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状态跟嗑了药一样,我问你话,你也不吭声,只往我怀里钻,哈,我就赶紧把你送医院了。医生说你的后脑勺被重物击中过,所以脑子糊涂。杭岩,是不是有谁想害你啊?”慕欢饶有兴致。
“我只跟实验打交道。”贴近的慕欢太甜蜜,杭岩往后挪了挪。
“有没有同事想偷取你的实验成果?剽窃你的论文?嫉妒你比他优秀?这些都是迫害动机啊!”慕欢越说越激动,搂住了杭岩的腰不让他继续往后动。
“没有!”杭岩把慕欢的手拿开。
“总有人处处为难你吧,跟你说话真是急死我了!”慕欢放弃地换个话题说,“h-9实验还有谁参与?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有一个姓魏的,经常和你在一起,啊,魏飞白,你再想一想他之前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魏飞白不会害我。”杭岩翻了个身背对慕欢。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转过去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慕欢将杭岩硬生生地扳过来,红润的嘴唇靠得很近,气息很热,“我们要把这个事情搞清楚,这一页才能翻过去,要不然,下次谁救你,除了我谁能这么好心啊?”
“他不会害我。”
“天才就是白痴,像你这么小白肯定是会被利用的!”
杭岩死活不再说话了。询问无果,慕欢头一歪,睡着了,杭岩才偷偷地翻过身来,与他面对面。月光下,慕欢极俊的脸庞弧线像钢琴跳跃的清泉音符,真好看啊。
杭岩有轻微的阿斯伯格综合症,理论上说,“阿斯伯格综合症,具有与孤独症同样的社会交往障碍,但没有明显的语言和智能障碍。阿斯伯格综合症患者经常渴望甚至尽力想与其他人建立联系,却缺乏技能做到这一点。”因为智商上的超常,杭岩,没有被强迫治疗。
杭岩的童年很不开心,常常被小同伴们嫌弃和打哭。被这样对待的原因,他直到长大后才隐隐明白:所有的小孩都可能残冷地杀死一只蚂蚁、一只鸟或者一只青蛙。但只有他会捉一群群蝌蚪青蛙回来,一只一只地杀死解剖,摆满了一整个小童房——他是在寻找让死青蛙复活的办法,不过,这个解释不被理解。
寂寞的童年刚刚结束,父母双双车祸身亡。
十三岁时,极具天赋的杭岩根据一个虚拟的理论合成了具有类细胞结构的生物体,由此,他崭露头角,被7629研究所相中,迅速纳入研究所的生物体系中学习和工作,至今,已经十年了。7629生物研究所,一个国家级秘密研究所,拥有许多天才级的研究员,从事着高度机密的研究。从此,杭岩再没有被白眼和石块威胁。
可惜,慕欢不懂生物、不懂研究、不会实验、连生物和基因是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杭岩很乐意邀请他当自己的助手。
第二天,一睁眼,杭岩看到的是慕欢双手撑床,满脸愉悦的笑容:“嗨,杭岩,你睡觉真老实啊,一动不动,僵到大天亮,累不累?”最美好的朝阳,约等于这么灿烂的笑。
回研究所后,慕欢叮咛杭岩:一旦有人问起,一定要说是被慕欢的车撞了的,脑子记不清事了。
“好。”杭岩回答干脆。
“我见你的那次,你走得很快,白衬衣,黑裤子,一丝不苟,我以为你是个正常人,呃,情商正常。还好,智商足以弥补情商的不足。”
慕欢笑着用手指摁了一下杭岩的嘴唇,杭岩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他完全懂慕欢的意思,每一个字都懂,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懂了,点头好像也不管用,即使点头,别人也总会以为他还不懂。
魏飞白正在调试细胞仪,逐一恢复成原始数据:“杭岩,你怎么才来啊,我就一天没看着实验就失败了。”
实验果然失败了,杭岩有点难过:“我受伤了。”
他把被慕欢的车撞了、脑子受了点儿伤、记不太清事、在慕欢那里住了一晚、可能是实验失败太沮丧给刺激的等等都一股脑儿说了,但隐瞒了慕欢不让他说的那些:比如从下水道里出来的。
确定杭岩没有受大伤,魏飞白才放下心:“医生说休息休息就好嘛?我知道你对这个实验倾注了很多心血,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重来。杭岩,我找了你很多遍,赶紧买个手机,至少能知道你在哪里啊。”
“不用担心我。”
“我怎么能不担心?每次都这样,一声不吭,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魏飞白郁闷地说,提了提银白色军服的领子。
研究所由军队直接管辖,魏飞白是上级派来学习的,五年前,他成了杭岩的助手,留在了研究所。平心而论,他的天赋不够,胜在为人强势,时时处处都能支持维护杭岩和他的理论及实验。渐渐地,他成了杭岩与他人沟通的桥梁,后来,即使是有很重要的研讨会,也是他代替杭岩出席。魏飞白会定期给远在千里外的上级汇报时,就会穿山这身笔挺的银白色军服。
“杭岩,我要代你去解释那个关于分化特定细胞模式的理论和具体实践方式,后天,我就能回来的。”
“为什么不让我去?”
“你说什么?”魏飞白一怔。
“你从不让我去汇报,署名也从来都不是我的。”
“署名不是杭岩,而是你在7629生物研究所的编号,我想你应该明白,进了研究所就没有个人,只有编号。不让你去汇报,是因为你太宝贵了,我们都怕出意外。”魏飞白忽然悻悻然地说,“你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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