪现过金色的光芒,她的手直接被弹开,掌心破裂成一个十字,黑色的血液很快就布满了她的整只左手。
徐珲还拽着那人的脚,他上半身伏趴在病床上,鼻尖都是被子消毒的气味,他脑袋还在泛着浑,就被人踹到了鼻子,手一松,整个人往后倒去。两张病床之间相隔不远,徐珲后脑勺又磕到了江茵原本的病床上,疼的他全身一抽——
江茵的尖叫愈发凄惨,他被这恐怖的不似人发出的声音叫的太阳穴一阵阵抽痛,他吸吸鼻子,发现地砖上滴落了几滴血迹。
这奇奇怪怪的人是谁?!
新一个白色的木块紧贴在江茵额前,从中伸延出的细小闪电捆住了江茵的脑袋,凄厉的叫喊逐渐变小,她无力再趴在墙壁上,垂落下来,只有右手吊挂在了最先拿出的木块上。她看起来很想再做些什么,不停地磨着牙,一句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从她嘴里蹦出来,音调相似,她在重复说着一句话。
“……你——”随着话语的重复,她的话也渐渐变得清晰,“要……你——我要咒杀你——!!”
最后一声分贝极高,徐珲捏着自己的鼻子,分明听到了卫生间里镜子破裂的声响。
“好好好,就等你这句话。”那人放下捂着自己耳朵的手,小小地鼓了下掌,从语气来听,他似乎带着笑意。随后他自外衣口袋里拎出一把匕首。
江茵看见他手上的匕首,又激动起来,但是她没有力气,只能颤抖着身体重复那句话:“咒杀你——”
“好好好,等一下。”
他敷衍着随口回了一句话,徐珲看着他把匕鞘随手丢在一边,翻转着匕首,贴在手指上,又只是拍了拍,他忍不住出声:“你想做什么?”
虽然刚才时间不长,但这犹如鬼片的经历还是在敲打着徐珲:这个江茵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姐姐了,或许是被换了身体,也或许是被鬼附身,而这一切,面前那个困住江茵的人或许能给他解释。
那人回过头来,徐珲总算看清了他的容貌。
眉清目秀的少年模样。就算是稍暗的环境,也能看清他那一张白净的脸,极短的额发向两边分开,右边眉骨点着一颗小痣。眉眼弯弯,眸子清澈透亮,嘴角微微翘起,仿佛永远带着一丝笑意,他侧头打量徐珲,像是发现了什么吹出一声口哨,他蹲下来,匕首尖对着他,问道,“你流鼻血了?”
徐珲捏着鼻子,对他的问话感到一怔。
这个时间,竟然还会关心他是不是流鼻血了?等等,刚刚踹他的人就是这个看起来才高中的学生吧?
他见徐珲没有回答他,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叛逆的少年因学习成绩而被老师逮着骂的不屑。他伸手握住徐珲的手腕,没等徐珲做出什么反应,一拉一推,徐珲的鼻子被他自己的手毫无怜惜地抹过去,沾了满手的鼻血。
因为力道粗鲁,导致他鼻腔里的血流得更加凶猛,比液体更凉的是那把匕首,对方反手让他摊开那只全是鲜血的手,将匕首平放在他手心,搓了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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