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反应淡淡的,只是应了一声。
吃完早饭,顾晋需要提前去公司处理一些事物,好声好气着希望林里陪同他一起去。顾景宜看着向来强势的父亲变得这般畏首畏尾,简直哭笑不得,当初犯的错,只能自己慢慢去还了。
顾晋他们走后,顾景宜收拾了桌上的盘子,见温禾一直坐在凳子上,走过来扶着对方的肩膀,让他靠在了自己腰上。
他揉揉温禾的头:“别哭了。”
“阿晋很幸福,我从来没看他流露出那种表情过,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顾景宜帮他擦掉眼泪。
他睁着湿润的眼睛,微长的眼睫轻轻打颤。“阿晋给了我很多儿时美好的憧憬,我应该为他高兴才是。”
温禾将手挡在了前额,像是酝酿过了很久才说道,“小时候我爷爷一直讨厌我,因为我和妈妈长得像。爸爸忤逆了他,没有和其他家族的千金联姻,而是娶了普通工人出生的妈妈,他始终认为妈妈配不上他们家,我上面还有两个叔叔,他们也都不喜欢我。我知道我笨,很多东西都学不会,所以在家里我都尽量不出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爷爷还是嫌弃我,说我太女气又没用,还叫我小娘们儿。”
“哈哈……”顾景宜笑了,“小娘们这名字的确适合你。”原来温禾不是孤儿,还有家人在么?
温禾抗议了一下,继续说:“我伤心地跑了出去,然后撞到了阿晋。阿晋抱我起来,他的怀抱好温暖啊,虽然他只抱过我一次,却让我再也无法忘怀。”
“然后你就义无反顾地坠入爱河了?”顾景宜问道,他有些嫉妒,一个拥抱能换对方近十年痴恋,如果他再年长几岁,说不定抱起温禾的就是自己了。温禾小时候肯定也和现在一样可爱,不……这个家伙哪里可爱了,一定是又呆又爱哭鼻子的小鬼头。
“我那时候还小啊,哪里懂这些,是阿晋接走我之后,我才慢慢喜欢他的。”
“你后来又是怎么被我父亲接走的呢?”顾景宜继续问。
“爷爷限制了爸爸手里的权力,转移给了叔叔们,爸爸干脆搬出来单干了,那时候他刚结识阿晋没多久,阿晋帮了他大忙,爸爸的工厂也顺利开了起来。”温禾顿了顿,“后来妈妈得了癌症,爸爸每天都很辛苦去跑业务,还要照顾我和妈妈,我们一家三口虽然挤在一间很小的出租屋里,可是每一天都很幸福。后来……后来妈妈还是去世了……”
顾景宜摸着温禾的头,他的头发很细,指尖的触感柔软而温和。
“你知道几年前那场金融风暴吗?爸爸的工厂也受到了波及,资金周转不灵,面临倒闭。几天后工厂意外失火,东西全都烧没了,最后调查出来是爸爸喝醉了酒,导致了火灾……”温禾拿开了手臂,看着正前方,“别人都说是我爸爸还不上债,故意在工厂里纵火自焚的,但我不相信,爸爸是个永不服输的人,他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
“嗯,”顾景宜点头,“叔叔敢和你爷爷抗争,自己白手起家,是个很勇敢的人。”
“那时候没人愿意管我,阿晋站了出来,将我接回了家。 ”
“原来是这样。”原来温禾是自由恋爱的爱情结晶,顾景宜想到。父亲会把温禾带回家,也是因为温禾的爸爸做了父亲不敢做的事。起初他以为父亲什么都不去管温禾,是不在乎温禾的表现,可他错了,父亲只是以最大限度保证温禾的自由,让他不受任何约束。“对不起,我以前误会你了。”
“误会什么?”
顾景宜说不出口,误会可多了,误会他是父亲的情人,是散养的宠物,是故意装傻的妖艳贱货。
“对不起,温禾。”顾景宜又道了一次歉,然后傻笑了一会。幸好,幸好他没有对温禾做出太出格的事,他竟然还幻想着把对方囚禁起来。这样的人应该被温柔对待,而不是遍体鳞伤。
爱情这场战争,谁先爱上谁就输了,所以他和温禾一样,都是输家。不过如果自己输的对象是温禾的话,他愿意输得更惨一点,最好把底裤都输给对方。
温禾扯了下顾景宜的衣角:“你……你不会嫌弃我吧?”
顾景宜收回思绪:“怎么会,我也可以像父亲那样抱着你,不,可以抱得比他更舒服,”说完将温禾从凳子上拉起来,紧紧搂住了他。一时间两人的胸口紧贴在一起,心脏噗通噗通地跳着,传达彼此的温度。
“谢谢你听我发牢骚,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后,感觉真是一身轻松啊。”温禾回抱住顾景宜。
他又拉起温禾的手摸到自己胸前:“这没什么,给你我一点信心,我们一定要互帮互助,一起走出困境。你摸摸这些胸肌练得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有安全感?”
温禾乖乖靠在顾景宜颈窝,手指不停戳他胸口,还挺有弹性的。戳了一会儿又被顾景宜突然抓住,抬头问道:“干嘛不让我戳了?刚才还在推销你的胸肌呢。”
“你戳到我rǔ_tóu了。”
22
自从两人敞开心扉把话说开后,关系好了许多,但对于顾景宜提出做炮友的建议,温禾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顾景宜这边继续穷追猛打,一得空就电话骚扰温禾,午休间,堵车时,甚至是上厕所的时候。
顾景宜已经能够很娴熟地拨出那个号码。“在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温禾迷迷糊糊的声音:“……还在睡觉,被你吵醒了。”
顾景宜例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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