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一边操心着公司里的诸多事宜,一边还要应付莫少锴,同时还要分心去寻找姚雨的下落,等到夏叶想到该为唐叶心庆贺生日的时候才发现唐叶心居然溜走了,而且是一声不响地溜到国外去了。
唐叶心没有收拾行李,也没有知会任何人,任性地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唐叶心去了东京,之后,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每次给父母打电话用的都是街边的公用电话,没有人知道她下一刻会再什么地方。
夏叶连一个能够和她通话的机会都得不到,她也没有使用过信用卡或是别的什么能够让人获取她方位的东西,夏叶就算飞到了日本也没有办法把她挖出来抓回身边。
除了姚雨在德国的那七年,唐叶心有十九个生日都是在夏叶和姚雨的陪伴下度过的。
只可惜此去经年,物是人非。
唐叶心生命中第二十七个生日,站在月城的月光下点燃生日蜡烛的,却只有夏叶一人。
唐叶心不在月城,莫少锴也失去了禁锢夏叶的筹码,所以夏叶很快从莫少锴的公寓了搬了出去。
不是懒得应付,而是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经过那个旖旎的夜晚,俩人之间的气温不但没有回暖,反而愈演愈冷。
夏叶在面对莫少锴的时候还是没有表情的标准人偶脸,态度甚至可以用恶劣来形容,可是莫少锴却丝毫没有受到夏叶牌冷空气的影响,夏叶的反应越是激烈,他对夏叶越温柔,脸上真心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情人,情敌;单恋,暗恋;亲情,爱情;畸恋,禁断。
就在夏叶快要被这些理不顺的蛛丝缠绕窒息的时候,唐叶心回来了。
唐叶心绕了日本岛一圈,不光带回了无数的礼物纪念品,还带回了一个男人和两个红色小本子。
红色的小本子里面印着“婚姻登记专用”的钢戳。
这样一个重磅炸弹一下子就把唐家和夏家俩大家子的人全部炸懵了。
谁懂没有看出,在这场毫无预警的爆破中受到波及最严重的,居然会是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有皱一下眉头,且一直保持冷静沉着姿态的表哥大人。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唐妈妈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漫不经心的从唐叶心扫到她的新婚丈夫,最后定格在女婿的脸上。
新进门的女婿在面对丈母娘的时候显然还有些拘谨,还没等他开口,唐叶心就马上说:“我们是初中同学,后来他家移民了。”
“是这样么?”唐妈妈笑了,眼睛还是紧紧逼视神色错愕的男人。
“当然是这样,我骗你们干嘛!”客厅里波涛暗涌,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唐叶心赶忙握住了母亲的手,用身体挡住母亲的视线。
唐妈妈收敛了笑容,站起身对自己的丈夫说:“老唐,你们先陪着程先生聊一会儿,我有些话要和姐姐还有唐叶心说。”
唐妈妈叫女儿的丈夫为先生,就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不认可的态度。
气氛变得比之前更尴尬了,反倒是程先生没有了之前的拘谨,一脸谦虚又不是风度地说:“妈妈不用这么客气,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叫我名字就好。”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证都领了,程政叫妈妈也无可厚非,唐妈妈敷衍着恩了一声,之后就拉着不情不愿的唐叶心进了卧室。
客厅里留下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舍妹一声不响飞去日本就是为了见程先生么?”夏叶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抬眼看向程政,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
程政看到夏叶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很不舒服,并不是因为夏叶的长相或是气质有问题,相反,这个表哥长得很吸引人,是那种无论男女都会着迷的长相,那副淡然的气质甚至带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程政是个摄影师,对于美的事物从来都不会放过,如果在大街上看到夏叶这样的人,他一定回想尽办法把他收录在自己的镜头之中。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夏叶目光相接的一瞬间,程政就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像是在战场上短兵相接的的感觉,让程政下意识想要竖起防备。
唐爸爸还坐在旁边,这会儿夏叶问出这样话,明显就是想要拉低他在岳父面前的好感度,自己的回答若是肯定的,就是在承认自己诱拐了人家的女儿,若是回答不是,那么他们又是怎么在日本遇上的呢?
程政知道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笑而不语。
就在两人短兵相接的目光马上就要烧着的时候,紧闭着的卧室房门终于拉开了。
只有唐妈妈一个人走出来,她的脸上比进去之前更差了,可是还保持了一家之主的风范,礼貌而有强势地吩咐夏叶带着程先生去住酒店。
程政很担心唐叶心,他现在虽然在名义上是唐叶心的丈夫,可是这一屋子人了,除了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人承认他的身份,他只能无奈地跟在夏叶身后走出了唐家大门。
走到室外的时候才发现气压低的异常,怕是很快就会有一场暴雨降临。
果然,车子刚刚开出小区,大粒的雨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乒乒乓乓地打在车子的风挡玻璃上。
一辆黑色的车子像闪电一样在雨幕中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司机脸上诀别一般的狠戾。
最终,这辆发狂的汽车停在了一家名为“夏恋”的酒店门前。
夏叶在狠狠踩下刹车的时候问程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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