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生病的机率高,心情愉快,生病的机率就小。周红梅跟李雅琴两人是因心情压抑得绝症的典型。
注意到扑在自己肩膀哀哀痛哭的李倩,杨晓歌感慨万千,有庆幸,庆幸这回不幸的不是自己和母亲,有痛恨,痛恨渣老子祸害威力强大,祸害不到前妻、亲儿,就祸害后妻继女。不过,杨晓歌更多的是怜悯,怜悯李倩,李倩现在遭遇的一切,他在前世同样经历了一遍。
“你家的房子什么时候卖掉的?”杨晓歌摸摸口袋,掏了半天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餐巾纸递给李倩。
“去年十一月份,爸爸,你爸爸说要做一笔大生意,生意成功赚了钱就买大套房,以后留给我...”李倩突然住嘴。杨国新的原话是,大套房以后留给李倩做嫁妆。杨国新对李倩母女大方又体贴,李倩早改口称呼杨国新‘爸爸’。
杨晓歌没去猜李倩未说出口的话,李倩比前世的自己,受到的打击更大。前世,杨国新对儿子渣,做儿子的对父亲的渣性有预料,而李倩不是,是从天堂直接坠到地狱。
“我妈妈对他掏心掏肺,他怎么可以这样呢?”李倩擦掉眼泪鼻涕,慢慢控制自己情绪。
杨晓歌无语,这样渣的渣人,两年前你不是拦着口口声声要求放渣人自由,让渣人获得幸福吗?
“对不起,打扰了。”李倩一下也想起了往事,脸上神色忽红忽白,羞愧后悔交织,腾地一下后退转身,撒腿就跑。
“喂!喂!别走!别走啊!”杨晓歌连声呼喊,不想李倩听到后,跑得更快。“为什么要跑得这么快?我想送点钱给你妈买药的。”
杨晓歌惆怅,因为生出同病相怜的感觉,杨晓歌想资助点钱给李倩母女,没想到李倩突然跑了,唉,想圣母一次竟然没机会。
98年十月,司马巷拆迁通知贴出,知道马上要拆迁搬进商品房,司马巷的居民们人人兴奋,除了少数将房子卖掉的居民。
这时候的房价是不高,不过人们的购买能力更差。城市居民获得房子的主要途径还是依靠单位福利分房。司马巷的居民早住够破旧不堪的老房子,获知拆迁能换新居,没人觉得不合算,居民签字的积极性在后世看来如傻笨蠢。
就在人们等待签订拆迁协议时,苗家老三找上了杨晓歌家门。
“你疯了,现在卖房子?最多两个月就拆迁啦!”周红梅听清苗老三来意后,惊得张大嘴巴。苗老三的一上一下楼房,面积在六十平方左右。
“三叔,为什么想把房子卖给我家?”在杨晓歌的记忆里,拆迁前卖房子的住户里没有苗老三,也许是他们母子卖房搬到别处租房居住,不知道苗老三在拆迁时急卖。杨晓歌认为,苗老三卖房决定绝对跟他重生无关。
苗老三喊价是十万。
“我有急用,要现钱。”苗老三舔了舔嘴唇,他的嘴角起了火泡,可见很心急。
卖给亲朋好友可以多个人情,但苗家亲朋好友里没人能一下拿出这笔巨款。而周红梅开了三家蛋糕店,生意火爆,手中有现钱。这年夏天,喜洋洋又开一家分店。
“可是,你这样卖太亏了,要不,我先借点钱给你应下急。”周红梅好心劝说,拆迁有两种,一种以房换房,一种货币拆迁,货币拆迁没有拿安置房合算。一些不需要房子的住户,都是拿了房子再转卖,这样每平米可以多出两三百元。办手续需要花费时间,苗老三只要坚持一年,就可以多得两万。
苗老三深深看了周红梅一眼。“红梅嫂子,不,红梅姐,谢谢你的好意,我要这钱不是应急。”稍微停顿了一下解释:“我至少五年内都无法偿还。”
“这样啊。”周红梅闭嘴,她虽心软善良,也不会一下借邻居十万借五年时间。
“妈,我们出十一万买下房子好,三叔少亏点,我们也不吃亏。”杨晓歌提议,家中资产已经接近百万,多出一万帮帮邻居帮得起。
“这样好,苗三,你看呢?”周红梅同意。
“好的,红梅姐,就这么办。”苗老三说话,视线转向杨晓歌:“晓歌,三叔谢谢你了,杨家有你,万幸。”
苗老三跟周红梅签订协议后,拿了十一万人民币就从泸海市消失了,据苗永强透露,苗老三跟戏剧团辞职,带着钱到申城去闯荡事业了。
申城某地下酒吧来了位穿唐装的披肩发顾客。
“嗨,小丁,我找你们祥哥,麻烦你帮我约见一下。”唐装顾客走到吧台边轻叩桌面。
“呦,三哥您见祥哥还需要约请?祥哥早有话,三哥来了随时可以进去。”酒吧柜台后的调酒师媚笑。“要不要先喝一杯?”
“不了,今天我想尽快见到祥哥,以后有空再来。”唐装顾客正是苗老三,他一手拎着一只黑皮包,一手将两张百元钞票放到柜台上。
“进去吧,祥哥在老房间。”小丁手掌盖了盖钞票,拿开后,钞票不见踪影。
“谢了。”苗老三道过谢钻进酒吧黑暗处,黑暗处有楼梯,楼梯后是另一方世界。
祥哥是五大三粗的中年人,光头,粗脖子,颈项挂着自行车链条一样粗的金项链,两手手指上各戴两大戒指,真是不俗不舒服。
“怎么,真看上那没心没肺的老家伙?”祥哥看到拎着黑皮包进来的苗老三嘎嘎大笑。
苗老三眼一眯,嘴角一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是啊,想了二十年了。”
“哈哈,你今年才多大?没长毛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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