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比我更了解乔落吗?你从来不知道他的过去,只从表面的现象就去判决一个人的本质,才会那么讨厌他。”
“不,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讨厌他,他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得很对,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也一点都不想去了解,我只想以后等你后悔想要哭的时候想想你今天说的话,希望这些理由还能欺骗你自己,让你把眼泪吞回肚子去。”
尤悠哭得像个泪人,朝着他大骂:“舒立,你个混蛋。你总觉得你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你总妄想着自己可以去逃避一切,你鄙视我、我看不起我,你说我犯贱。那你自己呢?你就是个胆小鬼,一边活在过去的悲痛中永远不敢醒来,一边又骗自己说一切美好都会消散,所以你从来都不去珍惜!”
“你才是最犯贱的那一个,明明过去的悲痛就勒住了你的喉咙,而你却不相信记忆可以永恒。最可悲的是,因为那些丑陋的过去,你连把握幸福的勇气都失去了,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批评我呢?我喜欢乔落,就算受伤、就算心痛,至少我比你勇敢,我敢面对自己的心,而你却是个永远只会躲在壳里的乌龟,我才可怜你!”
舒立丢下她一个人在雨中咆哮,自己走了。
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走到路灯下仰着头看天的时候,透过那些雨丝的中间,仿佛能嗅到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气息,那里,是让人绝望的地狱。
我们活在这个温暖向阳的世界里,阳光的温度那么奇妙,可为什么,我们的心还能这样冰冷和绝望。
舒立抱着自己的腿蹲在家门口,任滂沱大雨将自己冲刷得浑身湿透,他想着尤悠说的那些话,觉得很对。
自己的确是个胆小鬼,总在怀疑着如果我们经历的一切美好必将消散,思索着既然这样,那么那些经历又有什么意义。可是另一边又被过去的那些经历牢牢掌控着,既然不相信经历对我们自身的影响力,那为什么始终又摆脱不得?
简直就像画地为牢一般。
雨好像停了,舒立把头从胳膊里抬起,却发现撑着伞为自己挡雨的顾思言,大雨还在下着……
顾思言本来想把伞丢给他就走,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忍心,于是开口:“你不是很鄙视小孩子的幼稚吗?那现在是干嘛,淋雨这种无知无畏的壮举应该只有小孩才会做吧?”
舒立不理他,他还在想着尤悠说的那些话。他不明白,如果一个人想安稳的过日子,为了让自己的生活变得保险一点而有些谨慎,为什么在她看来就比她那种愚蠢还不可饶恕。
为什么他们就是对自己行为那么不依不饶?我的人生,难道不是仅仅只与我有关的人生吗?他们为什么总要加以指点?
说我胆小、说我怯弱,即便胆大又如何,现在苦苦去追寻的那些东西在我们不久以后又将之丢弃,那又有什么意义?
顾思言见他半天不说话,忍不住弯腰,用手碰他的胳膊:“再坐下去会感冒的,回去吧。”
舒立仰脸看他,他现在的脑子很乱,各种心思堆在一起,搅得头脑昏沉。
他看着顾思言的脸,负气的结果就是他伸手搂住顾思言的脖子,凑上前亲住了他。
顾思言瞬间呆掉,欣喜、惊奇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忧伤让他保持着静止。
当他感觉到舒立正努力试图用舌头撬开自己的牙关时,他果断推开了他。
舒立被他推得往后一仰差点摔倒,还好双手及时撑住了地面,他惊愕地抬头,面色诧异又难堪。
他不懂,不是都口口声声说要自己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心吗?为什么自己当自己勇敢的时候又被推开?
顾思言急忙蹲下来,心疼地摸摸他的脸,担忧地问:“对不起,我没想那么用力。”
沉默片刻后才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舒立毫无不留情地打开他的手。顾思言皱眉,想了一下还是叹了一口气起身,伸出手:“先进屋再说。”
舒立无视他伸过来的手,双手撑地起身,自顾自进屋,顾思言忙上前去替他遮雨。
没想到舒立又停了下来,转身不屑地问道:“对于浑身都湿透的人,撑伞还有什么用呢?”
顾思言伸手放在他的胸膛,认真道:“至少能让这里变得温暖。”
舒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道:“你真是天真!”
顾思言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懊恼地想,最近在舒立面前真是越来越挫败了,这个小屁孩,明明什么都不懂,却装作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真让人心疼又气恼。
不过这大概说明了他本性纯善,只有自身干净的人才会害怕污染,只有本身向往光明的人才会厌倦黑暗,赤子之心、难能可贵。
他在后面微微一笑,随即大步向前,从后面一把揪住舒立的帽子,抓着他往自己房间走:“先洗澡!”
舒立暴怒:“你干嘛?放开我!”
“不放!”
“顾思言!我只说一次,你再不放我跟你绝交!”
“不~放~”
舒立被安稳地拖到了顾思言房间的卫生间,差点气得半死。
顾思言找出自己的衣服扔给他,看着他嘟着脸瞪着自己的气鼓鼓模样,忍不住靠在浴室门上笑着安抚:“别生气了,我也就再烦你这一次而已。过不了几个月我走了,到时候你想我烦你我也烦不了了。”
舒立本来还攥着拳头想揍他,闻言眼光闪了闪,最后只是默默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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